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义的问话,吕布便有些汗颜。这不是明显在说自己么,偏偏还反问了自己一句。
“没见过。”微微摇头,一脸茫然。既然高义不挑明,吕布也乐得糊涂。
本以为这样的回答,会让高义心生不悦,可没想他大手一挥,便拍在吕布的肩上:“嗯,没错,我们没找到,你也没看见。”
吕布闻言一怔,随即醒悟过来,露出憨憨笑意。
深深看了吕布一眼,心中却充满了震惊。这孩子虽然年龄小,却有着远超年龄的智慧,若让他顺利的成长起来,将来必定是善战的猛将。
“我们回九原县。”高义话音刚落,手掌便是一提,将吕布放到马背上,口中却是一声轻咦。
吕布不过八岁之龄,就算长得稍大一些,重量也不该上百斤吧?
目光随之一转,便落在吕布的手上,高义诧异的掂了掂:“好家伙,足有八十多斤,这你也舞得动?”
“勉勉强强。”吕布低头浅笑,随口答了一句。
看向被刺死的匈奴,高义惊叹的摇头道:“可不是勉强啊……”
随着高义的大军,顺利的回到九原。在路过小月家时,吕布便跃马而下,想去看看她是否回来。
可是还未等靠近,便看到府门之上,挂着偌大的铁锁。
“没人?”吕布脚步一顿,便又皱眉转身。
“我派人送你回家。”高义笑了笑,便扭头叫人:“薛……”
“高叔父,我自己回去便可。”吕布摇摇头,讨来一匹马,便告辞离去。
在吕布靠近家门的时候,就感到一股凝重的气息,心中也更加的惴惴不安。
门口的家仆,在看到吕布时,立刻面露喜意,快步冲了过来,伸手拉住马缰,急声问道:“少爷,怎么一夜未归?夫人彻夜未眠,就等少爷回来。”
说着,又向吕布身后望去,脸上随即露出惊色:“少爷,任小姐呢?勇哥送任小姐回去了?”
“什么?”吕布闻言一怔,随即满目疑惑:“勇叔没护送小月回来?”
月是闺名,本家姓任,为商贾之家,世居于忻州。
此时虽在九原,但也只是暂住。等到货物售完,收足草原特产,便会动身返程。
“没回来……”家仆面色微变,看了府中一眼,随即压低声音:“少爷,任家老爷找上门了,所有的家丁护卫,都被派出去寻找,可是……”
刚说到这,家仆便闭嘴不言,虽然并没有说明,但意思却很明显。
吕布的脸色,顿时沉了起来,眼中闪烁寒光。
在集市上的时候,於夫罗必会暗中观察,知道小月等人的身份。如果出了意外,定是他们所为。毕竟有着亲身经历,绝对不会另作他想。
便在这时,府院当中,走来了数道身影。一名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吕布,便朝周围张望,随即脸色变冷,扭头看向吕布:“我女儿呢?”
“任叔父,我……”吕布满目愧疚,不知如何解释。
“你……”中年男子气急,指着吕布怒道:“你可知我女儿是谁?你怎能把她给丢了?活该你做那单身汉。”
“我去找。”吕布猛一咬牙,随即掉头欲走。
“拦住他。”
威严女声传来,家仆便用力拉扯,将马头拽了回来:“夫人。”
“母亲……”吕布垂着头,讷讷的叫道。
“贤弟莫急,妾已遣人去寻夫君,拙夫自会引兵去找。月儿是吕家内定的媳妇,怎么可能让她平白丢失。”吕黄氏急声安慰,随即又回头嘱咐:“再派一人,前去催催。”
“喏!”身后一名家仆,立刻回府牵马。
看着家仆离去,中年男子叹道:“嫂子,那是我女儿,我怎能不急?”
“任叔父,我犯的错,我会拟补。”吕布抿了抿嘴,又看向吕黄氏:“母亲,我这就去找小月,一定会将她寻回。”
吕黄氏面露愠怒,上前拉住了吕布:“你哪里去寻?况且你一夜未归,这又是什么原因?看你风尘仆仆,究竟怎么回事?”
面对母亲的诘问,吕布怎能说实话,不过是徒增担忧。
正思索间,忽听一阵喧闹,隆隆的脚步声,吸引了众人注意。
吕布定睛看去,只见一队人马,正向这里跑来。其中领头的人,正是队率程颐。
“夫人,公子。”程颐快步上前,先是躬身施礼,随后才凝声道:“夫人,某授命而来,遵夫人调遣。”
“你们将军呢?”吕黄氏面色一沉,眉目间隐有怒气。
“回禀夫人,匈奴铁骑侵扰边境,各部驻军正在集结,校尉如今无暇归来。”程颐抱了抱拳,小心的解释道。
“匈奴?”吕黄氏眉头轻蹙,随即往身边一指:“他是任谦,此刻开始,你一切听他的。”
吕黄氏的吩咐,吓了任谦一跳,急忙摆了摆手:“不敢,不敢,谦是什么身份,怎敢指挥军差,这可万万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