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布料,还有染色,也是难题。
在这个年代有严格的制度,平民所使用的只能是复色,如茶褐、黄棕、棕色、灰色、粉绿等颜色。
在吕布沉思,挑选颜色时,便听一人道:“公子想要结实耐磨的布料,妾身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
循着声音看去,吕布立刻作揖:“严夫人,环姑娘。”
“公子万福。”严夫人带着女儿,屈膝还礼后说道:“没有惊扰公子吧?”
“没有。”吕布摇头,好奇问道:“严夫人刚才说……”
“是这样的。”
严夫人顿了顿,便启齿轻笑道:“妾身早年间,在织布之时,曾用错丝线,成了混纺布料,本想将其弃掉,可妾身不曾想到,那布料极为结实,就把它留了下来。当时虽想再仿制,可苦于不知比例。家中又很拮据,不敢浪费丝线……故此布料极少,许多年过去了,仅剩一方丝帕。”
严夫人说着,便伸手入袖,掏一方手帕,递给了吕布。
拿起了丝帕,吕布扯了扯,便抬头说道:“好,严夫人需要什么,尽管和王老八说,王老八?”
“喏!”王老八点点头,便看向严夫人:“不知道严夫人,需要何种纺线,列个清单出来,老八好去准备。”
“你们商量,我还有事,就先回了。”
吕布抱拳告辞,便带二女离去。可刚走到门口,却被一人唤住:“公子哥哥!”
“环姑娘。”吕布转过身,好奇的问道:“还有何事?”
环儿走来,面色忸怩,张口欲言,小手绞在一起,有些局促忐忑。
“怎么?”看着环儿的样子,吕布却更感奇怪。
“公……公子哥哥忘了吗?”迟疑了片刻,环儿小心道:“公子哥哥说过,说过……”
环儿小声的说着,泪花却充满眼眶。
“我说过什么?”吕布满目愕然,上前安慰着道:“你先别哭啊,我想起了……啊……你踹我干什么?”
吕布话音未落,就被踹了一脚,瞪向了令狐雪:“你发什么神经?”
“不要脸,小流氓。”令狐雪眼睛一瞪,便走到环儿身边:“环儿乖哦,告诉姐姐,他是不是欺负你,姐姐帮你收拾他。”
“你才是小流氓,偷亲我家阿布,以为我不知道?”任月跳了出来,站在吕布身前,理直气壮的道:“月儿讨厌你。”
听到任月的话,吕布满头冷汗,任月怎么知道的,是谁这么碎嘴啊?
对面的令狐雪,顿时面色绯红,气急败坏的道:“那才不是呢,是吕布使坏。”
“哼!”任月小脸一扬,回身抱着吕布:“阿布从来不和月儿使坏,会对你这个丑八怪使坏?”
“丑八怪?”令狐雪眼眸睁大,瞪着任月气急道:“你个小东西,你才丑八怪。”
“你是,你是……”
“你才是……”
听着两人争吵,顿时一阵头大。伸手拉住任月,捂住她的小嘴,又看向令狐雪:“你们够了!”
吕布的一声厉喝,吓了令狐雪一跳,讪讪的闭上嘴巴,回身抱起了环儿:“我们走,不理他。”
“站住。”吕布皱着眉,厌烦的说道:“把她放下。”
“你想干嘛?”令狐雪冷哼一声,睨着吕布挑衅道:“觉得你很了不起么,还敢对本姑娘下令?”
瞥了眼令狐雪,吕布丝毫未理,只是看向环儿:“环姑娘,令尊留给你的礼物,此刻就在哥哥家里,我们过去拿好不好?”
“好!”环儿眼眸一亮,挣脱了令狐雪,就跑向了吕布。
“礼物?”令狐雪闻言,警惕的问道:“拐走环儿,想做什么?”
“你精神病吧?”吕布眼帘一翻,转身准备离开。
令狐雪身形一闪,便跑到吕布面前:“什么是精神病?”
“癔症!”吕布懒得解释,绕开了令狐雪。
“你才癔症。”令狐雪一怒,便抬起粉拳,打向了吕布。
吕布脚步横挪,握住纤纤皓腕:“你没完了是吧?”
话音刚落,抖手微甩,便将令狐雪,扯到了旁边:“你是令狐家的人没错,可这里是吕家的地方,奉劝姑娘一句,还是收敛点好,若是得罪了人,难免要遭劫难。”
“你敢威胁我?”
令狐雪稳住身形,可在回头看去时,吕布却已经离去。
看着吕布的背影,令狐雪咬了咬牙,懊恼的跺足骂道:“臭吕布,坏吕布……”
带着任月、环儿,直接回到了住处,让两女先等在这里,吕布便离开了房间。
当初答应环儿,只是权宜之计。其父严猛阵亡,哪有礼物留下。
找到大姐吕迎琴,将事情说了一下。
吕迎琴听罢,便笑着说道:“这有何难?”
走到梳妆台,翻找了一下,拿出一根发簪,送到吕布面前:“给,姐姐还没用过,正好送给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