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亭县,是个小县,虽然在曾经,这里是虢国,版图也很大,但现在不是。
在这里,最高长官是县长。
万户以上的县,设县令,万户以下的县,则设县长。
吕布等人到来,显得非常低调。甚至为避人耳目,还特意分开入城。
在入城之后,便有人接引,去了一个很僻静的地方。
这里是天机营,在虢亭的据点。地方很隐蔽,不惹人注意。
“属下孙兴,拜见公子!”
吕布进入院门,便有一人迎出。
“免礼!”吕布摆摆手,看了看环境:“其他人呢?”
孙兴心中明白,吕布在问什么,便躬身回答道:“回禀公子,在虢亭县,只有属下等三人。其余的人,是属下到来后,才发展的线人。”
天机营人数有限,所以每一个地方,只能派少数人前往,然后自行发展下属。
这样虽然有弊端,但也是无奈之举。但是每一个人,都会隐藏身份。对招募的新人,也绝不能吐露,这是沈六定的规矩。
“做的不错。”吕布闻言,颔首笑道。
“谢少将军,请!”孙兴侧过身子,指着房间说道:“酒菜已经备好。”
“嗯。”吕布点点头,瞥着孙兴道:“你那些人,可否信赖?”
孙兴抬起头,自信的说道:“属下有把握。”
“那就好!”
在吃过饭后,另外的两人,也赶了回来。其中的一个,吕布曾见过,就是前往报信的人。而另外一个,吕布有印象,但并不深刻。
天机营数千之众,不可能全都记住。
通过这几个人,对张健的行踪,已经完全掌握。
张健所在的位置,已经被监视起来,无论有什么异动,都会被人察觉到。
“这里只有你们三个吗?”谈完了正事,吕布又问道:“你们孤身在外,倒是辛苦了。”
“公子哪里的话。”
孙兴正色说道:“当年若非少将军,将我们这些孩子,聚拢到了先锋营,如今能否活着,还是个未知数。”
“是啊,少将军,我等蒙少将军大恩,定当为少将军鞍前马后。”另一人也说道。
“可惜我们几个,体质稍嫌瘦弱,不能习武征战。”第三个人面带惋惜:“幸而还有天机营,也可报效少将军。”
吕布听了,哭笑不得:“你们啊,少说好听的来恭维。”
“是啊,你们这些家伙,就会阿谀奉承,难道不知道么,少将军不喜欢。”孙兴瞪了同伴一眼。
可话音刚落,另外两个人,却异口同声:“你倒是奉承的不露痕迹。”
众人相视一眼,顿时大笑起来。
不数日,孙兴跑来相告,太平道的圣女,终于赶到虢亭。
“有多少人?”吕布闻言,眼眸微眯。
对张健的盯梢,一直都未间断。可这几日以来,没有任何发现。
“只有三人。”
三人?
听了孙兴的答案,吕布却神色诧异。
略作沉吟后,便起身说道:“行,让你们的人,继续盯着吧。”
“喏!”
等孙兴退去后,便去找了赵云。
“子龙,随布出去一趟。”
来到赵云的住处,却发现正在院外,握着长枪发着呆。
“哦,大哥要去哪?”
听到吕布的声音,赵云好似回魂般,将长枪放下,才走向吕布:“正好这几天,也有些发闷。”
吕布点了点头,望向赵云身后:“徐尘呢?”
“他在睡觉,不用管他。”赵云随口笑道。
“那现在就走?”
……
……
张健府上,客堂之内。
“圣女驾到,有失远迎。”张健快步上前,笑眯眯的说道:“咱们可有几年没见了,倒是女大十八变啊,堂兄都快认不出来了。”
“堂兄见笑了。”张灵儿面带微笑,但眼神却很冷淡。
看到张灵儿的神情,张健心中有些不悦。不管怎么说,也都是血亲,可你这副样子,好像高人一等,这算什么事啊?
爱理不理,敷衍了事,这是什么态度?
在外人面前是圣女,可在自家人的眼里,还不就是个小丫头。
不过,张健虽然腹诽,却没表现出来。
张健虽然也姓张,和张角只是同宗,却并非直系血亲。而眼前的张灵儿,却是张角的女儿。
对于这位圣女,张健不屑一顾。若非张角女儿,能算什么圣女?
张灵儿环顾四周,见没有什么外人,便对张健淡声道:“听闻堂兄找吕布,是想为张康报仇?”
“是又如何?”
两人虽是兄妹,可张健的年纪,比张灵儿大了十几岁。
张灵儿十四、五岁年纪,可张健却已过而立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