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两个女孩子斗嘴,傅宸雪哈哈大笑。
七杀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甘萍。
“哥,这个女孩说是你的朋友,要过来见你。”七杀打个招呼,径直奔到小几旁,抓起“九龙杯”,“咕咚”“咕咚”往喉咙里猛灌一气。
紫岚一把从七杀手中夺过杯子,心疼道:“这茶水是‘凤凰兰’的叶子所泡,‘凤凰兰’天下罕有,存世仅止两株,一片叶子比一两黄金还贵重,你这种喝法不是‘牛嚼牡丹’吗?”
七杀抹抹嘴巴,看看杯子里赤红如丹的茶叶,惊奇道:“这就是‘凤凰兰’?味道还不错……哥,给我十斤,我拿回去好好尝尝。”
周韵和紫岚差点儿一头栽到地上,这货开口就要十斤,当“凤凰兰”是泡澡用的桑叶呢?
傅宸雪没有理七杀,从椅子里站起来,迎向甘萍,惊喜道:“阿萍,几年不见,也没听到你的音讯,你一直都在‘千仞之纪’么?”
甘萍望着傅宸雪,眸子里仿佛掠过万千云影,说不出到底是惊喜还是失望。短短几年,这个男人从当初那个羞涩的落魄小子华丽转身,成为如今华夏赫赫有名的人物,无论在政界、军界还是商界,不知道“傅宸雪”三个字的人比秃子头上的虱子还少,至于他有多少钱,恐怕除了他自己,只有天知道。可恨的是这个男人始乱终弃,只知道依红偎翠,左拥右抱,全忘了当年那个为他哭干眼泪至今流落异国生不如死的女孩子。
甘萍神情漠然道:“多谢傅先生关心,我早已离开‘千仞之纪’,与那个地方再无半点儿关系。”
“呃……”傅宸雪怔了怔,又笑起来:“阿萍,你是生我的气么?我记得以前你从来不叫我‘傅先生’的。”
甘萍冷冷道:“那是我当年不懂事,还望傅先生不要怪罪。”
“阿萍,我们还是朋友么?”
“阿萍不配与傅先生做朋友!”
紫岚和周韵面面相觑,甘萍自从进来,处处针对傅宸雪,好像他们之间有着刻骨仇恨似的。
周韵试探道:“阿萍,你和宸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有的话,还希望明言,你们是朋友,有什么东西不能说的呢?”
甘萍的目光移向周韵和紫岚,眼眶渐渐红起来,她咬咬牙,冷声道:“这世上的男人都是忘恩负义朝三暮四之徒,从来只闻新人笑,几时听得旧人哭?他们的心都是石头做的,比狼心狗肺还不如。”
七杀没想到自己躺着也能中枪,吐掉嘴里的樱桃核,叫道:“喂喂喂,你个小丫头片子是不是有病啊?我好心好意把你领到这里来,你骂我哥也就罢了,没道理一剪子把天下男人全给“喀嚓”掉吧?”
甘萍冷冷看他一眼,“天下乌鸦一般黑,洪洞县里有好人吗?你叫他哥,岂不是正说明你们是一丘之貉?”
七杀一怔,随即大笑起来:“我见过的女人不少,敢当面骂我哥的还真不多,你绝对算一个……好吧,看你像个怨妇似的,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当年被我哥始乱终弃又红杏出墙过?”
“你……无耻!”甘萍没想到七杀说出这种话,一时气得眼冒金星手脚冰冷,泪水再也忍不住,“扑簌簌”落下来。
傅宸雪狠狠瞪七杀一眼,生气道:“七杀,阿萍是我的朋友,你胡说什么?还不过来向阿萍道歉?”
七杀从甘萍和傅宸雪的反应知道自己又闯下大祸,他走上前,讪讪道:“阿萍姑娘,我这人出门经常忘记带脑子,又满嘴跑火车,你别跟我计较。你要是心里不爽,就拿刀子捅我几刀好不好?”说着,手腕一翻,一柄三寸长的小金刀出现在掌中,双手递给甘萍,认真道:“你使劲捅吧,我不躲……谁躲谁是小狗儿!”
甘萍正气得欲仙欲死,又被七杀后面那句话“雷”得外焦里嫩,不禁“噗哧”笑出声来:“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要捅你?你皮糙肉厚,拿把小金刀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去练银剑!”
七杀有些摸不着头脑:“金刀不好么?为什么要去练银剑啊?”
甘萍低下头,俏脸憋得通红,她用贝齿死死咬住红唇,竭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周韵和紫岚也死死掩住小嘴,不敢笑出来,只是变成月牙一样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们,笑意在眸子里层层漾开,像水滴一样要滴下来。
“呃……”傅宸雪无奈地看看一脸惘然的七杀,他没有向七杀解释“银剑”的含义,又转向甘萍:“阿萍,你骂也骂了,气消了没有?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吧?”
甘萍狠狠白傅宸雪一眼,问道:“我问你,你心里可还记得萧琪?”
“小琪?她怎么啦?”
甘萍几乎要给这个负心的男人气死:“你竟然问出这种话?傅宸雪,难道你在心里从来没有想过她吗?”
傅宸雪揉揉鼻子,状极尴尬。自回归以来,他一直东奔西走没有停歇下来的时间,中间很多次想起萧琪,又都被接踵而来的任务和变故冲到脑后,他真的忘记那个明媚可爱的少女吗?直觉告诉他,萧琪一定出事了,不然的话打上门来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