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局,两起案件虽然情况不同,但都与周家兄弟有关联,我认为,应该把他们作为下步调查工作的重点。”案情讨论到这里,韩景辉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思索了片刻,钟建明缓缓说道,“我个人认为,对他们兄弟,不应双管齐下,而是要各个突破。对宋洋被害的不同态度,就足以说明,他们兄弟的立场未必是一致的。”
“钟局,您的意思是,先从周博简开始?”韩景辉试探性地问。
“由简入难,也是工作开展的有效方式。当前情况表明,周博简心思相对简单,许多方面都受到哥哥周博易的操控,行为缺乏独立性。所以,我们首先要撇开周博易,单独攻克周博简,或许有效果。景辉,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除了正常的询问之外,对鲁维和宋洋的死因适当透露一下,还有,周新元摄入药物成分,也要让他知道,明白我的意思吗?”心思周密的钟建明布置了任务。
“我明白,谢钟局提醒。”韩景辉很快会意。
“沈海,你也去责接触一个人,或许对宋洋案有帮助。”钟建明又转向了沈海。
“是谁?”沈海问。
“中医药研究所副所长,袁成和。”钟建明说出了这个名字,“他既是周博简从前的领导,也是宋洋的硕士生导师,对周博简和宋洋之间的交往情况,他应该了解一些。”
“好,我尽快联系他。”沈海回应。
“另外,还要尽可能的了解到,周博简与宋洋之间的联络情况,以及宋洋与鲁维之间的联络情况,总之,一切可以证明,周博简就是秘密房间群主‘零号’的证据,都不能放过。还有,继续在佳悦大厦附近寻找目击证人,确认嫌疑车辆的具体特征,越详细越好。”钟建明又叮嘱。
“是!”沈海即刻说。
“姚玖有消息了吗?不是接到过群众举报电话,声称看见过他吗?”钟建明又询问起了姚玖的追逃情况。
“截至目前,我们一共接到两次群众举报电话,都称在南部山区的麦山一带看到过疑似姚玖的人,但搜查人员仍没有找到其本人。另外,由于治安大队和巡警大队近期任务都比较繁重,能抽调的人员越来越少,刑警大队的队员们也各有任务,搜查警力已严重不足,也影响到追逃工作的进展。”提及姚玖,沈海如实陈述了情况。
“再把姚玖交给我吧,经过几次正面接触,我已经基本了解了他的脾性和藏匿特点,一定会将他捉拿归案!”这时,早已等不及的谢俊南主动请命。
“追逃工作很辛苦,你刚刚伤愈,身体能吃得消吗?”面对谢俊南的请求,钟建明还有些迟疑。
“放心吧,钟局,我有分寸。”谢俊南信心满满地说。
“那好,给你一个中队,再加上巡警和治安的抽调人员,你务必找到姚玖!只要抓住了他,我们就拿住了周博易的七寸!”钟建明正式交办任务。
“是!”一听领导点头了,谢俊南很是兴奋。
“贾佳,我安排你重新调阅一下闫茂德案件的卷宗,看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什么疑点?”会议最后,钟建明又过问了闫茂德案件。
“卷宗已经看完了,闫茂德是在1999年8月23号,于上山采药时发生了意外,不幸坠崖死亡。通过比对多份证词以及云雾潭风景区工作人员提供的情况,可以确定,周秀珠所言基本是可信的,那日风景区正在提升改造,后山除了闫茂德,应该没有其他闲杂人员,可以排除外力导致其坠崖的可能。”贾佳很快说道。
“这么说,闫茂德的死,就是一场意外,没有争议了?”钟建明问。
“不,”未料,贾佳话锋一转,即刻给出了不同意见,“尽管没有外力作用,但闫茂德的死,却有一点非常怪异。”
“怪异?怎么个怪异法?”沈海急忙问。
“根据出事现场的痕迹分析以及闫茂德尸体坠落的位置,可以推断出闫茂德坠崖的过程。对此,我已经画出了一份简易的示意图。”
说着,贾佳麻利地将一张手绘图放在了投影仪上,很快,会议室屏幕上就显出了一座山的图形,在图形偏左处,有一条清晰可见的石阶小路。这时,只见贾佳走上前,用手指着小路介绍说,“这条石阶小路,是行走后山唯一一条路,闫茂德上山采药,也必须走这一条路。出事那天,当闫茂德行至小路三分之二处时,突然离开小路,冒险攀上了其右侧的悬崖,大概攀爬了三十米左右,由于山崖过于陡峭,他一着不慎,跌落了下来,头部碰到了山下的岩石,当场致命。”
“他在路上走得好好地,为什么突然攀岩?”朱磊接着提出了疑问。
“这很好解释,他原本就是去采药的,一定是发现了山崖上生长着什么珍稀药草,才会冒险过去采摘,谁料送了命。”沈海给出了自认为合理的解释。
“从理论上说,沈队的分析没有任何问题,这也是人的惯常思维。但我所说的怪异就在这里,闫茂德坠落的地点,就是一块光秃秃的土崖,别说珍稀药草了,连棵草都没有,只有几颗枯树。对此,当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