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威胁钱同照，让他隐瞒事实并藏匿知青档案，也是你授意周博易去做的吧？”韩景辉再问。
“没错。”方琳仍没有否认，“选定了潘群和李彬作为实验后，我考虑过所有可能出现的疏漏，也想到过这个人，但我初期并没有与之接触，因为我确信，他不会傻到把当年的罪行供出来。可在实验进行后不久，我突然想到了白远市的档案馆，真实的档案资料，很有可能暴露我的计划。于是，我先行让周博易查看这个人的底细。正巧了解到，他的爱人患有心脏病，亟需手术费用，我们便以此为条件，让他藏匿了知青档案资料。”
“还有一个问题，既然李彬和武正祥为同一症状，为什么你只是辅助刺激了武正祥的记忆，而没有刺激李彬？”紧接着，韩景辉又提出了疑问。
“康宁说过，在他反复刺激引导下，李彬记忆已经出现了松动，烦躁、失眠、情绪起伏，都是松动的体现，在这种情况下，只需要使用健脑药物，让他稳步找回记忆，如果再行刺激，让他提前想到了过去，我的实验就无法进行了。”方琳如实回答。
“还有一点，既然你懂医，也有信心合成药物，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通过周博易，建立起研究小组？”沈海又接着问。
“药物合成是一项复杂的研究技术，紧靠能力和自信是远远不够的，必须查阅大量资料、研究分析各种药物样本，再通过反复合成实验和剂量比例的计算，才有可能完成。依我的条件，既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和设备，去进行这样的实验，所以，就必须寻找帮手。而周博简，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只不过，我们不想让周博简知道复仇计划，因此也不能直接让他的秘密小组合成‘红’，只能合成先期的抗抑郁药物样本，最后再由我加入几类致幻药剂，形成最后的‘红。’终于，几个月之后，秘密小组提供了第一批药物样本，再经由我的改造，第一批‘红’就诞生了。”
“‘红色的背面是什么’，密码设定是你的主意吗？还是周博易的？”沈海再问。
“是周博易。”方琳没有掩饰，“对红色的理解，他比我更加深刻。从决心研制‘红’的那一刻起，周博易就打定主意，服用过‘红’，体验到药效，可能解开密码的人，都不会活下来。只不过，将‘红’分阶段研制，是我提供的建议，这样更有把握让服药的人产生强烈幻觉。随后，建议被周博简采纳，‘红’的研制就变成了两个阶段。”
“接下来，认为时机成熟了，你决定开始试验。当周博易找到了姚玖之后，你先是在环湖路杀死了潘群，而后，康宁父子在体检途中发生车祸，康宁重伤，李彬轻微脑震荡，待李彬醒来后，他的记忆得到了部分恢复，一起完美的‘借尸还魂’，就这样产生了。可以说，你的实验成功了，是吗？”韩景辉接着说出了后面发生的事。
“不仅是成功，而是非常成功！成功的，我都要崇拜自己了！”提及第一次“借尸还魂”，方琳仍沉浸在一种满足感中，“车祸过后，李彬的状态恰到好处，既想起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被害细节，最成功的，他还想起了红松松针，也不枉我杀死潘群后，费心伪装出的现场！同时，李彬对插队期间的记忆，却仍然模糊，虽然他也说出了凶手的名字是潘群，但这丝毫不影响事件的效果，还能干扰你们的侦查工作。这样的结果，真是太完美了，若不是自己导演了这场戏，连我自己都相信，这是‘借尸还魂’了！这就说明，我对李彬病情的把握是准确的，给他用的药量也是准确的。这次试验的成功，让我更有信心，开始下一步的复仇！”
“韦娜的死，与你有关吗？”韩景辉接着问。
“我只提供了‘红’的最终样本，之后的事情，都是周博易做的。再者说，杀死韦娜，是周博易等待已久的事情，他也不会让其他人插手。”方琳回答。
“那鲁维的死呢？”沈海又问。
“是我做的。”方琳没有否认，“韦娜的死，既试验了‘红’的药效，同时也发现了‘红’第一阶段的致命弱点，就是会改变人的视觉感官，令服药者产生明显的色弱症状。有这个弱点的存在，‘红’的隐蔽性就会大大降低，极易被发现。所以，秘密研究小组下一步计划，就是攻克‘红’的弱点，尽快研发出第二期‘红’的样本。可偏偏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一号’鲁维想退出。影响‘红’的进度尚在其次，最关键的，鲁维是一个摇摆不定、见风使舵的人，一旦他离开研究小组，很有可能会透露出小组的秘密，从而使整个小组，乃至我和周博易暴露。以防万一，我只好把他杀了。”
“毋庸置疑了，假借科盛公司名义，将姚明义骗至东郊空地杀害的人，也是你吧？”韩景辉继续提问。
“当然！”方琳不假思索地说，“这么过瘾的事情，怎么可能交给其他人去做？我到现在都记得，将姚明义尸体埋进泥土中的情形，真是太痛快！太解恨了！如果时间允许，我恨不能多杀他几次，多埋他几次，这样才对得起他做过的事情！”
“姚明义的死让你痛快，那武正祥的死，就该让你痛苦了吧？你应该想到，当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