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溟点点头,也不管他们是真信还是假信,径直言道:“既然信了,那就说说吧。两位之前是抽得哪门子疯?平白无故要来对我杀人灭口。”
“啊?前辈...那个...我们要知道前辈这么厉害...再给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您不敬啊!您...您就放过我们这种有眼无珠的小人...物吧!”听到子书溟这么问,这两名修士皆是变得目光闪烁,开始吞吞吐吐左顾而言他,一看这样子,就知道他们根本不想老实交代,而且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子书溟越看这两名修士,就越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从一开始气势汹汹仗着人多不讲理,被自己揍了一顿之后才知道跪地求饶,但其实也只不过是表面做样子而已。求饶的时候说得好听,现在自己问到正题了,什么前辈后辈的,还不是照样在这里耍心眼?
子书溟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这两名修士,道:“就凭你们两个现在的处境,还敢在这里跟我玩儿这一套?看来你们是真觉得我不会杀你们是吗?既然你们不愿意多说,那就永远不要再说了。”
然后,子书溟便要往这两名修士近前走去,其目的在那两人看来似乎是不言而喻了。
这一回两名修士是真得害怕了,当即便是相互对视一眼,一咬牙,再次朝着子书溟跪拜了下去,其中另一人道:“前辈息怒。我二人这就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
子书溟止住脚步,冷声道:“那就快说!”
“是,是,这就说,这就说。”只听此人说道:“我二人是来自于距离此山并不远,同时也是此山周围最大的一个寨子——石家寨之中。我叫石峪,他叫石峰。我爹是寨子里的寨主,而他爹则是整个寨子里实力仅次于我爹的高手。我虽然比他大一岁,但实际上也就大两个月而已。所以从小就在一起,相互之间关系...”
还不等他继续再往下说,就被子书溟打断道:“捡要紧的说!”
那人一顿,赶紧道:“是,前辈恕罪,是小人太紧张了。这就说重点。”
其实此人之所以会讲这么一堆,将自己的来历说清楚,倒也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是因为紧张,而是有心使然。如他所说,石家寨这个地方确实是此山周围规模最大的一个寨子。而且与其说是寨子,其实已经堪比一城之地。名气也是在这一带相当得大。
而这石家寨的寨主石万山,更是极为有名。不仅是石家寨的第一修士强者,同样的也是整个这一带中仅有的三个已经达到通脉九段巅峰境界,踏入半步结丹的修士之一。而这石峪所说的那名叫石峰的父亲,名字叫石百川,也已经是修炼到通脉九段境界的修士。其名气一样是在这一带耳熟能详。
正因为如此,这两名修士才敢在之前那等得狂妄,甚至于还要仗着两个打一个要将半路上遇到的子书溟给灭口,只是运气差了点儿,人家的口没灭成,自家这小命倒是眼看着就要不保。
所以,这才故意透露出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身世背景,想要来看看能不能以此来让子书溟有所顾忌。最好呢,是能够因此将其给震慑住,并把他们给无偿释放。
退一步讲,即便震慑不住人家,也还是希望能够借以弄清楚这位,在他看来只是表面上开元境八段的前辈,到底是何方神圣?毕竟在他看来,如果子书溟是通脉境修士的话,在这一带就不可能没听说过他们各自父亲的名字。
只不过他所不知道的是,之前他们二人说话虽然狂妄,但有一点其实并没有说错。子书溟还真就算得上是一个刚从犄角旮旯里出来不久的小修士,虽然不至于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什么井底之蛙,但对于这外界的很多有名气的人或者事,也的确算是一无所知。更不谈什么以此来震慑。
更何况,子书溟压根也不是如这二人所想的那般是一名通脉境的修士,而是真地跟他们处在同一个境界,都是开元境八段。
因此,即便是这名叫石峪的修士对自己的来历说得再多也是没用,子书溟压根就不在乎这二人是什么身份。
石峪见自己说完这些后,子书溟的脸上没有任何反应,不由得有些失望。到了如今这步田地...那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谁让自己二人之前作死,无缘无故就要将人灭口来着...现在这就是报应!
石峪再次看了看石峰,两人皆是无奈叹息一声。石峰接着说道:“前辈之前应该也看到了,我二人是一边打着架一边往这边来的。”
子书溟点头,不禁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道:“你就算不说我也要问,明明看上去你们两个应该是有什么矛盾,要不然也不会打架。可怎么一看到我这第三个人,就变得那么有默契?敢情是你们两个窝里斗,我在旁边看着碍眼是么?”
这话说得两名修士一阵脸红,他们又岂会听不出来,子书溟是在讽刺他们二人行事风格就跟脑子缺根筋一样?其实别说子书溟,就算是他们自己,如今一回想自己之前所做之事,也认为当时确实是有些紧张过度了。
石峪再次接过话茬说道:“关于打架这事儿,其实我们两个是在争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