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虽然一个没见着,云英的手艺却是越练越好。
一天的功夫,小云笑的棉裤已经做好了,棉袄也缝好了身子,只要明儿个把袖子和领子缝上就行了。
云朵一看不行,云英这么快就做完了,等手里没活儿,闲下来,她肯定要下炕洗淀粉干活儿。次一天吃了饭,就和聂大郎搭牛车去了镇上。
扯了很多布回来,有好的有不好的,棉絮,背面,还买了两张销好的羊皮和几张兔子皮。连同针线,一块拿回来。
云英做好了小云笑的棉衣,做自己的棉衣。等自己的棉衣做好,云朵就让她做了一条新棉被,然后做棉靴,给她自己和小云笑,连同她的一块做。做完再把皮子拿过来,给云朵做皮袄。小云笑还小,营养跟上会长的很快,云英不让给她做,她自己有了新棉衣说啥都不要,最后落在云朵身上。云朵还要求绣点花儿上去,最好做的精致些。
刘氏被打了一顿,在炕上躺了三天,天天都能把云朵骂上百八十遍。三天后,她的脸才消肿下去,腰也不像断了一样的疼了,可胸前还是隐隐闷疼,一大块的青紫痕迹消不下去。她揉了些红花药油,也没见多大效果。
偏偏杨土根媳妇是个嘴快的,把外面发生的事儿往刘氏跟前说。啥啥陈有福和陈婆子来要孙女,被云朵骂回去了,聂大郎还跟陈家要债。小云笑改名,再也不叫二妞,改姓云了。啥啥云朵买了多少东西,棉被衣裳给云英和小云笑换成了新的。做了多少好吃的,连杨婆婆都沾了不少光,在作坊里干活儿的也沾光得了新点心。
刘氏越听越气恨,越气恨,越觉得胸口闷疼闷疼的,都要把云朵上上下下骂个几遍。
杨土根媳妇不相信云朵打她打的起不来炕,她就扒着衣裳,叫杨土根媳妇几个看胸前的青紫伤痕。
甘氏冷沉着脸过来,“你自己心里作孽,别以为没人知道,再不给我消停,我休不了你,不让再回聂家,我还是能当家做主的!”
杨土根媳妇儿就拉着张氏说话,“要我说你们分家得了!三房人挤在一块,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吵吵闹闹的,日子都过不好!”
张氏忙摇头,“爹娘都还在,不能分家!”
杨土根媳妇儿有些不悦,“你咋还傻呢!二房可是把大郎和云朵得罪的不轻,到时候连你这个娘也冷淡!”既然云朵厌恶二房,就该把二房的人赶紧分出去,省的碍眼碍事儿。荷花嫁过来要当家,还得看二房的脸色,被二房欺压着,她也捞不到好处。惹怒云朵和聂大郎,他们的好处也得不了了。到时候可不白白便宜了外人!?
“那不能的。”张氏嘴上说着,心下却有些不安。
杨土根媳妇儿恨铁不成钢,拉着她压低声音,“哪不可能!你是没出过门不知道,大郎那亲爹娘家,本来都穷的揭不开锅了,他那个爹生病花钱哪来的银子?还不是大郎和云朵出的!他们家现在还卖杂肉菜!天天都进账不少钱呢!看着可比你们家的鱼强多了!”
这事儿张氏还真不知道,她有些愣神,呐呐道,“他们毕竟是大郎的亲爹娘,他们家有难,大郎帮一把……也是应该的。”
“应该个啥啊!大郎可是你养大的!当初抱过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才三岁还是两岁!?他能长这么大可都是你养大他的!他生病,也是你们借钱采药给他治病,他才能活到现在!”杨土根媳妇极力的劝说张氏。
张氏脸色微变,摇头,讪讪的道,“大郎帮他们是应该的。抱养大郎,他也为聂家引来了弟弟妹妹,是对聂家有恩的人。”
杨土根媳妇看她说不通,有些生气,“不是亲爹娘,这情分到底没有亲爹娘情分深。那云朵被爹娘逼着当小妾,投湖死了,还卖了她,现在她还不是帮娘家挣了大钱!大郎和云朵不厌烦你和大贵哥,可他们现在厌烦二房的人。二房打的啥鬼主意,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认为云朵和聂大郎挣的钱应该归他们呢!你才是大郎的娘,云朵的婆婆。关他们二房啥事儿啊!就是因为没有分家,他们才有银子是他们的想法!分了家,没了关系,他们想占这个便宜也没门了!”真是蠢!要是她,早把二房赶出去了!就算不能把聂大郎接回家住在一起,也要把他们笼好了,把银子都哄过来了。
张氏看着杨土根媳妇儿不知道该咋回应她。
看不听劝,杨土根媳妇儿又道,“这些天云朵和大郎鸡肉蛋没断过,天天做好吃的,可给你们送一点了?没送!他们心里气呢!”
张氏身子一紧,还是没说啥。
杨土根媳妇儿气的也不再说了,问起她王荷花和聂三郎婚期的事儿,“这荷花是大房的媳妇儿,总得赶到前面成亲吧!”
张氏一脸为难,“二郎是当哥哥的,应该二郎先成亲才是。”
理是这么个理儿,可要是让聂二郎先娶了媳妇儿,刘氏那贱人还不更猖狂!?张氏自己立不起来,还不把二房分出去,难道等着被二房欺压一辈子啊!杨土根媳妇儿很看不上张氏这懦弱的样子,要不是看她家里做了鱼能进账不少,她也不是个恶婆婆,她才不会把娘家侄女说给聂三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