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性魔法师正尝试着对兽人战士施放单体魔法,但却被旁边的冒险者撞得身体一歪,魔法被迫中断。
魔法师看着乱成一团的同伴,心中咒骂不已,不过下一秒眼前突然一空,一名女性服事的头颅突然飞了起来,鲜血喷涌而起……
在血幕中,魔法师看到了兽人凶恶的嘴脸。就像是一只恶狼冲进了羊群,周围那么多的冒险者,只顾着与其拉开距离,竟然连挥动武器的勇气都没有。
沾满血迹的战斧又再扬起,兽人战士冲向呆滞的魔法师就是一记横扫。兽人似乎对于敌人的头颅有着一种执念,它这一斧恰好斩向了魔法师的颈部。那洁白而脆弱的颈部,似乎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轻易的将其切断。
魔法师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举起魔杖抵挡,但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个动作只是徒劳而已。
正当他绝望之时,突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直接将两米多高的兽人战士捶倒在地。
这是一名神罚者,再霸气无比的用一拳击杀掉兽人战士之后,对着周围的冒险者暴喝道:“原地固守!谁敢干扰他人,杀!”
周围冒险者就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都停下了互相推搡的动作。这时他们发现,自己周围的兽人战士和兹诺克正被众多的晋阶职业者和巅峰职业者迅速的击杀。
强者的介入极大的稳定了低阶冒险者惶惶不安的心,越来越多的低阶冒险者向这些强者靠拢,共同抵抗着周边的魔物。
一旦他们稳定下来,兽人的奇袭于是完全失去了效用,在数量的绝对劣势下,很快的被清理一空。
不过这次突然袭击,一下子让冒险者损失了几十人,而兽人付出的代价是上百兽人和兹诺克。
不过魔物还会重新生成,但冒险者死了却无法复活。
一些冒险者的心中开始思考,这样的代价是否值得。
冒险者又将周围的石屋全部仔细搜寻了一遍,最后再将这些屋子全部推倒,保证再没有兽人可以从中跳出来对冒险者进行突袭。
而兽人似乎也只准备了这一个暗手,之后冒险者们一直推进到兽人西村,都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
“离开吧,冒险者们。兽人现在已经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希望你们珍惜自己的生命,也珍惜他人的生命。”这时一个雄浑的声音从兽人西村的栅栏墙上响起。
冒险者抬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雄壮的身影出现在了栅栏墙的上方。他有着绿色的皮肤,头戴角盔,身体各个部位的肌肉都高高坟起,令人感到这副身躯里面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兽人酋长!”冒险者中有人小声的叫道,顿时在冒险者集群中形成了一阵微小的骚动。
赫伯特眉头一皱,策骑走出冒险者的行列,对着栅栏墙上扬声说道:“兽人肆意残杀信仰善良之神的无辜人们,我,银十字军团副团长,赫伯特,奉命执行神罚!”
兽人酋长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但隔着那么远,冒险者们都能感受到他迫人的威势。
“不知是哪位神明降下的惩罚?”它双手抱胸道。
“奥丁大神座下众神。”赫伯特傲然道。
“哦,不知道诸神对于兽人的评价怎样?对于魔物的评价又是怎样?”兵临城下,兽人酋长似乎一点都不担忧,反而和赫伯特聊了起来。
赫伯特一字一顿的道:“兽人即是魔物,魔物即是恶魔的附属,自然也是众神和人类的敌人!”
兽人酋长哑然失笑道:“既然是这样,众神为什么不亲自出手,将兽人从中庭世界抹掉?”接着他又狂放的笑道:“这到底是神明这样认为,还是你们人类借着诸神的名义私自宣扬魔物的威胁?”
“我们敬畏众生,以众神的意志为自己的意志。你这样的伪信仰者永远无法领悟。”赫伯特用骑枪一指兽人酋长道:“魔物的宿命是被人类剿灭,中庭世界终将会恢复往日的荣光!”
“好像真的是没办法沟通……”兽人酋长有些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继而大声的对所有冒险者道:“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魔物被杀死了还会重生,可你们人类的命只有一条。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是有某个幕后黑手推动人类和魔物的对立,藉由消耗人类族群的数量。或许你们现在正在做的,就是幕后那些人想要看到的结果。”
接下来他又道:“可以想象,你们这么多人至少死伤一半也许才能将兽人山谷夷为平地,但第二天,仍然有大量的兽人重生出来。请问,你们的死亡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兽人酋长这一番话顿时戳到了很多冒险者的心里。
其实,诸如清剿哥布林部落或清剿兽人村落这样的行动原本意义就不大。就譬如说哥布林部落,哥布林首领死亡之后,几个月就可以再次生成。而那些拼死奋战的冒险者付出努力和伤亡,只是换了一些价值不等的掉落物品,真的不值得。
一些冒险者原本就是来看热闹,战斗的决心并不强烈,这时被兽人酋长一劝说,顿时心生退意,彼此之间开始窃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