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上分析,红松松针,应该代表着凶手的某种心理倾向,但我们一时还不能参透。但至少可以确定,凶手应是与李彬相识,且与之有过较大矛盾冲突的人,若非如此,此人也不会下此狠手。还有一点,此人具有一定反侦察经验。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先采用常规的办法,从摸排开始。结合这些特点,在李彬生前的社会关系圈中,迅速锁定出嫌疑人的范围。”说到这里,韩景辉转向了沈海,“沈队,这件任务,交给你和朱磊吧。多带些人手,从明天开始,对李彬及相关人群展开深入调查。”
“没问题!”沈海痛快回答道。
“俊南,贾佳,”韩景辉接着安排任务,“你们继续在案发现场周边,乃至整个环湖公园进行走访,寻找案件的目击者,或是案发前后在公园内出现的可疑人员,不要漏过一丝细节。”
“是!”二人同时应声道。
“另外……”迟疑了一下,韩景辉还是转向了技术科的队员,“老薛,方琳,为了保险起见,尸体上覆盖的松针,还是再送到相关研究机构,让专业人员再鉴定一下其品种。毕竟,方琳只是通过目测和比对的方式进行鉴定的,其准确性有待商榷。根据我的直觉,松针应该是破获案件的关键,如果把它的品种弄错了,很可能影响到侦破方向。”
“明白,我们尽快把它送检。”薛立言很快回应道。
又到了漆黑的深夜。
就在公安局刑警大队正在为李彬被害案忙碌奔波之时,一方亮着微弱光亮的电脑屏幕前,一双锐利阴沉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屏幕,而此时的屏幕上,一位名叫“复仇者”的人,刚刚输入了一句话:有人想退出研究小组。
看到这句话,此人一惊,随即,便使用“行刑人”这个名字,做出了回复:是谁?确定要退出吗?
紧接着,“复仇者”回答:是“一号”,他原本就是个见利忘义的人,并且目光短浅,胆小怕事,退出小组,应该是早晚的事。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行刑人”顿感十分棘手,立即又输入了一段文字:绝不能让他这么做!他知道太多研究小组的秘密,一旦脱离,我们的计划会非常危险!你的复仇,也会化为乌有!
很快,“复仇者”回音了:那怎么办?以我的身份,不可能强力阻止他。
这时,“行刑人”又问:研究进行得怎么样了?“一号”还有用吗?
“复仇者”接着回答:“一号”的搜集综合工作基本上结束了,接下来,就看“二号”和“三号”的分段研究成果了。
这个答案,让“行刑人”松了一口气:很好。既然“一号”的使命即将完成,他即使要放弃,也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了。
“可你不是担心他退出后会泄露研究小组的信息吗?”“复仇者”又询问。
“当然不能让他泄露!”“行刑人”的语气很强硬,“尽量拖住他,实在不行,就再给他一大笔钱。总之,保证他完成工作!等到他没有利用价值了,让“零号”最后挽留一次,如果他坚持退出,就必须尽快解决掉他!”
紧接着,“复仇者”的话语再现屏幕,且语气也变得有些紧张,“你……真的打算杀人?!”
谁知,“行刑人”的态度却很是坚定,“如果“一号”不死,万一计划毁在他手里,你我的目的都无法达成,你甘心吗?!”
又是良久,“复仇者”终究松口了,“好吧!所有阻碍我复仇的人,都该死!”
“那件事怎么样了?没有出纰漏吧?”临了,“行刑人”又叮嘱道。
“放心,你提供的时间很准确,我的人也可靠,不会有问题。”“复仇者”很快说道。
“那就好,祝愿第一步顺利吧!”“行刑人”意味深长地说。
刑警大队韩景辉办公室
“韩景辉!可别说我这个副手不配合你!这两天调查李彬的社会关系网,我和朱磊他们,都快跑断腿了!”每每单独面对韩景辉,沈海从不把他看做“领导”,语气很随意。不过也看得出,为了侦破李彬案,沈海真是体力透支了,满脸都透着疲惫。
“我什么时候说你不配合我了?!自己发牢骚没关系,可别扯上我!”同样,面对这个多年老搭档,韩景辉也摆不出“架子”。
“老韩,你知道吗?搞过这么多次排查,我就没见过李彬这么干净的社会圈!”又“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沈海正式开启了“抱怨”模式,“经查,李彬是当年峪江市最后一批下乡知青,返城后,进入峪江中学,主要教授初中一二年级的数学课,由于教学成绩优秀,多次被评为的‘优秀教育工作者’,在1998年被评为‘一级教师’,其本人也拥有极高的数学天分,任教期间,连续被省教育厅选中,负责组织策划全省的数学竞赛。正是由于工作成绩突出,李彬于2000年调入峪江市教育局,直到去年退休。”
“李彬为人怎么样?”韩景辉问。
“据峪江中学和市教育局的同事们反映,李彬为人小心谨慎、老成稳重,工作认真负责,对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