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几号?”
杨老鬼很突兀的问了我一句。
“废话,当然是六号啊,这都六天了,这鬼地方我是不想待了。”
倒不是我不喜欢这里的环境,而是发生的这一切都太过诡异。我老感觉一般有我的地方必然会出端倪,与其这样自己担惊受怕还连累别人,倒不如回去白龙庙待着,看看书,帮方圆众人解决一点点小麻烦,其实还是蛮不错的。
“十一月六号,前几天发生实在十一月三号,这里边到底有什么关系呢?”杨老鬼皱眉,自言自语的在哪儿琢磨。
我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首先说那天晚上被车自己的撞在护栏上的人,毫无依据,就那样被一个凭空出现的车终结了生命。而后神秘的黑色轿车消失不见,人间蒸发。
此手段已过于残忍,没想到第二档子事更加的不可思议。这可是相当于古代的凌迟处死,没想到活在这个世纪的人也会死的这么残忍,随着无法想象他到底被搞了多少刀,身体被分多少块。
“腰斩,凌迟,这好像古代的酷刑!”我随口说道。
不料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杨老鬼
原本一筹莫展的杨老鬼此刻眼中突冒精光!
“哎呀!”
杨老鬼一声叹息,估计是为自己的智商感叹吧。
“十一月三日,十一月六日,本就逢七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算法!”杨老鬼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听的我一头雾水。
“怎么个算法?”我不解的问道
“十一月,一日成就万鬼,逢七当然也应该算十一的基础上!如果我猜的没错,下一个人应该会在七日,也就是明天!下下个会在十号……”杨老鬼一番解释,我立马会意。
“那下面的人会不会和前面的一样,都是受极刑而死?”我补充道,第一个人为腰斩,第二个人为凌迟,那么后面的这是不是会有规律。
杨老鬼一双深邃的眼睛又暗淡了下来,我也明白光知道这些还是无济于事。
我们即使知道估计也阻止不了。这极刑之法的来历可是有讲究的。
就拿阴间的十八层地狱来说,每一层都有一种残酷的刑罚制度,而具体的实施则是根据人身前的所有事迹综合评判的,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套刑罚只是针对于鬼魂,也就是人死后的事了。
但是我们遇上的却是活人,极刑之法取自古代十大酷刑,这里面也就掺上了人为的因素,变数太大,单单依靠杨老鬼那一身捉鬼的曾经可是万万不够的。
阴阳也有该管和不该管之事,这已经超出了杨老鬼本职的范围。万一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导致我们缠上因果,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明白杨老鬼的难处,但是更加惋惜哪些无辜的生命。即使他们铸下大错,那也不应该死的如此的莫名其妙。
考虑了这么多,我最终还是决定听从杨老鬼的意见。
鬼婴降世,我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但怕就怕在鬼婴降世的缘故。这万一鬼婴降世本就是天罚呢?
“不行,我们还是得做准备,管不了那么多了,明天晚上开始行动!”
杨老鬼看来已经做好决定了,现在我们也只能祈祷这鬼婴降世不是天罚。
来到宁市已经是第七天了,但是今晚估计是过的最漫长的一晚,我和杨老鬼几乎是转遍了周围所有的建筑,犄角旮旯的也没放过,挨个排查了遍,感觉容易出事的地方都一一留了后手。
就这样一老一小,穿着绿皮大衣,在大街上守着。
夜晚并不安静,只是来来往往的人群车辆逐渐的减少,月满楼的旁边,大概十来米的位置,更是丁叮咣咣的吵个不停。据月满楼的老板说哪地方以前是一家洗浴中心,后来被查,连窝端。
而这里的楼层后面被一个外来的大老板直接买了,正在大力的建设一个二十层的豪华宾馆。
这对月满楼的冲击无疑是致命的,难怪月满楼的老板整天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摊上这是还真是有点无可奈何,谁让你没钱呢?
凛冽的寒风犹如骨刺一般滑动着我的脸颊,杨老鬼也在原地不停的跺脚,来回地搓着双手,时不时的将双手交错,放在嘴边哈气。
此时已经将近十一点,陪伴我俩的也只有上头丁叮咣咣的钢铁碰撞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尤为重要,最起码证明高楼上还有人在工作,总好过无声无息,那种死一般的寂静。
甚至我时不时的还在想,杨老鬼应该是多虑了。毕竟按照前几天的情况来说,不一定非在此地发生意外,也许这时候鬼婴已经害死了别人,而我俩还在傻傻的等着鬼婴的出现。
我终究还是忍住了,几乎是到嘴边的话不得不咽了下去。看到杨老鬼此刻的模样,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一个五六十的老人尚且能如此坚持,我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放弃?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光,不由得想起了我在老家的亲人,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啊!
几乎是将近凌晨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