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仙山。
杜刀疤正在聚义厅大吃大喝,从门外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大当家的,我回来了。”刀疤霍地站起身来“老二回来了,过来坐。”老仙山二当家,刘仁珀。
刘仁珀本是山寨大当家,几年前杜刀疤反出长洲,刘仁珀佩服刀疤武艺请刀疤上山,坐了头把交椅。“大哥,听说兄弟们在东阳村犯下大事杀了许多村民?”刀疤满不在乎的道“是啊,哥没抓着内应,没有银子,我拿点粮食一群贱民敢反抗,就杀了。”
“大哥糊涂啊,这几年正是我们没犯下大事,官府才没尽力围剿,现在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了。”杜刀疤脸色一变“二弟,此话怎讲”老二说到“我估计苏州府陈扒皮故意留着我们,以此为借口向朝廷要钱要粮,东阳村事发,陈扒皮为向朝廷交待,必会全力围剿我们。”杜刀疤忙问“那该怎么应对?”徐坏水在旁边道“先派兄弟们去长洲县和苏州府盯住,有情况立刻回报,我们在从长计议。”
苏州府。
苏州府后衙一片狼藉。陈扒皮心情非常恶劣,已经摔了很多东西。几天前自己的私银被盗,刚有线索就有土匪在东阳村犯案,银子追不追得回来不说。听说苏州府毛参将已得到了东阳村的消息,只要毛参将向江宁提督府一报告,那很快整个江苏就都知道。在他陈永治下出现了屠村的惊天大案,陈扒皮感到一阵阵头痛。
良久陈扒皮对下人说到“请钱师爷来府中。”苏州府知府为从四品,府中有同知,主薄,功曹等一众属官。但陈扒皮自己请了幕僚,钱师爷专为自已出谋划策,两人狼狈为奸做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
一会钱师爷便到了陈扒皮面前“师爷,东阳村事发你可得给我拿个主意”陈扒皮压榨老百姓在行,剿匪他可不行。钱师爷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大人,与其让毛参将向提督府报告,不如大人先向巡抚大人禀报,大人把事往小了说,然后再主动请缨剿匪……”陈扒皮眼睛一瞪“你让我去剿匪?”钱师爷忙道“大人误会了,知府大人怎么能亲自上阵。大人难道忘了,苏州除了提督下属守备,大人调不动外,苏州可是有州府直属民团啊,何不让马团练使带民团剿匪,灭了老仙山有大人的功劳,万一失败往马团练头上一推,大人再上下打点一番,此事就了了。”
陈扒皮哈哈大笑“好,待会去账房支十两白银。”钱师爷笑道“谢,知府大人。”
“报”
“大当家的,苏州府马团练使带手下民团一千多人往我们老仙山方向来了。”杜刀疤对二当家和军师笑到“陈扒皮脑子锈了派一群农夫来打我们老仙山,哈哈”刘仁珀对杜刀疤说道“大哥团练虽不比军队但还是不可小瞧,不可轻敌,且听军师安排。”徐坏水接道“二当家可以山下埋伏,待大哥与官兵交战从背后杀出,定能杀败官兵。”“好,依军师之计。”
长洲县西门外并不是官道,只是一条小径,出城五里便是城隍庙,过城隍庙经过小门沟,后面全是几十里的树林,过树林就到老仙山下。
此时,马团练帅军经过小门沟,看到前方一片树林,手一挥“全军停下,斥候前去查看情况。”民团也是久经训练,缺的只是实战经验,马团练指望打过这一战,手下战力可提升几个档次,所以小心翼翼,不敢马虎,情愿行军慢只求稳。一会伺候回报“大人,前方并无埋伏。”官兵再度往老仙山进发。
老仙山山门处,杜刀疤亲自布防,紧闭山门,擂石,滚木早已准备妥当,只等官兵来攻……穿过树林,马团练看着老仙山,山路狭窄,只有一条路直通山寨。看来只有强攻了,马团练传下命令“让兄弟们休息半个时辰,准备强攻。”
马团练和几个副使商量对策“现在只有强攻一条路,刘副使带三百盾牌兵打头阵,后面两百长枪兵跟进。邓副使带三百弓箭压制,我帅四百刀斧手作第二梯队,务必一鼓作气攻下老仙山。”“得令”几位属下回到各岗位,一刻钟后,刘副使便帅三百盾牌兵往山门冲锋。转眼官兵就冲到山门一百二十步。
“放箭”杜刀疤大吼,山门上三四百人搭弓射箭,顿时箭如雨下,盾牌兵忙举盾格挡,但还是有几十人中箭倒下,大叫着滚下山去,刘副使大吼“加快速度,冲上前去。”眼看冲到山门前,刀疤急道“扔擂石。”山上十几块上百斤的石头滚落下来,山路狭窄,盾牌兵躲闪不易,惨叫不止,被砸死砸伤四五十人
,还没冲到山门,三百盾牌兵就死伤近百人,剩下二百来盾牌兵有些畏缩不前,后面两百长枪兵又跟进上前,四百多人在山门前六七十步挤成一团,后面弓箭在山下又不能给予支援,山上乱石,弓箭一起射出,官兵大片大片倒下,马团练急在后面急红了眼,下命令道“全军压上,”马团练抽出长刀第一个往山门冲去……六七十盾牌兵,近百人长枪兵终于冲到山门,几十人喊着号子,抱着一根撞木一下下的撞击山门,杜刀疤疯狂着叫着“射,给我射箭。”刘副使指挥盾牌兵急忙掩护,十几下后撞开山门,后面弓箭手也开始开弓掩护,土匪的伤亡开始大了起来。
杜刀疤几步跑下山门,对土匪说“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