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袁买,正在敏感期。察觉吕布的目光,便似受惊了一般。
“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干的。”
看着袁买慌张的模样,吕布心中便满是鄙夷,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我又没说是你。”
吕布双手一摊,接着话锋一转,脸上浮现狐疑:“可你现在这般模样,我反倒觉得是你了。”
“你胡说,不是我。”袁买惊慌失措,看向了皇甫嵩,在极力的辩解,“皇甫将军,真不是我。这是有人陷害,一定是他做的。”
说话的时候,便指向吕布。
这孩子是不是傻?
吕布眼神古怪,语中带着调侃:“你的意思是想说,我自己设伏自己,还差点把自己弄死?”
此时,周围的众将领,各种表情呈现,注视袁买的目光,都带着一种悲怜。
“还说不是你,直到现在了,还在往吕布身上推。”
皇甫嵩怒不可遏,猛地拍了下桌案:“难道你袁买的笔迹,本将军能认错不成?”
“袁校尉早有劣行,难怪你会把责任,推倒我甄氏头上。”正在旁听的甄宁,不阴不阳的嘲讽。
“本将军不会偏袒谁,会给你辩解的机会。”皇甫嵩翻开文案,在上面扫了一眼,“根据行军记录显示,吕布往邯郸县时,你应该往梁期县。”
听到皇甫嵩的话,朱灵就变了脸色。当初前往梁期,是他率军前往,袁买因为受伤,所以并未跟随。
难道就是在这时,他去暗害吕布了?
“朱将军。”皇甫嵩的目光,朝着朱灵看去,“袁买当时,可在军中?”
“这……”
朱灵哑然,眼角余光,瞟向袁买。
“如实说来。”皇甫嵩语声微凝,有着一股凛冽的煞气。
“诺……”
朱灵咬牙,苦涩说道:“公子他因伤……”
“在不在!”
“不在。”
皇甫嵩又问道:“袁买,你当时在哪?”
“我在邺县养伤。”
“那又几时北上,可有人能证明?”
袁买眼珠乱转,随便说个日期,也没人能反驳。
正准备说话时,却听一人说道:“不才可以证明。”
众人转头看去,却是一名书生。
“你是何人?”皇甫嵩问道。
“不才,田丰。”
“哦?田丰?”
皇甫嵩闻言,便露出笑容:“倒是听说过你,在本地颇有名望。”
“不敢。”
说着,田丰转眸,看向朱灵:“朱将军,且问,你们在邺县时,袁公子是何伤?”
“腹部,刀伤。”
田丰闻言,看向袁买:“这位袁公子,曾到过寒舍。在那时的他,有两处重伤,一处是腹部,一处在腿上。
那也就是说,袁公子的腿,是离开邺县,才意外受伤。可到我那里时,断骨已经接续,明显经过治疗,已经快要好了。”
顿了顿,看着众人,田丰又道:“你的腿,在何处折断?”
“在,在曲梁……”
“不,你在说谎。”
田丰当即否定:“若是在曲梁,那在此之前,你的腿并未受伤,理应追上朱将军,可是你并未追上。你受伤的时间,还要再往前推。”
“按你当时伤好的程度,及你们的脚程来计算,你的腿受伤的时候,在邯郸与梁期之间。”
说到这,田丰意味深长:“那时候,朱将军在梁期攻击黄巾军,而吕校尉则在邯郸遭遇伏击,在下分析的对还是不对?”
“不对,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你是和吕布一起来的,当然会替他污蔑于我。”
袁买更感惊恐,恶狠狠的说道:“吕布给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帮着他做伪证?”
看到袁买的样子,众人便已经明白。即便分析的有差错,但真相却已经明朗。
“仍不知悔改。”
皇甫嵩叹息,对左右吩咐:“将人带上来。”
随着吩咐下达,便有两名将士,拖着一个人,来到了大堂。
此人一身褴褛,明显受过酷刑。
在看到他面容时,袁买正感到震惊:“你,你不是死了么?”
当初去联络黄巾军的,正是眼前的这位家将。等他回来以后,在一次战斗中,忽然就失踪了。
本以为他已经阵亡,可却出现在了这里。
阴谋,一定是阴谋。
那些密函,还有家将,以及田丰,怎么可能会这般凑巧,都在这个时间点出现?
豁然,袁买的目光,看向了吕布。
没错,一定就是他,是他在报复。
吕布,你终于出手了吗?
“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心机!”
袁买紧咬牙关,心中愤恨至极。
原来吕布并非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