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阴鸷男子声音越说越弱,直到最后却又骤然提高喊道:“怎么可能!!!”同时,那一张苍白阴鸷的脸上,还带着极大不可置信的表情,脑子里各种问号在飞。
僵尸脸也不如之前那么得轻松,一副严阵以待样子道:“这小子麻烦,要坏事儿!快,别再磨蹭了,立刻去把他杀了!”他这话不仅是对苍白阴鸷男子说,他自己也同样是不再做一个旁观者,甚至比苍白阴鸷男子还要先一步地朝着子书溟靠近,打算立即将其给结果了性命,不让眼中的变化再继续发生下去...
...
而在子书溟这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境界与境界之间的差距,到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逾越过去的。尽管子书溟可以凭借这簪子里的庞大残力,来以开元境八段去和通脉境三段的苍白阴鸷男子战斗。但是这些元气在他的使用之中所能够发挥出来的威力,却也是极为有限。
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技巧的问题。之前跟石峪石峰二人相比,子书溟对元气的使用技巧是极为高明的。但是现在和通脉境三段的苍白阴鸷男子来比较,却又是极为不够看的。尤其是当苍白阴鸷男子使用出元气武技之后,这种不够看的情况就显得更加严重。
子书溟拼尽全力凝聚起元气的一击,在苍白阴鸷男子的手爪虚影武技面前,仅仅只不过是抵挡了几息的时间,就彻底地败下阵来。但是,这一次,当那手爪虚影轰入自己身体的那一刻。子书溟却并没有受到像上一次被偷袭之时那么严重到危及生命的伤势。
虽然身体的损伤程度依旧是很大,但却远远不是如同上一次那般,生机不断流失的惨状。这种差别,倒使得子书溟的心中觉得多少有些不幸中的万幸。原本这一击,他已经是抱着必死之心去面对的。
在倒飞出去砸到石壁当中之时,子书溟同时也在趋于求生本能间快速地思考着。他在想,为什么这一次地受伤和上一次被偷袭之时受的伤,会有着如此之大的区别?
明明是伤在同一个人的同一种元气武技之下!更何况即便不是同一个人,只要境界修为和战斗实力上差不太多,武技造成的破坏威力也不可能会出现如此巨大的差异。一个仅仅只是受伤,另一个却是差点儿要命!
难道说是自己受过一次伤,身体变强了?有了抵御能力?
子书溟心中摇头,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身体变强什么的,或许会有那么一点儿,但也绝不至于如此明显。那些修复自己身体的能量是很不错,能让自己这么快的时间就彻底恢复原貌。但如果真是身体变强达到了一种质变的话,自己还不至于在之前的时候一点儿都感觉不出来。
子书溟感受着体内的伤势,他想要知道自己凭什么这一次仅仅只是受伤的原因。他觉得如果能弄清楚这一点,此次的危机或许就能够化解过去。
他审视着自己的伤口,以及轰入自己体内的武技所携带的元气。突然发现,苍白阴鸷男子的那道武技攻击,在进入自己身体当中的那一刻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削弱了不少。这又是怎么回事?
但是当子书溟倒飞出去之后,身体触碰到石壁的那一瞬间,他却清晰地感受到了原因。
他的身体本来是要承受,倒飞的惯性力量和石壁碰在一起之时的巨大冲击力的。
但是现在,纵然他整个人都已经印入到石壁之中了,他仍旧没有感受到这股力量对他身体造成的破坏。而且事实上也根本就没有破坏。那破坏力似乎仍然是被什么东西给抵消了。又或者可以换个说法,是有什么东西在冲击力到来的那一刻,护住了他的身体。使其避免了受到伤害。
就仿佛是一道闪电击过,子书溟瞬间灵光一现——
是它!没错,就是母亲留在自己身体当中的那件东西!除了这个,子书溟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一个疑惑解开,另一个疑惑又生起。既然这件东西可以护住自己,那为什么在第一次被偷袭的时候,却没有护住?而只是在之后给了自己一种求生的指引?
子书溟立即想起之前朦胧之中自己在石像之前听到的,那声音最开始是在跟自己体内那件东西对话。也就是说,自己身体里面的这件宝贝,它其实是有灵性,有意识的。但是这意识似乎是自己拿到那支簪子的时候,它才受到了触动,但也仅仅只是触动,直到上一次有性命之忧的时候,它才被刺激彻底地苏醒过来。既然如此,在这之前,自然也就不可能给自己提供什么保护了。
那是不是说,自己现在可以感受并沟通自己体内那件东西?甚至...在更进一步,自己是不是可以来借助它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但是具体的...自己又应该如何去做呢?
从石壁再次落回到地面,子书溟已经顾不得身体的伤势,他急切想要找寻到,怎么来沟通体内之物的方法,因为这将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既然这母亲留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它是有意识的。那么自己就不妨来尝试着跟它交流一下试试看。
子书溟努力让自己站起身来,他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