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好……”在义父面前,周秀珠还是很顾虑的。
“但说无妨,这里又没外人!”周新民表明了态度。
“我觉得,如果周博易与正祥的死没有关系,就实在找不出,还有谁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事情就是周博易做的,可他偏偏没有时间,但雇佣凶手杀人,又不像是周博易的风格,所以想来想去,我也没有明确的想法。”周秀珠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你所说的,正是我所想的,可也想不透啊……想不透……”再次想到武正祥的惨死,周新民不禁有了一种深深的乏力感。
“爸,想不透就先不要想了,您身体要紧。也许,是我们把事情看得太复杂了,从前正祥做事不地道,得罪人不少,说不定是谁寻仇了,和您,和周氏都没有关系。”周秀珠又开始宽慰周新民。
“但愿如此吧,但我这心里……”
“爸,自正祥出事后,您的精神状态就不好,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见周新民始终放心不下,周秀珠便继续劝导。
“秀珠啊,你是爸爸的好女儿,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你还是正祥的师妹,如果在师兄死后,你总是这么冷静,恐怕会被警察看出问题。”感受到周秀珠的冷静,周新民不由话锋一转。
“谢谢爸提醒,我会注意的。”周秀珠很谦恭地说。
“刑警队的人还在调查吗?”周新民又疲惫地问。
“在集团内部的排查询问已经结束,昨天已经撤走了,但刑警队沈队长表示,只要是破案需要,他们随时会回周氏。”周秀珠回答。
“走了就好,整天这么查案子,哪个员工还会安心工作?长此下去,周氏的效益能不受到影响吗?”看起来,周新民似乎松了一口气。
“爸……”突然想到了什么,周秀珠的表情又变得沉重起来。
“还有事吗?”周新民问。
“有个东郊医院的医生,与我同是一家美容会所的会员,昨天我去做皮肤护理遇到她了,居然听她说,东郊医院有一位病人,自称……自称自己是‘武正祥’!”犹豫之后,周秀珠还是说出了这一情况。
“你说什么?”一听这话,周新民原本半闭的双眼即刻睁开了,身体也离开了椅子后背,惊讶地询问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这医生的话可信吗?”
“她知道我是周氏集团的,就随口对我一提,应该不会是假的。但那位病人不归她负责,具体情况她也不太清楚。”周秀珠解释说。
“自称是‘武正祥’……自称是‘武正祥’……”反复低语间,周新民猛地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
“秀珠,你说这个病人,会不会……会不会就是……”不敢说出这个猜测,周新民面色却早已惨白。
“我的天……若真的是这样……就太可怕了……”自然清楚义父的暗示,周秀珠的双肩也开始发抖了。
“不对啊……”混迹半生,周新民毕竟不是普通人,在惊恐过后,他很快恢复了理性,“正祥在的时候,一直在找这个人,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什么正祥一死,他接着就冒出来了?这也太奇怪了!还有,如果真是那个人,他的表现也太反常了,根本不合常理!”
“爸,您说得对,我们都先别慌,东郊医院的病人,可能根本不是那个人!不如这样,今天我就去趟东郊医院,侧面打听一下病人的情况。”周秀珠提议到。
“也好,但你要注意,如果真是那个人,千万别让他看见你。”周新民再三嘱咐。
“我明白。”周秀珠答道。
某茶馆
“薛科!见到您真是太亲切了!就像见到亲人一样!现在我算是体会到,战争时代的卧底与同志接头时的心情了!”见到薛立言,马鸣高兴得像个孩子。
“听你这口气,是不是在制药厂受委屈了?”马鸣的兴奋,却让薛立言有些心酸,便忍不住问到。
“委屈谈不上,就是太憋屈!工作没几天,同事们都称我是‘马屁精’了!”提及这个话题,马鸣是说不出的愤懑。
“我说马鸣,让你去执行任务,又没让你拍马屁,你怎么就混成‘马屁精’了呢?”听了这话,薛立言很是不解。
“我的薛科长,您还好意思问那!?”薛立言不问还好,这么一问,马鸣更来气了,“我进厂之前,领导们都说得好听啊,什么‘稍安勿躁’、‘不急于求成’、‘安全重要’,可我一旦进来了,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你那破头像,整天就像催命符一样,只要我回到宿舍打开聊天室,准能看到你在那儿闪个不停,你说我能‘稍安勿躁’吗?又要尽快完成任务,还要务求稳妥,您给评评理,这样‘高难度动作’,我不赶紧拍拍马屁,和主要人物套套近乎,能完成吗?”
“好好,算我错了,不能完全体会你这卧底同志的艰辛和不易,向你道歉,好不好?”马鸣这一“诉苦”,薛立言是彻底投降了。
“这还差不多!”总算驳回点面子,马鸣终于想起正事了,便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