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
卢植看了眼周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只好带着家中护卫,朝着皇宫方向赶去。
没走多远,卢植就看到了太后凤驾,在一群宦臣的簇拥下行来。
卢植目光一扫,顿时脸色大变。在前面的引路的那人,分明就是十常侍段珪,而他手中还提着一柄环首刀。
“段珪,你个阉人,安敢劫持太后!”
卢植大喝了一声,让段珪哆嗦了一下。看到有人堵截,段珪掉头就跑。
“给我追!”
看到段珪神态惊慌,卢植哪能让他跑掉。可刚追了几步,就看到凤驾内,跳出了一道人影。
卢植心中一颤,当即迎了上去,跑到近处,定睛一看,“是何太后?快,护驾!”
“去,快去救我皇儿。”何太后拉着卢植,面色焦急。
“诺,太后勿要担忧,下臣这就去追。你们几个,护送太后到府上。”
卢植闻言,面色一紧,留下几个人保护何太后,便带着护卫追了出去……
北邙山,吕布追寻而至,发现张让等人,已经被人截住,双方正在厮杀。
可是影影倬倬中,却并未看到新帝刘辩,以及陈留王刘协的踪影。
双方交战片刻,这群宦臣不敌,顿时四散奔逃。
而这一伙官军,也都分散去追,瞬间就都跑了个无影无踪。
在旁边的小河中,还有几个宦臣在争扎,但很快就沉了下去。
吕布凝眸扫视,正准备离开时,忽然发现一簇草丛,忽然站起了两道身影。
新帝和陈留王?
双眼微眯,吕布驻足,紧跟在两人的身后。
刘修的命令是保护这二人,吕布并不想多管其他的事。
随着一路前行,已经更深露重。
只见到新帝和陈留王,被冻的瑟瑟发抖,在这旷野中缓缓前行。
这一路跟随下来,吕布也已经发现,这兄弟二人是以年纪更幼的陈留王为主。
难怪灵帝想传位于刘协,这个刘辩当真难担重任。
五更十分,终于走到了有人家的地方。
刘辩、刘协兄弟看到前面有草堆,当即窝到了干草当中避寒。
站在远处看了看,吕布便潜入过去,看到家中有人酣睡,便扔了块碎石进去。
房间主人惊醒,疑惑的看了看天色,又听到房门有声响,这才点亮油灯,提着根棍子出来。
在周围查看了一圈,才在草垛中看到了两个孩子。
“你们是谁家的娃娃?”
随着主人询问,新帝心中胆怯,蜷缩成了一团。
旁边的刘协,只好出言道:“这位是当今皇上,我是皇弟陈留王。”
“什么?”
主人闻言一怔,旋即看到两个孩子畏惧害怕,这才温声说道:“你们不要怕,先出来说话。”
说着,主人将两兄弟拉出,便朝着房间中走去。
“臣是崔毅,是先朝司徒崔烈的弟弟,因为不满十常侍卖官嫉贤,所以才到这里隐居。”
崔毅说着,看兄弟两人面色苍白,瑟瑟发抖,便拿了两床被子,又给二人做了些热食。
看到这两兄弟安全,吕布便藏起了身形,就着凉水啃起了面饼。
天将亮时,有马蹄声传来,吕布抬头看去,眼中流露警惕。
对方只有一人,在马的侧颈处,还挂着一颗人头。
只是那人头上满是血垢,吕布也看不出那人是谁。
马上的军官,来到了近处,左右看了下,便握着腰中的剑,朝着民居走过来。
房间中,崔毅察觉有人,当即看向两兄弟,嘱咐道:“别说话,见机行事,我去看看。”
来到门外,看到来人,崔毅问道:“何人?”
“本官乃中部掾闵贡,足下是谁?”
闵贡看对方衣着朴素,但是气度却相当不凡,当下也不敢怠慢。
“敝人崔毅,乃先朝司徒崔烈之弟。”
听闻对方名号,崔毅顿时大喜,立刻便邀请道:“还请进来说话。”
“好……”
既然闵贡到了,吕布也松了口气。
崔毅、闵贡二人,很快就带着刘辩、刘协,赶往了洛阳方向。
可还没走多久,便遇到了一伙宦臣。
双方对峙,气氛凝滞。
吕布眉头微蹙,将面巾拉上后,当即纵马杀出。
“你们走,我拦住他们。”
看到突然杀出的人,崔毅、闵贡一怔,立刻就催马狂奔。
十几名宦臣还想去追,却被吕布一人挡了下来。
片刻后,遍地死尸,一个未留。
这些宦臣本就没什么实力,遇到官军完全一触即溃。在吕布的面前,更是摧枯拉朽,顷刻间全部被斩。
待吕布再次追上时,已经有大批的侍卫,聚拢在新帝和陈留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