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司徒叶浅也不知道云深公子到底是为何发怒,只能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暗自的思忖着该如何平息这位云深公子的怒火,第一次,司徒叶浅平静的心湖当中对这个夫君产生了埋怨,若不是他口无遮拦,自己现在又何须跪在这里丢人现眼?
“战家大公子不认识云深,也实属正常,篱落,你来告诉大公子,我到底是谁?”沉吟了许久,这凤云深才有些冷淡的开口,脱口而出的话中还隐含着一些薄怒,显然,凤云深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怒啊。
篱落幸灾乐祸的看着这战家大公子,嘴角再也不受控制的露出了张扬肆意的笑容,而手下的力度也不自觉地就加重了几分,惹得战家大公子有闷声的哼了几声,待哼哼声落下来之后,这篱落才非常愉悦好心的给他介绍道:“战大公子,我们家公子便是这天下人都要尊称一声大公子的凤家大公子凤云深,堂堂颜家大小姐颜洛嫡亲的表哥,这身份自然要比您战大公子的这个大公子要尊贵上了一些,我说你也是厉害了不少,我们家大公子从来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公子大动肝火的模样呢,小女佩服佩服。”
说实话,篱落是真心的佩服这位战家大公子,若不是他的推波助澜,她篱落应当是这辈子也不会有机会看到神仙公子凤云深发火的一幕了。
司徒叶浅这才抓紧这个机会,继续劝说着战家大公子,“夫君,快向云深公子道歉。云深公子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跟你斤斤计较的。”
本以为这战家大公子知道了凤云深的真实身份,一定会低头认错,相信凤云深的度量也应该不会揪着这件事情不放的,可偏偏这战大公子习惯了被人顺着心意,根本就不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这个道理,当下就皱着眉头,呵斥起司徒叶浅来了,“贱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斥责本公子来了?你司徒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嘛?当真是让本公子大开眼界了,司徒家果然是塞了一个破烂货来对付本公子,你看看你,同样是姐妹,怎么连皓月的半分都比不上,本公子真是瞎了眼,才没有休弃了你,你应该感谢本公子,若非本公子大人有大量的收容了你,你现在就应当是一个下堂妇了。”
这战大公子的脑回路也是非常的清奇,你都把人家贬低到尘埃里边来,还想要让别人表达出对你的感激涕零,这未免也有些太滑天下之大稽了吧。
凤云深跟篱落也都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无耻的人,不由得有些相对无语了。
“让云深公子见笑了。家夫……”
“司徒小姐不必多言,是非曲折云深已经看明白了,战大公子如此折辱于你,你又何必如此委曲求全,世间如此之大,总有你司徒小姐的安身之所。”在凤云深看来,战大公子这种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托付终身,而他呢,从小到大就见惯了颜洛的特立独行,根本就不觉得男女和离有什么不好的,故此,现在才会突然地开口劝说司徒叶浅。
而战大公子在听到凤云深的话之后,并没有觉得惶恐不安,反而是非常得意的挑了挑眉,非常洋洋自得的说道:“云深公子不会是看上了这个女人吧?啧啧,真没想到堂堂神仙公子的眼光竟然这么的独特,专挑被人的妻子,还真是不敢让人苟同啊,不过,本公子对这个女人也没什么兴趣,这样吧,不如我们做一个交易,我把司徒叶浅送给你睡一晚上,你扶持本公子做战家的家主,这样互惠互利,……”
“战阳,你胡说什么。”
司徒叶浅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了战大公子的折辱,而且,战大公子一直就不知道收敛,这种把自己妻子送给别人睡得糊涂话都能够说出来,这不止是对自己个人的侮辱,也是对云深公子的一种侮辱,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受了,愤怒的吼出了战大公子的名字,这是他们成婚以后第一次喊出了他的全名。
“篱落,战大公子既然已经废了双腿,想必这双手也没有什么用了。”凤云深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黑了脸,但是,浑身上下却散发出了一种黑暗残忍的气息,让篱落这个久经沙场,历经了诸多的血雨腥风的沙场老将都有几分颤栗。
“是,大公子。”篱落阴森森的笑了笑,便愉快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离得稍微近一点的人就能够清楚的听到“嘎嘣”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接下来又是一阵杀猪一般的吼叫声,等战阳战大公子缓过劲儿来了,凤云深跟篱落都已经翩然而去。战阳能够看得见的只有那靓丽清瘦的背影。
暗自的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瞪了跪在地上的司徒叶浅一眼,便颐指气使的喊了下人,将自己推着自己离开了这个小亭子,而且,看那路,应当是要直接回城去了。
而司徒叶浅一个人摊坐在地上,看起来多了几分的狼狈,衣裳的背后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她竟然生出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感。
心中想到出门之前婆母的吩咐,司徒叶浅只能收敛了心中的想法,撑着地勉强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处留下的灰尘,提着裙摆独自一人一步一步的往灵隐寺而去。
刚才发生的事情不是没有人看到,可是,大家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