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房名杨连忙答道,然后弯下腰去搬箱子。
把箱子搬到一个草坪上之后,他才开口,疑惑的问道:“你一个小姑娘,在养老院干嘛?还搬着那么沉的一个箱子。”说着还揉了揉自己的手臂,箱子的确很沉。
“我啊,做义工啊。”段柔回答的理所当然。“这些老人独自住在养老院很孤独的,我每个月都来做义工,陪他们的。”说着,脸上又绽放了一个笑容。
看着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笑容的,房名杨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就觉得很满足。随口问道“那这是什么?你不会搬着这个来做义工吧?”
“当然不是啦,这是一个阿伯的藏书,他说有些发霉了,想晒晒,我就帮他搬出来晒晒啊。”段柔说着就去打开箱子,把里面的书拿出来,放在草坪上晒。
房名杨站在一边,看着她在草坪上晒书的侧脸,嘴角不自觉的也浮起了笑容,他心里想着,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想着想着,就顺口说出来了。
“什么?为什么是又?你之前认识我吗?”听到他这样说,段柔一脸的疑惑。
房名杨还在懊恼自己怎么就说出来了,听到段柔这样问,咳嗽了一声,尴尬的说道“我是慕旋的好朋友,之前一起搭档保护厉墨池的那个,有一次你跟她一起,我见过你。”说完为了掩饰尴尬,又咳嗽了一声。
“你和旋旋是好朋友?真的吗?我就说你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是又不好意思说。”段柔一脸恍然大悟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是就认出你了吗。”房名杨看到她这么大大咧咧,说话也不自觉的就放轻松了。
“现在不是有好多这样搭讪的吗?我觉得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我好想在哪儿见过你,你很眼熟。这样的搭讪太多了,我怕我说出来,你以为我在搭讪嘛,哈哈。”段柔边说还边做几个搭讪的动作,一下子就缓和了刚才还很尴尬的气氛。
房名杨也被她的开朗传染,笑了起来。然后帮着段柔一起晒书。随即两个人也聊了起来,越聊越投机,这让房名杨原本只是有一丝期待的心变得很充实,也更加渴望。
最后他们一起把老阿伯的书搬回去之后,段柔在房间里帮着老阿伯整理他的书,房名杨就和老阿伯聊了起来。
他很老阿伯说起老管家,他说自己是老管家的远亲,自己来这儿也是想收拾一下老管家的遗物。听他这样说老阿伯不仅感叹起来,原来他和老管家在养老院里走得很近,关系特别好,老管家突然去世了,他因为伤心,身体就不太好,所以基本都待在房间里,所以房名杨才没有见过他。
老阿伯告诉房名杨,老管家在世的时候,总是叹气说,自己亏欠了那个孩子。但是每次问,他又从来不说到底亏欠了谁,所以老阿伯也不知道老管家说的是谁。
老阿伯还说,老管家去世的那天下午,他们刚吃了午饭不久,一起在后面的草坪上晒太阳,结果就有人来说,老管家的家人来看他了。
当时老阿伯好觉得奇怪,他和老管家一起住在这里十多年了,从来都没有听他说过他的家人,也没有听说他的家人来看他,只有他以前工作的那家人定期会给他送很多东西来。
当时老管家去见家人之后,老阿伯觉得奇怪也跟着走过去看了看,对方是个男的,带着帽子,也看不清楚长相。后来说了几句他们就去老管家的房间了,老阿伯就没有再跟过去。
那个男的走了之后,老管家就说身体不太舒服,这些年因为上了年纪,身体不舒服他就会在房间休息,所以大家也没有当回事。
晚上老管家也说身体不适,没有出来吃晚饭。等到工作人员照顾他们其他人吃过饭之后,给老管家端了晚饭过去想让他吃一些,才发现老管家已经去世了。
说到这些,老阿伯很伤感,“这好好地一个人啊,说走就走了,诶……”老阿伯感叹道,真的是世事无常啊。
听到老阿伯说完这些,房名杨更加确定老管家的死有蹊跷,而且很可能就和陆建新有关。
他和段柔没多久就离开了,之后回去的路上柔想着今天的事也是很开心,她觉得缘分真的是个特别的东西。说都不知道,在房名杨记住她之前,她就记住他了,有一次她和傅慕旋在一起,厉墨池来接傅慕旋,房名杨是厉墨池的保镖,不过他和傅慕旋看起来关系很好,当时她就记住他了。
今天最开始她真的没有认出来是他,不过当他走近之后,她很快就认出他了。只不过她不知道对方认不认识自己,所以并没有说出来,就是怕尴尬。同时她也害怕自己心中那一丝心动的感觉被别人察觉到。
她对他算是一见钟情,但是她却谁都没有说,因为在那之后,她都没有再看到过他。而房名杨说看见她的那次,是她和傅慕旋在吃东西,房名杨并没有进去,他是在外面看见的。
想到这些,段柔更觉得缘分真的很神奇。今天她就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比他更早就认识了他,不过她纠结了很久还说不敢,怕他觉得自己不矜持,所以到最后,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