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件青布长衫,大概是穿的久了,洗得青中泛白,如果是在大街上见到此人,恐怕一定会认为他是一个穷酸书生,此刻,只见他高坐树冠,巍然不动,手指弹动拨弄琴弦,衣衫随风而动,显得十分潇洒。
林东来见得此状,彻底肯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抚掌大笑道:“琴中藏剑,剑发琴音,莫大先生的潇湘细雨,真是催人断肠,琴剑双绝,今日得闻其一,不胜荣幸,不过,晚辈更想见见先生的剑法。”
思绪回到茶馆,林东来对着莫大,暗中做了一个手势,那是准备约莫大一晤的动作,但是就在林东来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
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
有些人偏偏就是嘴欠抽,说话也不经过大脑,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也是他们大放厥词的地方。
话说前文,之前便有一众江湖汉子猜测,刘正风突然金盆洗手的原因,其中最让人认同的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仇家,为了不给家人带来祸端,这才准备退隐江湖。
当然,这些都无所谓,毕竟,在座江湖汉子心中如何想的没人知晓,只要他们嘴里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宣扬出去,造谣生事,有些事情自无不可,衡山派也不会过问。
可是偏偏有些人就是嘴巴犯贱,非得弄点莫须有的事情出来,显摆自己的能耐,好享受众人关注的风骚。
而在这里,就有这么一个蠢货,只见,突然间有位中年汉子,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之后,高昂着头,大声说道:“兄弟我,日前在汉林,听得武林同道说起,刘三爷金盆洗手,退隐武林,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众人一听,顿时很是配合的起哄,纷纷询问是何缘故?这样自然是满足了那汉子的虚荣心,他刚刚准备继续。
谁料,另一个矮胖子半路跳了出来,粗声粗气的道:“这件事知道的人着实不少,你又何必装得莫测高深?
哼,大家都在说,刘三爷只因为武功太高,人缘太好,这才不得不金盆洗手。”
此人说话声音极大,顿时,茶馆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过来,这让他好不得意,不禁斜眼一瞥先前的那名汉子,只看得他牙痒痒,这是又有好几个人齐声问道:“武功太高,人缘太好,便须退出武林,这岂不是怪事?兄弟也不要藏着掖着了,一次性说过明白吧!”
“坏了!”
林东来与林平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丝丝不妙,这里面的意思,怎么听着是要朝着衡山派内部的全力斗争去了。
而之后的话,也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衡山派的内部秘事,岂是你一无名之辈,有资格胡言乱语的?当真是不知道死活。”
林东来这一刻,都怀疑这矮胖子才是嵩山派布下的托,专门造谣生事,败坏衡山派的声誉,等到嵩山派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上,动用雷霆手段之时,再借用舆论压力,逼迫莫大不好插手救援。
毕竟在江湖当中,刘正风与莫大二人之间的关系,可以说一直都不好,如此一来,难免会被人误会,被人说:“你都跟刘正风势成水火了,在刘家遭难之际,突然跳将出来,是不是早就窥视多时准备给刘正风难堪?”
果然,林东来眼角余光瞥见,坐在角落里的莫大脸上,有着一丝怒色一闪而逝,原本就苦逼的老脸,更加苦涩,同时,林东来甚至看到了一丝杀机。
而见引得茶馆众人关注,那矮胖汉子,那是满脸得意洋洋,根本就掩饰不住,而后在林东来看死人的目光当中,继续作死,不知死活继续说着所谓的秘闻:“不知内情的人,自然觉得奇怪,但是知道的人,却毫不希奇。”
众人一听更是满脸兴奋,当即齐齐起哄道:“那是什么内情?快快说来听听,莫不是你也不知道吧。” 一个个耳朵都竖了起来,正洗耳恭听呢。
那矮胖子本还想拿捏一会,谁料被众人一激,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羞愤,脸红脖子粗的大声说道:“刘三爷金盆洗手,那是为了顾全大局,免得衡山派中发生门户之争,同室操戈。”
“我叉嘞,你个矮胖子还真敢说啊!也就不知道,如果你知道,这一番话,是当着莫大的面说的,你还敢不敢,这么作死。”
林东来一直留意着莫大,清楚的看到,莫大拿着胡琴的手一顿,脸上苦涩更甚,眼中杀机闪烁,显然是动了真怒。
有道是,有事不嫌话多,茶馆里好几个江湖人,开始不知死活起哄道:“顾全什么大局?”
“甚么门户之争?”“难道他们师兄弟之间有什么龌蹉吗?”“别吊人胃口了,直接说罢,今天你的茶钱,老子包了。”
那矮胖子先是对着包了他茶钱的人,拱手致谢,而后得意的说道:“外边的人,虽然称刘三爷是衡山派的第二高手,可是衡山派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