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看着好友的脸色,拿起筷子,呵呵笑道,“子川兄竟然还会医术!?真是博学多才啊!”
韩四只觉得聂子川在挤兑他,他要说身子没毛病,那为什么生不出?要说有毛病……
庞仁咳了一声,“韩四儿!你还别不信,聂子川他还真就医术,没事儿就钻到医书里,连章大夫都对他的医术赞不绝口,只是没有给人治过病而已。你要不……让他给你瞧瞧?”
“子女这个也看缘分,或许缘分未到。”韩四抿嘴笑道,抬眼看聂子川。
聂子川淡淡的端起酒杯,朝他示意了下,慢慢的抿了一口,“你我也都不是外人,即便真有什么,也没有不能说的。相信韩大太太和韩老夫人都盼着呢!”
“哎呀!拖拖拉拉那么麻烦干啥啊!不就诊个脉象看看,又不少块肉!”庞仁不耐的嚷嚷着,拉着韩四的胳膊伸到聂子川跟前。
聂子川搭了脉,简单几句,就把韩四的身体状况道尽了。
唐二有些搞不清聂子川摆的是什么宴,真的好心给韩四看诊!?
只是韩四的身体根本没有啥大毛病。
“那就让你媳妇儿也来看看呗!”庞仁上下打量韩四,他看着也不像有啥毛病的样子。他那媳妇儿还是宋家的女儿,远嫁到南平县来的,说不定不能生呢!
韩四只得含糊应承几声,苦涩无味的吃了一顿饭,跟唐二一块告辞。
唐二看他苦涩的脸,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韩四摇摇头,笑了笑,“不过就是在京城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还真记仇!”
唐二白他一眼,他心里一直装着人家媳妇儿,人家不记仇才怪呢!又给他递眼神,劝他,“既然你们俩都没毛病,那就先生个娃儿再说。有了孩子,说不定什么事情都烟消云散了!”
韩四想到宋宜萱脸色就不好,更别说跟她亲热了。这几天她明刺暗讽的,闹的中秋都没有过好。
看他不信,唐二拉着他就去了唐府,俩人又摆了一桌,好好劝他生娃儿的事。
宋宜萱听他从私房菜出来,又跟唐二去了唐府喝酒,回来又喝的满身酒气,忍不住嘲讽,“心里不好受,就抢回来啊!”不光孩子能抢,不要脸皮后,连女人都能抢!
韩四睁开醉眼看她气怒嘲讽的样子,忍不住心里升起厌烦之意。他也曾年少怀梦,希望能得一琴瑟和鸣的妻子,夫妻恩爱,举案齐眉。但这样的宋宜萱,根本不是他心悦的,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也让他越来越无法忍受她。
在屋里歇了下,韩四就强撑着酒意起身,叫了贴身小厮,“扶我去书房,别熏着了四少奶奶!”
小厮看了眼宋宜萱,应声搀扶了韩四出门。
宋宜萱死死咬着牙关,怒恨的眼神看着韩四出去。四少奶奶!?若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宁愿嫁个寒门子弟,也不会嫁过来受他侮辱,欺蔑!
听韩四又歇在书房,还是喝醉了回来的,韩大太太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儿。要说平常念书累了,歇在书房也就罢了。怎么中秋团圆节,这几天已经让他多歇息歇息,还歇在了书房里!?这样她还把儿子拘在家里做什么?直接放他去书院不就行了?
想到别人都抱上了孙子,她这连个孙女都没有,韩大太太起身,到韩四院子来看望。
宋宜萱出来问安,解释韩四喝醉了,怕熏着她歇在了书房,她正在煮醒酒汤。
韩大太太嗯了声,进了书房。看到已经成了家,有妻子的儿子,一个人喝醉了躺在书房的软榻上,满身孤寥,韩大太太心里一疼,顿时就对宋宜萱有些不满起来。丈夫醉酒,体谅她歇在书房,她却不好好伺候着!
小厮轻声叫醒韩四,“太太来看少爷了。”
韩四睁开眼,有些朦胧的看着韩大太太,声音沙哑的叫了声娘。
好好的中秋节,儿子这是心里不高兴啊!?韩大太太一边吩咐人端甜汤,端醒酒汤,又让人开了窗子通气,拿厚毯子给韩四盖上,把沐浴的热水准备好。所有人都被指使开,韩大太太拉着儿子问起情况。
韩四没有遮掩,说的也不全是真话。说是听人提起子嗣的问题,家里也逼问的紧,他还要备考,心里压力大,跟唐二喝了点酒。
韩大太太就这一个儿子长大成人,自然疼他,看他因为催问子嗣的事这么大压力,就不忍心,反过来劝他,“子女这事也要看缘分的,娘以后都不催问你了!娘给你算过卦,你命里有子,只是早晚的事。娘不催你了!”
韩四松了口气,喝了醒酒汤,收拾一番,在书房歇下了。
韩大太太又担心宋宜萱被她催的紧,也逼着儿子了,又拐弯抹角的说了她几句,这才作罢。
夜半,宋宜萱自己一个人坐在冷冷清清的屋里笑着哭,“他已经有儿有女了,哪里还在乎子嗣!?”更不在乎她生的!
云朵觉得宋宜萱有毛病,她之前怀不上,也没像她一样看到别人生了小包子就嫉妒仇视。那时候聂子川还是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生育呢!想到这,拉着聂子川问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