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我已经派小陈几个去核实过了。宋洋被害前,除了佳悦大厦工作人员,没有外人进过大厦,那姓吕的根本就不存在。还有,周博易所指的那家餐馆也查过了,老板也已辨认过周博易照片,表示从未见过这个人,说明周博易压根儿就没去过餐馆。至于周博易找到吕姓人的小广告,更是子虚乌有。”韩景辉流利地说。
“这些情况,你有没有反馈给周博易?”钟建明问。
“没有,这毫无用处。”韩景辉很快说道,“如果反馈给周博易,我都能想象他的答案。他一定会说说,对吕姓人的行为不知情,餐馆是记错了,小广告的具体位置也说不清了,总之,他都不会承认,宋洋的死和他有关。”
“毕竟周博易没有直接行凶,而行凶者又毫无线索,电话录音又被编造出了一个合理理由,这个周博易,真不好对付啊!”听着韩景辉的分析,钟建明也不由感慨。
“目前看来,我们还应该各个攻破,再从周博简入手。我敢肯定,周博简不知道他哥哥的计划。”韩景辉颇为自信地说。
“对他们兄弟,刘局已经有安排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同样知晓刘跃“任务”的钟建明说道。
“多管齐下,该是周博易的末路了!”韩景辉的态度很坚定。
“景辉,自从出院后,发现你变了不少,风格也不一样了!”早已感到韩景辉的变化,钟建明不禁笑着说。
“人总是会变的。”韩景辉平静地说,“其实沈海提醒得对,我过去总是求稳求和,有态度不想表露,有情绪不想张扬,结果到最后,不但自己受压制,往往还达不到目的。碰到这样棘手的难案,我若再不寻求改变,路子只能越走越窄。”
“景辉,你给我的印象,一直是四个字,潜力无限。这一次,你也没有让我失望!”钟建明满意地说。
市刑警大队侦听室
“郭大才子,对不住了,从现在开始,你仍要回到这里办公。”一脸愧意地把郭诚重新安排到侦听室,沈海笑着解释说。
“我……沈队长……唉……”自知说什么都没用,刚呼吸过几天“自由空气”的郭诚,只好重新走进这方狭小的空间。
“郭诚,这次任务不一样了,设备可是咱刘局亲自装上去的!”沈海又宽慰说。
“局长装的又怎么样?就算是部长装的,还不是要二十四小时监听?”郭诚又摆出了那副苦相。
“能者多劳,你就再委屈一阵子吧,三份盒饭,我记住了!”沈海好言相劝。
“好好……念在盒饭的份上……我忍了……”郭诚心里清楚,在沈海面前,必须“见好就收”,否则稍一不慎,自己就是朱磊那家伙的下场。
“那辛苦了……”
看到郭诚“服软”了,沈海不禁松了一口气,刚想虚让几句,突然看见,一个人影“忽!”地飘了过去。
这人影他太熟悉了,不是别人,就是昨天跑去省城的朱磊!
他回来了?!
想到这里,沈海顾不得郭诚,一个箭步冲出了侦听室,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朱磊,“从省城回来了?!情况这么样?见到尹清河了吗?”
“哦……我回来了……”结果,与沈海的焦急全然不同,朱磊的脸上全是木然的表情。
“怎么了?像蔫打得茄子似得?尹清河呢?”沈海连珠炮地问。
“没找着人!”朱磊憋屈地说。
“他不是在同和医院陪母亲手术吗?怎么会找不到人呢?”闻言,沈海更急了。
“据郭秀华,就是尹清河母亲的主治医生介绍,在手术前一天,也就是昨天,医院为郭秀华做了最后一次常规检查,结果发现,病人肝脏的癌细胞已经扩散,手术意义不大了,建议尹清河采取保守治疗。”朱磊介绍说。
“既然保守治疗,他们母子也应该留在医院,怎么会离开医院呢?”沈海又问。
“沈队,这事儿太背了!听病房护士说,郭秀华老太太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可昨天也是不巧,老太太去了一趟厕所,就听到了医生和尹清河的对话,当场就崩溃了,好容易才劝住了。可谁也想不到,就在当天中午,趁着尹清河外出买午饭,老太太还是想不开,自个儿割腕自杀了!其实,护士及时发现了老太太,也尽力抢救了,换做一般人,那些失血量死不了,可老太太常年患病,身体已经很虚弱了,稍加打击,后果就严重了。我是昨天傍晚六点钟到了医院,那个时候,尹清河母亲的遗体早已被送到省城殡仪馆了。于是,我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殡仪馆,结果被告知,尹清河在一个多小时前,已经抱着母亲的骨灰盒走了。后来……”
介绍到这里,朱磊也有些烦了,“我干脆说结果吧,直到将近夜里十一点,我才查到尹清河的去向,他是乘坐了K193次列车返回了峪江,可根据时间推算,当我知道这一情况时,他早已到达峪江了,想再找到他,又得重新开始!没办法,当时我快累趴下了,干脆在省城住了一晚,今天一早赶了回来。总之……我是一步没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