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豨眉目不悦,对着昌文道:“二弟,不得无礼,项将军远来是客,我们自当奉为上宾,况且项将军于我们有恩,你怎可如此言语相向。”
昌文眼角怒火一闪即逝,压低声音道:“大哥,我身体不适,先行告退。”说完,也不理昌豨回应,独自一人大步流星走出了厅堂。
昌豨面显难堪,失意的摇头道:“项将军勿怪,我这二弟生性脾气不好,我已命下人在后堂备好酒水,还望项将军不要推迟。”
项云笑道:“不怪二将军,怪只怪在下不请自到,扰了大家的雅兴。”
昌豨脸色微红,忙赔罪道:“项将军误会了,我们酒席上慢慢说,诸位弟兄一起同去,大家不醉不归。”
项云见推迟不得,盛情难却之下,只好随着昌豨入了内院,席间免不得大家互相吹捧。
月牙高挂,已经深夜了。几个大老爷们吃喝的酩酊大醉,分不清东南西北,酒量小的早已醉睡。
项云看着天色已晚,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见昌豨也已经醉倒了,心中之事只好日后再问了,便强撑着身体准备回解忧兵临时的驻地。
春风习习,项云的酒意稍稍醒转过来,深夜的郯城变得寂静无比,空荡的巷子里,显得各外死静。
项云握了握腰间的宝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貂蝉临别的面容,那不甘而绝望的眼神令项云记忆尤深。“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可惜我什么也做不了。”项云独自叹息道。
“抓乱贼,抓住前面的乱贼。”
突然巷子深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喊杀声,由远及近,借着月光,项云模糊之中看见十几个大头兵,手持钢刀向自己这边杀来。
项云回头看了看身后,仍旧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乱贼,突然额头青筋暴起,提起脚步就跑,心中大骂道:有种就光明正大来干一场,背后下黑手,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项云心中臭骂可脚步上不敢放慢半步,也幸好这后汉的酒水比之项云以前喝的烈酒劲到小了很多,不然此时哪有什么气力逃命。
喊杀声越来越近,项云暗道不好,看来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脚步也越来越吃劲,额头的冷汗也不自觉的大冒。
“将军有令,杀了这乱贼者赏银百两,弟兄们,给我围起来。”
项云两腿发麻,没有在跑下去的气力了,拔出腰间宝剑,仗剑而立,虎视眈眈的看着这群大头兵。
“哈哈,你小子不是挺能跑的嘛,怎么不跑了,弟兄们,给我上,杀了这乱贼,弟兄们好逍遥快活去。”为首的大头兵笑道。
项云大声笑道:“看来我项云越来越值钱了,真是天大的幸事,可越是值钱,越要珍惜,你们想要取我项云的头颅,还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死到临头,还嘴硬。弟兄们,上。”
十几个人开始大刀阔斧的向项云杀来,项云打起十二分精神,左右抵挡开来,刚开始还能勉强的撑住,可十招之后,项云亦无力抵挡,开始以命换命的攻击,反正一死,临死拉一个垫背的也不寂寞。
项云大叫一声,痛的咬牙切齿,只见左腿被偷袭划破一大块血肉,长剑如蛇,一剑直插偷袭者的胸口,那人还未捂住胸口的淌血,就已经倒地身亡。
“一个够本了,哈哈,你们尽然都想要我项云的头颅,就尽管放马过来吧。”项云厉声大笑道,如疯魔一般,完全不将眼前的敌人放在眼里。
剑随人动,人随剑舞,一进一出,舍生忘死之下,又一个大头兵惨死在快剑之下,项云后背也被砍了深深一道伤口。
项云狂言大笑道:“两个赚了,还有谁来送死。”
十几个人稍稍顿了一下,他们已经被项云的气势完全压制,都心存胆怯,不在冒然进攻。
“死!”
项云怎可放过这个好机会,长剑游走,一剑封喉,又一个大头兵死在当场。
巷子的深处突然传来呼喊声,一声接着一声。
项云大声笑道:“哈哈,看来今天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项云提气大声答道:“我在这里。”
剩余的大头兵见项云援军已到,心中着急起来,害怕完成不了任务,开始死命向项云杀来。
原来解忧兵见项云深夜未归,不免心中担忧,便派出了十几个人一路向郡守府衙寻了过来,害怕巷子错杂,错过了项云,便一路呼喊着过来。
项云悄然的将左手伸入腰间的衣甲之中,一个小布袋子出现在手心中。项云嘴角阴笑道:“看招。”将手中布袋扔向为首的一个大头兵,长剑随影而至。
大头兵只道是暗器,横刀一劈,将布袋劈成两半,准备迎接项云的长剑,可就在布袋破开的一瞬间,一阵****迎面扑来,直入脸颊,顿时双眼火辣辣的疼痛开来,死死禁闭,不敢睁开一下。
项云利剑直入,一剑刺穿大头兵的胸口,双脚一踹,将大头兵踹到在地,跳出了包围圈。
与此同时,十几个解忧兵赶了过来,见项云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血渍,更有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