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一幕,吕布才幡然醒悟。在来到刑场前,郭鸿的每句话,竟都藏着玄机。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事变化无常,谁知道下一刻,又会发生什么?
今晨虽然下过雨,但总会雨过天晴。这一路上不好走,但总会走到终点。
太守郭鸿的暗示,吕布才明白过来。看来这些日子,郭鸿看似沉寂,却只是在蛰伏。
毕竟,五原郡是他的治下,郭鸿才是最高长官。
凌显、臧昱频频越权,完全无视了太守郭鸿。将郭鸿的沉默退让,全当作了软弱无能。
可他们又怎能想到,郭鸿竟在暗中布局。
灰渣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铺到路上去,将湿滑的地面清理,将肮脏的污物埋葬。
可此刻的局面,似乎有些被动。
五原郡太守,竟被人挟持,那其他的人,谁还敢妄动?
踏踏踏……
急促的蹄声,从远处奔来。
焦急的大喝,宛如惊雷般,传到了刑场。
众人的目光,也循声望去
只见一行十数骑,风风火火的赶来。场外的百姓们,立刻退后让路。
吕布目光一凝,随即跃下刑台,直奔臧昱摸去。这些人的忽然出现,则成了吕布的掩护。
骑兵们毫不停留,直奔刑场中奔来。
待到近处时,为首那个人,才一抖缰绳,马匹人立而起,在长嘶中停下。
马上之人,怒目横扫,转过全场。看到臧昱、郭鸿,这才停顿了下来。
一双剑眉,轻轻挑起,朗声喝道:“臧昱,是什么人给你的胆子,用刀压着太守的脖子?”
看到此人到来,臧昱手掌一抖,随即稳定心神:“张从事,你来的正好,五原郡上下,竟沆瀣一气,与匈奴私通,与鲜卑勾结,意图夺取五原。”
“是么?”张涛点了点头,却疑惑的问道:“可我听到的,却并非如此。”
目光悄然一转,淡淡的轻笑道:“呵,这场面可够大的,估计五原郡百姓,都过来看热闹了?”
“张从事,这些蛀虫不出,我五原郡不安,还请先行回避,等我处理了正事,再与张从事详聊。”臧昱面色肃然,对这张涛说道:“速度肯快,用不多久。”
“哦?然后与我聊什么呢?怎么样将并州上下,都诬陷成通敌卖国?”张涛一扬马鞭,指着臧昱怒道:“臧昱,放下手中的刀,不要一错再错。”
臧昱一愣,咬牙怒道:“我有什么错?错的是他们。”
“你……你不可救药!”张涛猛然扬手,对身后众将道:“来人,给我拿下。”
“谁敢?”臧昱一压钢刀,目光瞪视周围。
可就在这时,一道童声轻喝:“我敢!”
话音刚落,便见矫健身影,从兵群中冲出,直奔臧昱扑去。
众人定睛望去,竟是一名孩童。
“吕布!”从张涛的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在吕布扑出瞬间,绳索悄然间脱落。而吕布的手上,则多了一柄刀。
那是一柄小刀,是小希的小刀。
刀光闪烁,银芒横空,宛如瑰美的长虹。长虹掠空,旋即猛劈,只听“嘡”的一声,便磕开了臧昱的刀。
吕布去势不减,身子猛然一缩,朝着臧昱撞去。
“嘭!”
臧昱脚下趔趄,连退五、六步,才稳住了身形。
“混蛋!”看到对方是吕布,臧昱便目光一红,扬起手中的钢刀,便朝着吕布扑去。
而张涛的后方,黄忠竖起长弓,已经弓如满月。
可就在这时,又一道声音,在刑场中响起。
“凌显、臧昱,你们知罪否!”
随着这道声音,众人目光瞬转。当声音的方向,百姓缓缓让开,便见一名男子,带令数名武士,昂首阔步而来。
“叔父!”王岩目露惊喜,刚才赶到之时,还在心生疑惑。收到了叔父传信,却未见叔父在此。
“王从事?”张涛一愣,随即下马,躬身白道:“卑职见过王从事。”
吕布心中一跳,随即转头望去。
这个中年人就是王允?
后世的记载中,王允勤政爱民,是位文武全才!
也正是王允的引领,吕布才诛杀了董卓,算是走上一条正路,是吕布很重要的领路人。
如果王允后来未死,吕布在他的指导下,或许会有不同的人生。
“无须多礼。”王允伸手虚扶,随即看向凌显:“凌显,你贪墨公款,还私吞军资,已经证据确凿,你有何话可说?”
凌显沉着脸色,无辜的辩解道:“王大人,这可是冤枉啊,吞掉军资的人,可是那位吕良。他用那些军资,收买诸多将领,面对匈奴劫掠,故意不予抵抗。不然以我大汉的军力,怎会挡不住区区匈奴?”
“事已至此,你还狡辩?”王允转过头,看向了张涛:“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