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出药物配比,还不是最关键的。我现在基本确认,秘密研究小组研制出的药物样本,与韦娜和周新元摄入的药物,不是一回事。”然而,就在大家沮丧的时候,薛立言却又说出了一件更令人失望的事。
“老薛,你的意思是,我们之前的推断错了?韦娜和周新元摄入的药物,根本不是研究小组研制的‘红’?”以为所有结论都要推倒重来,刘跃急忙问。
“不,他们摄入的是‘红’,但也不是‘红’。”一时间,薛立言也不知该如何表达了。
“怎么听着像绕口令一样?!老薛,你赶紧说清楚,这两者之间究竟有没有关联!”听薛立言“卖关子”,刘跃更着急了。
“简单来说,秘密研究小组的‘红’,应该是周新元夫妇摄入药物的一部分。”薛立言认真回答道,“原因是,周新元夫妇摄入的药物,一共含有四种不同的致幻药物成分,但通过整理四位研究小组成员的个人实验室,我没有发现任何致幻药物,这就说明,研究小组研制的样本,应该不含有致幻药。另外,既然周博简的专长是抗抑郁药,而他又是被哥哥利用,所以我认为,周博简成立起研究小组,也只可能研究抗抑郁药,而不是致幻药。但值得一提的是,余下的十七种药物,都能在他们的实验室中找到。”
“我明白了。”这时,刘跃不禁说道,“周新元夫妇摄入的‘红’,是在秘密小组的‘红’中添加了致幻药物成分后,重新配比合成的新样本,是吗?”
“一点没错。”薛立言立即表示肯定,“用通俗的话来说,置人死地的‘红’,是研究小组研制‘红’的提升改造版本。”
“如果我们称研究小组的样本为‘一号红’,而害死人的致幻药物为‘二号红’,那么,我们应该能肯定一点,周博简的研究小组,与‘二号红’无关。”稍稍思考了一下,刘跃笃定地说。
“那合成‘二号红’的人会是谁?周博易吗?可他基本不懂制药。”沈海猜测性地说。
“周博易缺乏技术能力,我想,应该是那个神秘人。”韩景辉接话了,“之前宋洋被神秘人的空气针所杀时,老薛曾经提到过,凶手应该懂医。”
“神—秘—人—”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三个字,刘跃感到,自己的思维都要被挖空了,“周博简一死,一定要从周博易和神秘人身上打开缺口,如若不然,我们的案子就要进死胡同了。”
“刘局,公安厅的徐老,不是足迹专家吗?让他帮忙鉴定一下神秘人的几种足迹,不知是否可行?”这时,钟建明又提出了建议。
“我早就想到徐老了,也已联系了高处长,可高处长说,徐老近期身体不适,外出养病了,手机也联系不上,何时回来,厅里的人也都不清楚。”刘跃回答。
“既然如此,我们兜了一大圈,还是要从周博易身上下功夫。”了解到这一情况后,钟建明又说。
“是……必须要想点办法,对付周博易了。”钟建明的话提醒了刘跃,“不论‘二号红’是谁合成的,但可以肯定,周博易手中一定有‘二号红’,他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还会有谁受到‘红’的毒害?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如果放任其嚣张下去,后果一定很严重!”
“近期,贾佳不是要参与药监局组织的制药业督导整顿行动吗?干脆借助调查周秀珠的时机,找到丰凯制药厂的一些管理漏洞,顺势控制住周博易!再搜查周家别墅,一定能找到‘二号红’!”好不容易盼到局长发话了,早已按捺不住的沈海急忙说道。
“不行!你这话听起来痛快,但操作起来有风险!”谁料,对沈海的提议,刘跃当即浇了一盆冷水,“一则,找到管理漏洞还好,万一找不到呢?岂不是白费力气?并且我敢说,像周博易这么圆滑老道的管理者,想通过督导整顿这种方式找到他的企业弱点,可能性微乎其微。二则,即便找到了丰凯的漏洞,最多是药监部门,或是审计部门的问题,我们公安也不可能介入。三则,即便发现重大问题,我们公安可以介入,也不能保证,一定会从周家别墅搜出‘二号红’,你们想,周博易如此精明油滑,怎么可能把如此重要的证据藏在自己家中?一旦……”
“刘局!”谁也没想到,局长发言尚未结束,压抑许久的沈海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了,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现如今,我们不能前怕狼后怕虎了!研究小组的人都死了,线索全断了,姚玖找不到,神秘人毫无头绪,若是再不对周博易采取措施,案子就会……”
“案子就会怎么样?就破不了了?就成死案悬案了?!我告诉你,即便案子被搁置,也不能乱来!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决不能对周博易采取强制措施!”谁料,沈海一反驳,刘跃也不耐烦了,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观点。
“刘局,我并不是想乱来,只是想说,您的假设未免太保守了,万一我们能借助药监局的督导发现丰凯的问题继而从周家别墅搜出‘二号红’呢?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吗?”沈海仍不服气。
“沈大队长,你刚才说什么?‘万一’?我想请问一下,你作为刑警副大队长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