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海里回忆起几个小时前林子轩的动作,体内又缓缓催动起那股如春蝉般蛰伏不动的真气,心情激荡,难以忍耐。
“华山燕门剑派!”
他想起这个林子轩反复提及的字眼,心说:“听名字应该是位于华山境内,即是说在西州的华市。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现在琐事太多,有高考、父母等多方面因素,无法即刻启程!只能再等时间。但最迟高考结束,必须前往。”
最迟高考结束便前往华山,完成林子轩的遗嘱。
这是他的决定。
他自信三个多月的时间内,凭借林子轩的传功足以让他小有成就,届时前往华山无论遭遇什么样的情况,都算具备一丝自保之力。
否则,或危机,或埋伏,或变数,他凭借什么去应付?
很快,他来到体育馆,小跑两公里热身后微微气喘,这才开始照着林子轩传授的基础炼体术,做出一个个古怪的动作,对周围人投射过来的奇怪目光不闻不问。
这一个个连续的动作似狼似虎,如蛇如龙,浑然犹如四不像的动物,怪异中微带丑陋,使得不远处练习足球的青年们面带嘲笑,还竞相讨论起这个动作究竟丑到一种怎样的地步。
李意天当然无所谓这些足球小将的嘲笑,或说无知者无畏,无知者无罪。如果他们知道传授这套炼体术的是什么人,肯定不敢有这样表现。
这些动作,对他这个从未经过任何锻炼的普通人而言,十分的困难,甚至无法保持动作的连贯性,但他的意志力极强,尤其是重生一事,让他的心智前所未有的成熟。
他清楚自己该做出怎样的努力,更清楚自己只有付出汗水才能成功。
坚持十分钟,身体微微颤抖。
十五分钟,颤抖得愈发明显。
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他已经接近崩溃。
然而,就在他即将崩溃的刹那,他体内的暖流,或说他唯一可以动用的五年真气,开始在他的身体当中如龙蛇般游走,补充着他消逝的体力。
他的意念坚定,见此心中一喜,站的更加稳当。
时间飞快流逝,一个小时后的他浑身无力,身体微微痉挛,瘫倒在体育馆的地板上,如同一只流尽鲜血的死鸭,累到动一只手指头都觉得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