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姚珂“嘿嘿”一声奸笑,蜂巢可是好东西,里面不仅有蜂蜜可食,更好的是那些蜂蛹,味美得紧了,更是大补。
姚珂一个箭步上去,在石缝上一手抓住蜂巢,准备带回享用。抬眼望去,却见那青花蛇洞边,长着几株熟黄的药草,心里不禁一动。
这熟黄的药草,姚珂在海岛上也曾受过其害,其汁液粘在身上奇痒无比,虽非剧毒,也是一种害人的毒草。
“哼,哼哼!“此时,姚珂的食欲都没了,一脸邪恶,连声奸笑不止。
“教个拳脚看都不准看,那大家都来点好看的!“
他不禁又是“哈哈“大笑,接着,将背褂隔在手心,走上前去,将几株熟黄的草药连根拔起,带着蜂巢,朝村口方向走去。
天色渐黑,村落里灯火星星,四下无人,姚珂如一只灵巧的猴子,已经翻过围栏,溜进武场中。
首先,爬上一棵高树,用藤蔓将那磨盘大的蜂巢缠在树枝上。
下得树来,隔着背褂将几株熟黄的药草,在武场的石碾石墩、地桩吊袋上,反复搓磨,闹腾了半天才跳出围栏,想到明天练武的孩子们闹痒蜂蜇的模样,不禁兴奋难耐。
这一夜,姚珂兴奋难耐,也无法入睡。凌晨就起了床,爬在武场不远处一棵树上,躺着望天数星星,期待早点天明了看大戏。
“哼!秦家的秦龙、秦魁,平时不是得瑟的不得了吗!天亮了看你还能得意起来?特别是那个秦豹,傻不拉几的,还敢用豹字取名,他配么?”
想到得意处,姚珂不禁惬意无比,慢慢心静,又“呼呼”酣睡过去。
“哎呦!痒死我了。”
“呜呜!我这是中毒了啊,爹爹快来救命啊!”
一阵哭叫喧闹声,将姚珂从梦中惊醒,他摸了摸惺忪的眼睛,望着武场上十几个孩子,不禁咧嘴大笑起来。
天色刚亮,武师秦虎还没过来,十来个早起的孩子,来到武场上锻炼,谁知进来触摸到那些物件,突然瘙痒难耐,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只见场中,几个十来岁的娃子,都是奇痒无比,或在大呼小叫,或在沙上打滚。特别是那个叫秦豹的娃子,呼爹喊娘,以为自己中毒没命了。只有秦龙、秦魁,年纪稍大来的较迟,没有中毒,也是神色惊骇。
“哈哈!”
看见秦豹满脸鼻涕,泪眼糊糊,姚珂更是兴奋,又拿起一块小石头,朝着那缠在树枝上的蜂巢掷去。
此时,暗黑的蜂巢上,早有几十只毒蜂在夜里循着气息寻过来了,忽然受到飞来的石块惊扰,也开始“嗡嗡”乱舞,只吓得地下的几个孩子,顾不得身体的瘙痒,在武场里四面狂奔。
“啊!又是这个野孩子在捣鬼。”
秦龙、秦魁顺着石头飞来的方向,发现了树上的姚珂,双双追了过来。
姚珂见对方几人追来,跳下大树,也不恋战,就往村口河滩跑去。
“捉住他,捉住他!”
秦豹遢着鼻涕,额头已被毒蜂蜇了一个大包,跟着追赶过来。
秦龙、秦魁已经十五六岁,习武早已数年,也是根底深厚,速度不慢,紧追了片刻,就将姚珂堵在了河边。那秦豹赶到,却不敢上前,操起几块鹅卵石就朝姚珂乱砸过来。
姚珂左右躲闪,额头、背脊还是挨了几下,不禁怒由心生,犟劲又起,返身折回过来,一个箭步就窜过秦龙、秦魁二人,冲到秦豹身边抬脚就踢。
“妈呀!”
秦豹屁股上挨了一脚,顿被撅飞了数米,幸亏河滩松软,才没碰撞受伤。
姚珂待再要追逐,却见秦龙、秦魁赶到,当下不住足地奔向村外小山,直向峰上爬去。
越爬越高,前面已经是一处断崖,姚珂已经无路可逃,可是后面秦家三兄弟,却是丝毫不曾放松,紧追不舍。
姚珂转身,喊道:“你们再上来,我可要跳崖了!”
领头的秦龙呆了一呆,可那秦豹嚷道:“跳就跳吧,没爹妈的野孩子,死了也没谁管的臭渣!料你也没胆子跳崖。”
说着,他又追上了几步。
听到这家伙骂自己“野孩子”,又笑自己没胆量,姚珂气血上冲,正要涌身下跃,瞥眼忽见身旁一块丈高的巨石,半截悬在乱石之上,似乎安放不稳,狂怒之下,那还顾什么后果,伸手将大石边上的碎石操起,就往山下几人追逐的方向掷去。
接着,他跃到大石后面,用力推去,巨石晃了几晃,“轰隆”一响,朝山腰下滚将而去。
秦氏兄弟见他投掷碎石,已知不妙,才知道这娃凶戾,做事不计后果,又见他推着大石,早已吓得面如土色,急忙缩身躲闪。
巨石带着无数泥沙,从秦家兄弟身侧滚过,“呯呯”巨响,一路压倒许多花木,直落山脚。
秦龙、秦彪身体灵活,躲开飞来的石头,倒是无碍,可那秦豹身体笨拙,慌乱之下,一脚踏空,站立不稳,倒在干枯的山涧滑溜沟里,顺着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