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刑天和白无法在南洲学院的广场上方斗成一团,除了钱效峰还停留在广场之上,其他的学生,包括很多堂主都撤离了,以免被两大高手的打斗殃及。
程不灭看到钱效峰还逗留在广场之上,立刻高声吼道:“钱效峰,你不要命了,快回来!”
钱效峰咧着嘴,回应道:“没事儿,我心里有分寸。”
程不灭并没有看到钱效峰在之前的战斗中出手破了白无法的血煞,在程不灭的认知里,还将钱效峰归在普通的学生范围里,即便是这些时日,钱效峰在内院之中有了很大的提升,但在院长的全力战斗时的余波里,仍然有生命危险。
如今偌大的广场,只剩下三个人,南洲学院的人和兽族的士兵分别在广场的两侧,所有人都看着广场上两个首领的厮杀,在某种程度来说,白无法和任刑天的厮杀结果,就是这场战斗的胜利归属。
程不灭猛然向广场纵去,一手抓住钱效峰的胳膊,便向后跳去,嘴里喊道:“快走,这里太危险了!”
钱效峰心中一暖,明知道这里危险,还赶来将自己带离,这份感情他记下了,可程不灭带着钱效峰刚刚跃到空中,钱效峰便感觉到一丝危险出现在身后。
“碍眼的蝼蚁,有存在的必要吗?”白无法手臂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掌心发出,直接轰向程不灭和钱效峰。
两个人同时感觉到危险,立刻下意识地将聚气化甲,并在身后筑起一道聚气墙。刚做完这些,白无法的掌力已经到达身后,那道聚气墙瞬间被轰成碎片。
聚气墙被轰碎后,余力不减,钱效峰就感觉到似乎被一个大锤子夯在后背一样,然后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钱效峰侧脸向旁边看了一眼,程不灭脸色难看,同样喷出一口血。两个人踉踉跄跄地落在地上,立刻盘膝而坐,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状况。
钱效峰检查完之后,心里稍稍放下心来,内脏没有受到损害,其他不过是皮肉伤,很快就能恢复。
“效峰,你没事儿吧?”程不灭把手放在钱效峰的手腕上。
“没事,皮外伤而已。”钱效峰微微一笑。
两个人站起身来,看向场中的任刑天和白无法,白无法蔑视着钱效峰和程不灭,嘴角玩味的笑着:“竟然躲过去了,命是真大啊!”
任刑天趁白无法攻击钱效峰和程不灭的时候,已经将自己的法器祭起,是一口三足方鼎,这口方鼎在任刑天的操控下,开始出现金色光华,并随即变大数倍,之后猛然向白无法砸过来。
白无法双手握拳,凭借一双肉掌,生生顶住了下压的方鼎,但这一次,方鼎并没有蛮力下压,而是不断地撞击着白无法的拳头。
“可恶!”白无法咒骂道,如此下去的话,自己必然体力不支,等到那时候,恐怕自己就几位被动了。
白无法脑子里快速地判断着当前的形势,而头顶之上的那口方鼎,一次撞击的力度比一次大,白无法咬着牙,突然,他向后方跃去。
任刑天冷哼一声,道:“想跑?”不等那口方鼎再次砸下来,他已经伸手向白无法抓去。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被任刑天抓了,那白无法的脸面就丢尽了,于是白无法立刻咬破舌头,喷出一口血雾。
血雾之中,传出哭嚎之声,白无法纵身向血雾中跃去,一进入血雾中,白无法的身形立刻消失了。
任刑天长袖子一挥,血雾被挥出的气浪吹散,但早已没了白无法的影子。
“血遁?”任刑天咒骂道。
在道法之中,遁术是极为重要的一项法技,一旦对敌之时,打不过对方了,立刻施展遁术逃离,所有遁术的高低,有时候直接可以决定能否活命。
遁术根据借助的媒介,可以分为水遁,土遁,木遁等,在各种媒介中,只有极少数的人会修炼血遁,在正派人眼中,血遁是魔族才修炼的巫术,但在各种遁术里,血遁的效果是最好的。
白无法施展了血遁之后,任刑天立刻冲向广场的结界处,他判断白无法一定会逃向结界处,何况,众多魔族士兵还在广场的另一侧,白无法再怎么也不可能丢下众多士兵不顾。
果然,任刑天的判断是正确的,结界处的空气如同水纹般波动,之后,白无法出现在结界处,手臂一挥,众兽族士兵立刻快速向结界处涌去。
“众弟子听令,绞杀兽族,斩草除根!”任刑天在空中直接发号施令。
“杀啊!”南洲学院的弟子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冲向兽族士兵,白无法败在任刑天之手,兽族士兵已经全无斗志,看到人类修仙者杀向自己,没有人再应战,都只顾逃命。
溃败是可以传染的,一旦开始溃败,根本无法阻止,于是庞大的兽族士兵开始乱成一团,甚至相互踩踏,在南洲学院弟子们的追杀中,损失惨重。
第二次的战斗,又以人类的胜利告终,白无法这次败回太玄界,一时半会儿不可能组织起下一次进攻,但兽族进攻人类的目的不会改变,只是时日问题。
任刑天吩咐各堂主带人修复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