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夏馨雅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她捏着粉圈,看来有些事情,绝对不能让厉墨池知道。
绝对不能!
她转身就走,走书房的时候,双腿软的快要站不住了。
强撑着墙壁,她走下楼梯,看见韩姨恭敬的站在那里,她清了清嗓子,不让人看出异样,“别墅里一共住着多少人?”
韩姨露出十分标准的笑容,歉然道:“对不起夏小姐,我们有规矩关于别墅的一切,我们不能说。”
夏馨雅本是想打听一下傅慕旋是不是也住在这里,却没有想到韩姨根本不给她问下去的机会。
她神色一变,“你这么对我,就不怕将来我教训你?”
韩姨淡淡一笑,“那就等夏小姐能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再说吧,不然你对我来说就是个客人。”
夏馨雅接连吃瘪,早已愤怒到了极点。
可是这里是厉墨池的别墅,她不敢想在自己的家里一样撒野,只能剁着恨天高,走出了别墅。
傅慕旋从悠长的走廊里现身,她来到韩姨的身边,无奈的一笑,“韩姨你这是何必?”
“我这把老骨头还怕了她啊。”韩姨也是心高气傲的,别看她是厉家老宅的保姆,可是别人都对她态度十分的温和。
就连厉墨池也是一样。
所以对夏馨雅这种人,韩姨根本不放在心上。
夏馨雅气得回到家里,一进门就将手里的皮包仍在地上,甩掉脚上的高跟鞋,然后嚎啕大哭。
“啊,我不活了!都欺负我!”
听到她的哭声第一个走出来的是夏馨雅的妈,也就是傅慕旋的舅妈,喻春平。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哭什么啊?”喻春平十分宠爱自己这个独生女,什么都给她最好的,就盼着有一天她能嫁给厉墨池,过上阔太太的好日子。
被她这么一劝,夏馨雅哭得更厉害了,她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趴在沙发里不停地哭着。
喻春平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我的小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是公主,厉墨池的公主只有傅慕旋,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要有傅慕旋这个人!”夏馨雅歇斯底里,对傅慕旋的恨意十分的强烈。
如今他们住的别墅,是傅慕旋的,她的房间也是傅慕旋的,她模仿傅慕旋的穿着打扮,可是到头来,她却无法取代傅慕旋在厉墨池心中的地位。
“什么慕旋的,你这是怎么了?”喻春平不明所以,她坐在夏馨雅的身边不停地安抚着,“那个小贱人早就不知所踪了,你提她做什么?”
“什么不知所踪,妈,她回来了,她现在就在厉墨池的身边!”夏馨雅带着哭腔嚷道,“都怪我爸,当初不让我们斩草除根,这下可好,她就像是野草一样,又活着回来了。”
“什么?!”喻春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双眼睁圆,“她回来了?!那傅恒义和简洁呢,他们也回来了?”
夏馨雅用手背擦着眼泪,抽泣道:“我不知道,现在傅慕旋是以为厉墨池保镖的身份跟着他,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一定是回来勾引厉墨池的!”
喻春平也急了,她站起身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在一起,我们必须要阻止。”
夏馨雅吸了吸鼻子,“你要怎么阻止?”
“先不管这些,我们先试探一下。”喻春平自有打算。
夏馨雅一时之间束手无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了喻春平的身上。
喻春平看她不哭了,这才安心,她叹道:“你也是,怎么遇事就慌张,你放心只要你还是厉墨池的救命恩人,他啊就不敢把你怎么着了。”
夏馨雅脸色微微一变,不悦道:“你知道什么,行了,我下午去做美容,明天我要去会会我这位好表姐!”
说完,她迈步走上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喻春平看她气鼓鼓的上楼,神色有些忧虑,如果只是一个傅慕旋,倒是容易对付。
如果是简洁,她倒是有些没底了。
反正不管如何,她都必须替自己的女儿排除万难,让她顺顺利利的嫁给厉墨池才行!
——
傍晚,傅慕旋接到了一个电话,她对这个号码有些熟悉,还像是上次孟安妮留给自己的。
“喂?”傅慕旋接听了。
电话那边先是一段不断的沉默,对方似乎在犹豫要怎么开口。
傅慕旋拧眉,语气淡淡,“孟安妮在不放屁,我就挂了。”
“等等!”孟安妮急道,“姐姐,你怎么这么粗俗,合着以前你那淑女都是装的?”
傅慕旋神色一沉,“什么装,我本来就很淑女。”
“得了吧,”孟安妮声音透着一副哂然,“我小时候经常去你家,总是能看见你对厉墨池温顺乖巧的像只兔子,可是私底下你就是一只随时会炸毛的猫。”
所以无论夏馨雅怎么模仿,都模仿不到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