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一个命运的傀儡，她没有办法抗争，也仿佛没有办法抗拒。
“天道吗？我信仰你，若是可以，请为我见证，所有伤我的，我沐紫瞳此生，不死！不休！”
抬头，看着初升的朝阳，沐紫瞳站在一棵大树的顶端，一字一句，平淡而又坚决。
“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会站在你身后，我发誓，永不背叛，除非灵魂俱灭，除非再无生灵！”修罗毅一脸坚定的说道。
“真的？”沐紫瞳轻笑着问，虽然嘴上有些怀疑，但是心中确已然不那样在意，是的，她不在意，不在意他是否真心，只在意他是否有用，就像他们对待她的那样。
这世界，哪有那么多的真心呢。
“走吧，我闻到神树之果的香味了。”沐紫瞳冷冰冰的说道，看着那个方向，她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谁都别想得到。
“主人，以我们现在可以飞行的速度，不过几个时辰就能够到了吧，用不用这样赶路，你的身体？”修罗毅恭敬而严肃的开口，脸上没有半分的情绪表现出来，仿佛，这个时候的他，才是修罗毅。
“我知道。”
沐紫瞳没有回头，依旧看着前方。
“别反驳我，永远也不要，否则……”这仿佛是个完整的句子，可修罗毅却听出了她画外的意思，她会怎样？她依然不是当初那个事事小心，处处逃避的小丫头，她亦不再是他当初所期盼的那个可以成为一代枭雄，可以独霸天下的死神，她没有唯唯诺诺，亦不再雄心壮志。
或许，他从未看透她，也从未懂她，只是，他是真的想要站在她身后，就算她没有成为他想象中的样子，可是，或许是因为，一开始做了决定，所以，不管她是什么样子，关心在乎久了，就习惯了，真正的在乎上了，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他保护着，在乎着，容不得别人的伤害。
看着沐紫瞳准备跃身出去，他直接上前，熟练的将她拦腰抱起，飞跃在这林中。
“我没有反驳你。”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尽量平稳的飞行。
就在她们离开的地方，一个人影出现在他们站过的地方，遥遥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他的指甲，镶进肉里，丝丝血色。
“终究还是让你走到了这不田地吗？”他神色有些黯然的看着她的背影说道，他，正是那个纤尘不染的九言，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神。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他身后一个人也站了出来，赞同的点了点头：“难得我们有一致的想法，不过，我可怜你。”
能够这样说话，这样总会习惯被仰视的，除了晨曦，不做他人。
“可怜吗？”九言缓缓的回头看他：“可怜的是什么？爱不得，求不得，舍不得？呵呵，谢谢。”
听到他的话，晨曦立刻眉头就是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晨曦冷冷的勾唇，“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仿若看透红尘的样子，既然如此，何不去普度众生，何不去解救苍生，何必局限在她这方小小的天地里，是不敢，还是不舍，亦或者，是恐惧。”
“这么多年不见，你依旧这样的易怒，真不知道那些家伙为什么说你沉着稳重，说你亲和若风，红尘三千丈，青丝总愁肠，不度世间疾苦，不救众生苦难，只为此生劫难，不负如来不负卿。”他轻声说道，语气和缓，带着淡淡的暖意，身上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所有的浮躁喧嚣，仿若都进不了他的身。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晨曦，你永远不可能和她有结果，我看得到结局，看得到未来，也看得到你的心。”他依旧轻声的说，依旧微微的勾着唇角，那一头不知道何时翻飞的银丝，格外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