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着一个人,好像那个人怎么伤害自己,还是会傻傻痴痴的爱着,早已不顾遍体鳞伤的自己,总还含着
泪为他们做嫁衣。
凌晨两点钟,晚风瑟瑟萧然,树影婆娑,一棵棵风中摇曳的洋槐叶飘零而落,影中好似鬼魅,呼啸
,不带一点情感的飘渺。
裴叶彤被南季尘大力的牵着回到那幢偌大的欧式别墅中,他的手指骨节泛白,骨头凸起处甚至还咔
嚓作响,残暴不带一丁点怜惜的捏着裴叶彤快要血液不流通的手腕,只感她自己一双小手冰而薄凉,冷
的即将没有知觉。她像一只傀儡娃娃,垂着眼,面无表情,任由南季尘摆布,大脑空白如纸,似乎什么
也不知道了,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还有气,还活着,仅此而已。
“嘭--”的一声巨响,南季尘把豪华的门大力关上,仿若整座别墅都在震颤,吓了裴叶彤一哆嗦
,她看一眼南季尘,后脑对着自己,她甚至能透过他的后脑看到他此刻的愤然,那是他对她的不屑,裴
叶彤确定,南季尘现在是恨死了自己,他,恨不得此刻要掐死自己吧。
被带入客厅的一刹那,南季尘猛然间帅甩开裴叶彤冰凉的小手,换之以死死掐住她消瘦的下巴,太
柔弱了,仿佛一个用力,她就会碎骨分身,不复存在。
可是南季尘现在没空去顾及这个女人的感受,若是真的能把她掐死,他一定会这么做的!谁叫她,
毒妇心肠,对自己的亲姐姐都下得去手!
“呃……”裴叶彤吃痛的低喃一声,整个小脸儿都被南季尘无情的掐弄皱起来。苍白的面容突然多
了不协调的红润,那是因为男人的力气太大,将她脸颊上的血液瞬间燃烧,是害怕的红,被羞辱的红,
不敢面对他的红!眼睛被迫抬起,却也微微眯着,太难受了,她的下巴好疼,这男人,好狠……
“把你的脏手从我手腕上拿下去,知不知道我很厌恶你这表面清纯无辜骨子里却肮脏无耻的女人?
”南季尘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深刻,他不知,这一席话将眼前的女子狠狠的给伤了。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肮脏的人,呵呵,她还一直偏执迷信的以为这个男人会和家里的人不一
样,她以为他能像姐姐一样待她以温柔,可是一切都已经在不久前变了,姐姐恨极了自己,对她冷嘲热
讽,连他,也变了,变得……嫌弃自己生的多余……就只因为……她也爱上了他吗?原来,她一直活在
自己的梦里,没有谁待她真心好,她的存在是多余,是裴家的耻辱,是见不得光的印证。
裴叶彤闻言,小手像没了骨头一般顺着他的西装衣料滑落,手腕处还有南季尘刚刚因大力捏她而留
下的三道紫红印,有些轻微淤血,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最可悲的是,他已经说的很是明确有多么厌恶自己,而她,却还痴痴在心里念着,尘哥哥,彤彤喜
欢你,真的好喜欢……看他眼眸猩红,面庞几近狰狞,仿佛要将自己撕碎的样子,裴叶彤再也忍不住眼
泪的淤积,她喜欢他爱他,他却看待她如仇人,那是怎样的感受,她再也把持不住,几行清泪带着心碎
簌簌滑落,热泪在画出眼眶的瞬间失去了它原有的热度,就像她渐凉的心,而后纷扬洒在南继承掐着她
脸的手上,定落。
南季尘越发的不耐,深邃而猩红的眼眸几近爆发出火光,咬牙切齿地裴叶彤说:“我他妈说过了,
不要这样看着我,哭?你这女人有什么资格哭?你够狠啊,推了你亲姐姐杀了我们的孩子,你究竟是不
是女人有没有心!?说!为什么那样做?梓瑶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把她从楼梯上推下来?给我说!”
他太激动了,以至于每问一次,手上的力度就要大上几分,裴叶彤觉得自己的脸真的要变形了,或许…
…已经变形了吧?
她头仰着难受,微微摇着脑袋否认,并艰难地说:“我……我没有推姐姐……真的……不是我……
”
听她的否认,南季尘简直真心想要杀了她,人在激狂的时候最听不得当事人的否认,他明明就看到
这个女人把裴梓瑶亲手推下了楼梯。他狞着笑:“还不承认?好,裴叶彤你够狠,今天开始,我就让你
过上痛不欲生的日子,不是很会耍心计吗?我看看你倒能撑到什么时候!”
南季尘突然松开裴叶彤,她一得到能够充分呼吸的氧气,赶忙拉住南季尘的胳膊,几乎怜悯的请求道:
“尘哥哥,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去推姐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姐姐就倒下去了……可是我真的
没有……我没有……”
彤彤悲戚的解释在南季尘的眼中成了多余的掩饰,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