风卷残云硝烟起,冷落孤寂无人知,城破落难平地起,满城风雨血泪史!
虹县县衙牢狱内
项云端坐上首,双眉凝霜,寒气逼人道:“抬起头来,据实回答我的问题。”
虹县县尉跪坐在地,一脸怨恨的看着项云等人,低沉的道:“贼子残害县官,祸害百姓,早晚必遭天谴!”
县尉原本带着家眷亲信从西门逃出,哪知刚出城门就被孙强带着两百楚军给生擒活捉了,真是憋屈。
“看来你还真是贱骨头,不见棺材不掉泪!孙强,去找一把狼毛笔过来,今天爷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项云沉声冷笑道。
县尉畏缩的看着远去的孙强,如今妻儿老母早已死在乱军之中,早已没了求生的欲望,他知道落入贼寇手中,不死都得掉一层皮。
“将军,找到了五支长笔。”
孙强兴趣昂然的禀道。
项云接过毛笔,嬉笑怒骂道:“大伙都来看仔细了,这天下的恶毒手段不是让你身首异处,而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要干什么?给老子一个痛快!”县尉骂咧道。
“来人,把他给我捆绑起来,我看他能强硬到几时!”
几员楚军士卒七手八脚的架起县尉,生硬的捆绑在圆木桩上,疼的县尉直骂爹娘。
项云手持毛笔慢慢逼近,阴笑怪气道:“是好汉的就不要叫喊!”
县尉恶狠狠的看着项云,骂道:“贼子尽管放马过来!”
项云拨动笔毛来回在县尉的鼻孔,耳孔游走,县尉先是嬉笑不断,接着哈欠连天,再然后就是满脸泪水,不住的重复。
孙强等人围拢过来,看着县尉痛苦不堪的表情,惊问道:“将军,此东西真有这般管用!”
项云朗声笑道:“不信你可以自己试一试!保证让你回味无穷。”
“啊!受不了了,快住手。”
县尉哪里还能坚持的住,大声呼喊道,连连叫停。心中将项云祖宗十八代都臭骂了一次,这手段太折腾人了,令他肝胆寸断。
孙强见县尉苦不连跌,哪里还敢尝试,后退了一下,暗腹:将军手段太古怪了,以后可不能马虎大意。
皮毛蠕动鼻孔奇痒难耐,耳心鼓动内心惊恐万状,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忍住。县尉颓废的吼道:“快住手,我受不了了,求你了。”
项云玩弄了一会,见县尉已经俯首,便失去了兴致。厉声呵斥道:“据实招来,虹县周边情况。”
“我招,我全都说,小人王贵,来是本县县尉,因我与扬州刺史府长吏家的官家有一面之缘,便拖关系买了这一个县尉的官衔,如今这向县、谷阳、洨县都是这般,谁家有钱便可做官,现如今这里便是三不管地带。”王贵泪流满面的回道。
“三不管地带?”
项云沉声问道。
“正是,沛国本属豫州,可是袁术霸占已久,并且这沱江一带乃是扬州水路门户,自是不肯放弃,可最近这一年里,曹丞相早已暗中调兵谴将屯兵汝南,威逼庐江郡,袁术无力继续统领沛国郡地,这才让我等有机可趁,滋养私兵自立门户。我等按期上供袁术,讨他欢喜,因此一度放任不管,现如今袁术示弱,大伙都有心投靠曹丞相,可惜时机尚未成熟。”王贵缓缓道。
“真是天助我也!”
项云仰天长叹道。
按照李儒临走前留下的计谋,项云必须要在沛国郡南部寻一立脚点,这样进可攻退可守徐徐渐进,兵犯扬州。
“你是叫王贵是吧!如今有一活命的机会你是要不要?”项云沉声道。
王贵此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哪里有他自作主张的机会,鬼知道拒绝项云的后果是何等的惨烈。原本抱着必死的决心也荡然无存,委曲求全道:“小人愿活命。”
“想来这几县的县官你们都互相熟悉,你可愿意助我攻下他们的城池!事成之后,我便留你性命。”项云寒冷道。
王贵自是点头哈腰,眉头闪过一丝诡异的抽动。
要想坐稳虹县,发展临时的根基地,没有腥风血雨是不可能的。
虹县初定,民心不壹。项云可没有闲功夫来处理内政,要想牢固统治一个城池,只有杀,随着项云一声“洗劫开始”,虹县迎来了最为黑暗的一天,城中所有大户人家全部被洗劫一空,稍有抵抗便是刀斧加身。
楚军如今就是一群恶狼,项云必须要隔三差五的给他们寻找猎物,让他们闻闻血的味道,尝尝肉的美味。只有这样他们才会保持斗志,永不疲倦的誓死战斗。
洗劫、杀戮、霸占、摧毁,虹县多少房屋被化为灰烬,多少大家子女被欺辱流落,只是无人知道。项云也不想去理会,他要的是一群嗜血的屠夫。
洨县城外
王贵大声吼道:“快开城门,我是虹县县尉,有紧急军情要与你们赵县尉商议!”
城头守卫短暂的骚动之后,大声回道:“请大人稍后,下官这就去通报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