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出事了,老裴被人围攻了,还折损了十来个黄巾精兵!”
周仓急匆匆的走近县衙内,向项云上禀道。
项云眉目紧锁,这昨天刚刚才大肆宣扬的血性气势,今天一早就来一个当头棒喝,真是晦气!
“元福,自打老裴跟随我们之日起,我就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弟兄,这楚军之中没有黄巾贼寇之分,都是生死相依的弟兄,我们都是楚军!老裴有没有受伤,走!带领弟兄们去踏平闹事者!”项云疾声厉色道。
周仓内心一暖,项云不问事情的过错,一心为裴元绍鸣不平,这样的决策者是每一个跟随者誓死愿往的。
“其实这事也怨老裴太操之过急了,昨日将军慷慨激言之后,老裴就按捺不住,连夜带着十几个黄巾士卒去城头的大户寻乐去了,哪知寻欢不成反而被人家打了出来,还折了十几个弟兄,老裴自知羞愧,不敢来见你!”周仓面显羞涩的道。
“去把老裴给我叫来,老子的脸都给他丢尽了!”项云怒声吼道!
周仓拿捏不住项云为何发怒,只得私下为裴元绍捏了一把汗!
裴元绍愁苦不堪的来到县衙内,真是偷腥不成还惹的一身骚,来时的路上周仓已经告诉他,项云极为恼火此事!
“老裴听说你被人丢出了院子,还折损了十几个弟兄,可有此事?”项云怒声呵斥道。
“将军,我...!”
裴元绍老脸涨的通红,真是羞愧难当。
“我就问你是不是?”
项云提高语气怒吼道!
“将军,都怪我一时管不住自己,请你责罚吧!”裴元绍从未见过项云发这么大的怒火,吓得连忙跪地求饶!
“将军,我没有看好老裴,我也有过错,你要罚就罚我吧!”周仓从旁求饶道。
“都给老子起来,元福、老裴,我说过你们就是我项云的手足弟兄,兄弟之间哪里有这般折了礼数,以后都不许没事就下跪,听见了嘛?”项云沉声大吼道。
裴元绍周仓两人只好默默的站起身来,耸立在旁,不知如何开口。
“元福,去告诉陈霸王猛,带领陷阵营的弟兄们随我去踏平城头的朱门,老子就不信邪了,这梧县城内还有天王老子不成,就算有,我也得把他给打入十八层地狱!因为我们就是地狱的恶魔,只有我们欺负别人的,没有人妄想欺负我们!”项云义愤填膺的道。
裴元绍周仓这才放下心来,这明白的项云是在为裴元绍打抱不平,护犊子的行为一览无遗。
少时,七百陷阵营的士卒随着项云来到城头最大的一户豪门前,硕大的“张府”紧闭,只有门口一对大狮子张牙舞爪的矗立在旁。
“老裴去叫门,我倒要看看这是那户人家,脖子是有多硬!”项云骂咧道。
“碰、碰...”
裴元绍对着大门就是一阵乱踢,还不停的大声吼道:“快给老子开门,不然打破府门,鸡犬不留!”
足有一刻钟,大门仍旧死闭,项云早已等的不耐烦,正准备下令强攻入内时,大门终于缓缓的打开一条门缝,一个家丁打扮的下人探出脑袋,呵斥道:“又是你这狗贼,昨夜被打的还嫌不够,今日又敢来放肆,难道你就不怕...”
家丁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语给咽下去了,因为刚开始他并没有发现门前十米外还有项云一伙人,黑压压的一片,根本就数不过来,狗仗人势已久的他,也从未见过如此阵势,吓的胆战心寒,连滚带爬的向内跑去。
“老爷,大事不好,贼子来霸占家院了,老爷......”
家丁边跑边大呼小叫。
“元福,把这座宅子给我围起来,哪怕是一只麻雀也不要放跑!”项云大声吩咐道。
周仓领着五百陷阵营士卒团团将院宅围死,里三层外三层。
“老裴,随我进去,我今天便成全你,这府中的女子由你挑选!”
项云领着两百陷阵营弟兄冲入大院,院子占地宽阔,假山亭台坐落其中,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此时家丁正好也带着上百护卫赶了出来。
“管事的出来答话!”
项云本不想多费口舌,可细想之下,流寇就要有流寇的样子,至少这骂名得响亮,这名号可不能少。
“不知这位将军为何突闯小府,我等俱是老实本分之人,将军要钱要粮我们自当拱手奉送,为何无故兵戎相见!”
一年过花甲的男子神色自若的回道。
项云最看不惯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仗着自己世家的架子瞧不起别人,哪怕是在屋檐下也自高自大。
“老头,这么说来你是当家的了,我来问你,昨夜是不是你打伤了我的弟兄,害我无端折了十来个士卒!”
项云厉声呵斥道。
“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想必这位将军可能没有搞明白,是你的手下强入我的府院,想要霸占欺辱家中妇孺,不然你可以问问这位将军!”老者手指裴元绍,激动的道。
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