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生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硬,甚至有时候脆弱的像是一张白纸。
即使是再钝的刀锋,劈在骨头上,只要力量足够,便足以剁断任何人的骨头。
凡人的骨头没有那么硬,所以,朝歌可以像捏碎豆腐一样的捏断任何的骨头。
头骨是人骨里最硬的,但是,在朝歌的拳头下,它只能是一层薄薄的白纸。
全力挥舞的拳头,带着那想要杀人的念头,便足以将任何人的脑袋像西瓜一样捶个稀碎。
血!
楼道间都是血!
黑色的衣服已经湿透,白色的衬衫也已经染红,朝歌的拳头上沾着一丝脑浆,然后,他就在宛如地狱般的血海里站立着!
没有人再敢冲上来。
任谁见了那被砸爆的脑袋也没有勇气冲上来了。
他们,只是黑道的打手。
不是不怕死的军人,他们不懂铁血,所以,他们没有脊梁。
一路而来,朝歌杀了一路。
喷飞的脑浆鲜血以及骨碴骨沫,将雪白的墙壁涂抹成宛如地狱般的颜色。
朝歌,现在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死神。
杀人,朝歌从来都不陌生。
游戏里高度还原的画面让朝歌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血腥,那一拳一掌崩碎人身的触感却依旧如此熟悉。
血腥,遮盖了道德与伦理。
只剩下,原始的杀戮欲望。
朝歌开始平静下来,即使欲望开始作祟,但他却只是冷着脸依旧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他要找到那个人。
然后扭下他的脑袋。
耳机里传来的江如龙的声音是如此的让人厌恶,但是没关系,朝歌不介意让他最后再挣扎一些。
“混蛋,都给我上,上啊,杀了他,一千万美元!我给他一千万美元!”
江如龙已经吓的慌了心神,气急败坏,恐惧,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那是绝望。
弥散在鲜血下的绝望。
朝歌将西服脱下来,他怕他们手中的刀划伤她买的衣裳。
将衣服搭在楼梯口的铁栏杆上,然后,朝歌继续往前走去。
人,黑压压一片,压在楼道间。
没有人说话,因为恐惧让他们说不出来话。
尼泊,尔弯刀散发出来的寒意被那恐惧吞噬,然后便在那惨白色的灯光下垂死挣扎。
刀,轻且快。
杀气人来毫不费力。
只需要轻轻一拉,便足以拉开任何人的胸膛。
这样的刀,可怕。
然而,比这刀还要可怕的确实眼前这个白色衬衫被鲜血染红的男人。
一个人,一只拳头,硬生生轰出一条地狱,这样的人,怎么不可怕!
所有人,都在吞唾沫。
即使是恐惧,但是,他们的心里缺又被金钱所诱惑。
一千万美刀,足够这辈子过的潇洒了。
荣华富贵。只在今朝。
他们怕,所以他们又什么不怕!
杀!
不知谁在安静的人群里大喝了一声。然后,黑色的人群如同潮水般向朝歌涌来。
那是黑色的潮,带着烈烈杀气的潮!
人如海,潮涌潮起。
杀气刹那沸腾,如同暴风雨前夕疯狂拍打海涯的潮水!暴烈,却又疯狂!
刀锋如雪,齐胸而来。
朝歌的掌刀便贴着刀锋略快了几分轻而易举的撕掉了打手的脑袋!
掌风带起鲜血,在白色的墙壁上泼成一道红色的飞白。
头颅高高跃起,然后,继续是刀。
刀锋上的锐气逼人心脾,更让人胆寒。
只是,这样的刀,朝歌不惧!
开启气血洪炉的朝歌不是凡人,所以,他只是伸手崩掌!
轰!
掌带着崩劲拍碎了钢刀,然后又接着拍碎了脑袋。
武学本就是杀人技,所以,朝歌出手,自然是一击必杀,招招夺命。
脑浆像是打翻的豆腐脑,然后喷出近十米,将数十人淋了个透!
恐怖的腥臭还没有传到打手们的鼻子里,朝歌已经冲进了人群。
中指前屈,拳力收回七分。
快,快如刀的拳。
噗噗噗!
那是拳头刺出的声音,同样也是拳头刺进胸膛里的声音。
是的,刺进胸膛里。
手臂,变成了一只铁矛,屈起的中指将朝歌的拳头变成这世间最可怕的杀器。
拳头锤进胸膛,然后将整个拳头都末进去。
肋骨断,心脏碎。
鲜血,便从皲破的血肉里不要命的冒出来。直到最后,眼神开始变得绝望,空洞,以致虚无。
鲜血不停的飞溅,朝歌也越来越麻木。
虐杀,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