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刘局……看在我这病号的面子上,您就别责怪韩队了,为了我,他受不少委屈,再说了,若不是韩队支持我实验,您也就走了,如今您好不容易留下,就要赶走韩队,这……这不成了‘过河拆桥’嘛,不能用不着庙了就扔菩萨不是?!”听着刘跃的话,薛立言急了,也就不管用词是否恰当了。
“嚯!老薛,你这一摔不要紧,怎么把立场也给摔没了?!照你的说法,他韩景辉顶撞钟局不说,还把自己的副队长打伤了,我不但不能惩罚他,还得把他当个‘菩萨’似得供起来?你觉得这合适吗?”一听薛立言的话,刘跃真是哭笑不得。
“刘局,离开市委时,常书记的话您也听到了,仍要求我们限期破案,我觉得,应该让景辉‘戴罪立功’……”
“老钟!你也没立场!我记得回来的路上,提到这个‘爱徒’,你还越说越生气,现在怎么了?一听我让走人,你态度又变了?!”看着“摇摆不定”的钟建明,刘跃也很是“不满”。
“报告!”
就在大家为韩景辉争执不停时,沈海飞快走进,并迅速汇报说,“刘局,钟局,医院内科传来好消息,周博易醒了!”
“真的?!那他状态怎么样?!”闻言,刘跃立即起身询问说。
“医生说,体征基本平稳,意识也很清晰,只不过他身体还很虚弱,暂时不能接受问讯。”沈海回答。
“这样也好,周博易需要时间恢复,我们也需要时间重新制定讯问方案。他是个很难对付的人,如果再次讯问还没有结果,可就真说不过去了!”刘跃很快说道。
“之前的经验告诉我们,想要对付周博易,就必须脱开常规,攻其弱点,这样才有胜算。”钟建明也说。
听到这里,始终静默的韩景辉终于说话了,“通过周博易费心刺杀周新民一事,我初步推断,他之所以不惜一切这么做,应该是有人用丁兰的死做文章,欺骗了周博易,让他认为,周新民才是杀死自己母亲的始作俑者。所以我认为,如果我们以此为突破口,进一步坐实周新民与丁兰案件的关系,让周博易认清这一事实,造成他与指示者之间的裂痕,应该会有效果。”
“有道理,找到了关键。”仔细琢磨着韩景辉的说辞,刘跃禁不住点点头,“等周博易恢复后,讯问工作还由你负责,沈海配合,一定让周博易把知道的事情全吐出来!”
“刘局……您既然给我安排了任务……是不是说明……您不赶我走了?”任务来的有些突然,韩景辉小心地问。
“呃……”一阵尴尬,刘跃急忙改口,“我是给钟局一个面子!若不是他建议你‘戴罪立功’,我非追究你不可!”
“谢刘局,保证完成任务!”确定自己不会被“扫地出门”,韩景辉不由笑着回应。
市刑警大队韩景辉办公室
“写什么那?!制定讯问计划吗?”推门进入办公室,沈海就像走进自己房间一样,瞥了一眼忙碌中的韩景辉,不由开口问到。
“只是罗列了一些可能性因素,还没有形成具体内容。”说话间,韩景辉的眼神明显在躲闪,也没有正眼看沈海。
“用不着躲躲闪闪,心怀愧疚!我又没怪罪你!”一眼就看穿了韩景辉的心理活动,沈海索性说道。
“真不怪罪?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尴尬地笑了笑,韩景辉仍有些不放心。
“当然怪罪!但并不怪罪你赢了我,相反,我虽然输了,但输得很痛快,也佩服你当时的表现,觉得那才像一个刑警队长!”对此,沈海给出了如此解释。
“那你怪罪什么?”韩景辉反问。
“怪罪你和老薛偷偷试药,居然还背着我?!搭档这么多年了,我脾气是有些急躁,但尺度还是能够把握的,这你是清楚的!可你呢?遇到事情还对我保密,想想真憋屈!”沈海很是“愤懑”地说。
“你听解释,这件事……”
“好了好了……”然而,不等韩景辉说话,沈海就不愿听下去了,“别解释了,一想到你那些‘大道理’就头疼,我说老韩,怎么这事儿一过,你又变得‘黏黏糊糊’了?!”
“你特意跑到我办公室,就是为了翻旧账吧?!我愧疚,你说不需要,我解释,你又不听,那我也没办法了,如果没什么事,你赶紧去忙吧,我还要准备对周博易的讯问。”终于有些“不耐烦”了,韩景辉开始“赶人”。
“你看看,小心眼儿了吧?!谁翻旧账了?!难道你忘了,讯问周博易的工作,刘局是安排给了我们两个?”对韩景辉的态度,沈海很不满。
“你有新思路了?”一听这话,韩景辉默契地问。
“啪!”
将几份鉴定材料扔到韩景辉面前,沈海随口说道,“你看过就明白了。”
不明白沈海的用意,韩景辉只好拿起几份材料,这才发现,原来是几份DNA鉴定材料,可仔细一看,不禁大吃了一惊,“周……周博简与丁兰不存在亲子关系?!”
“没错。”韩景辉的反应在意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