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寨魏大寨主见姜潮阳死去,嘴角边露出鄙夷之色,转而变成一副悲切的模样,竟然无泪枯泣:“姜贤弟,我并没想要你的性命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就是不肯交出来!”
话语未落,就一把抓起姜潮阳的身躯,见也已停了呼吸,喝道:“剥了他衣服,细细搜查。”
屋檐下,姚珂几时见过这等惨状?更是不敢吭气,他只和那矮瘦老者相距不到百米,真怕那老者随手打来自己就没命了。又见这老者装模作样的泣声,心里暗笑:“呸!猫哭老鼠,作戏么?这周围也没谁有心事欣赏你的表演啊!”
几名黑衣武者应道:“是!”
立即剥去死者的衣衫,只见长衣之下绑着一个包裹,两名黑衣汉子迅速打开包裹,但见包中有包。
魏寨主挟手攫过,捏了一捏嚷道:“他奶奶的!骗人的玩意,不用看了!快在周边仔细看看,将那烧饼摊子拆开细查。”
十余名黑衣汉子应声,呛啷几声就将摊子拆的七零八落,就连里面的炭灰也不曾放过,都是一把一把地细细摸搓。
魏寨主只是叫:“细细的搜,什地方都别漏过了!”
此时,姚珂的肚皮又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只因为污油沟边的那个烧饼离自己太近了,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目光,引得口水直流。他早想爬去拣来吃了,但见那些凶神恶煞的武者,却吓得丝毫不敢动弹。
直到天色渐黑,周围有了一些阴影,他终于鼓起勇气慢慢爬过去,伸出污秽的小手抓起烧饼,顾不得饼上沾了污水烂泥,轻轻咬了一块含在口里,却不敢咀嚼,生恐被那些手执刀剑的强盗们听见。口中衔着一块烧饼,虽未吞下,肚里似乎已舒服得多了。
这时,一众黑衣武士已将周围掀了个天翻地覆,连地下的石板也一块块挖起来查过。见再也查不到什么,魏寨主努了努嘴,宋钟基喊道:“收队!”
“慢着!”
镇外传来一声厉喝,隆隆作响,荡漾在整条街上。又是两骑武者,自镇东口飞奔过来,胯下的异兽更是神骏。
男子已近五十来岁,精神灼烁,干练精瘦,一撮花白的山羊胡须,骑着一只黝黑的老虎。女人一袭白纱裹体,腰间流苏飞舞,背后彩带飘飘,花容月貌,看不出多大年纪,却以一只三眼白鹿为坐骑。
震天的喝叱声正是山羊胡子发出,别看他个子不高,嗓门可大,气势逼人。山羊胡子一身黑衫,背着的长剑也是黑色的剑鞘,两骑并肩疾驰而来,看到姜潮阳的尸首以及满地损毁的杂物,同声惊噫:“咦!”
山羊胡子“嘿嘿”一笑,抱拳对魏显鹤开言道:“恭喜金雕寨魏寨主,这次将拜弟也杀了,获得了稀世宝物!”言语之间,很是不屑。
金雕寨主魏显鹤一抬眼,火光照耀下见来人一男一女,一黑一白并肩而立,男的精气逼人,女人雍容华贵。二人背上各斜背着一柄长剑,只是剑鞘剑惠黑白分明,心中一凛,随即想起两个人来,一挺腰站了起来,抱拳说:“原来是南疆普陀海上“黑白双剑”夫妇大驾光临!”
魏显鹤跟着大声喝道:“众弟兄快起来行礼,这两位是威震南北的“黑白双剑”石大人和宁夫人。”
一众武者轰然站起,微微躬身,魏显鹤心下嘀咕:“石承天夫妇跟我金雕寨可没纠葛,这时找来,难道也为了这件物事?”游目往四下里一瞧,一望平野,更无旁人,心想:“虽然听说他夫妇双修剑术,修为了得,终究好汉敌不过人多,又怕他何来?”
石承天又是微微一笑,说道:“明人不讲暗语,我夫妇二人也是追这姜某而来,既然魏寨主已经得手,老夫也不强求,江湖规矩乃是见者有份,我看寨主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人,总不能独吞宝物,让我夫妇二人空手而归吧?”
魏显鹤脸上肌肉牵动了几下,随即镇定,笑道:“贤伉俪消息也真灵通,这个讯息金雕寨也听到了。唉!不知是那个狗杂种造的谣,却累得我这拜弟枉送了性命,我们二百多人空走一趟那也罢了,只怕江湖上谣言满天飞,都向我金雕寨打起主意来,这可不冤么?”
“玉面狐”宋钟基说道:“那姓姜的修为甚是了得,“火尖枪”罗援的性命也送在他的手下,后来魏寨主出手,双掌将那姓姜的震下屋顶,当时便将他震得全身筋折骨断,五脏粉碎..................”
宋钟基除了偷壁采花别无他长,口齿倒是灵便。加油添酱将众盗伙如何撬开烧饼摊地下的砖头、如何翻倒面缸、炭灰说了一大篇,只是略去了取去死者腰间包裹一节。
石承天听完玉面狐的讲述,却是不信,心道:“这魏显鹤见到我夫妇一到,便全神戒备惴惴不安,若不是他已得到了那物事,又何必对我们夫妇如此提防?”
心知这伙人若是得手,定是在魏寨主手中,这一小小的金雕寨主,还想逃过我“黑白双剑”的掌心?也不吱声,骤然间右掌挥去,将魏显鹤左腕挟住,
魏大寨主瞬即半身酸麻,又惊又怒。自从夫妇二人现身他便凝神应接,不敢有丝毫怠忽,那知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