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白静静,这仁寿宫才算是彻底的安静下来,当然,前提是,你能够自动的将白婉婉的大笑声给忽略掉。
白婉婉已经被自己的心腹嬷嬷给搀扶着站了起来,只是,依旧大声的笑着,也不知道是在笑白静静的可怜单纯,还是在笑自己终于死里逃生,勉强的保下一条小命来了。
这正殿里的气氛有些过分的诡异压抑,颜洛非常的不喜欢这种感觉,便跟唐羽凰抬步走到了殿外的廊下,两人并肩的站着,看着淅淅沥沥的下着的小雨,心中也不禁的爬上了一丝的冷意。
“洛儿,此间事了,我们便回家吧。”回我给你准备的家吧。这最后一句话,唐羽凰默默的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却没有说出来,那是他特地给颜洛准备了许久的家,那是他给颜洛准备的惊喜。
颜洛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她以为,唐羽凰所说的家,就是在东莞的帝都,便没有多想的应了下来。
“摄政王。”蒙长胜带着一身的雨气打断了两人之间淡淡萦绕着的温馨,眼眸里似乎带着了几分古怪的神色,不过,却掩饰的非常之好,颜洛也没有去追问的想法。
她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眸间飞快的掠过了一抹愉悦的神色,随后便是无尽的淡漠。
颜洛没有说什么,蒙长胜心里也在打鼓,想到刚才搜出来的东西,只能梗着脖子,冲上前去说道:“摄政王,唐七公子,陛下有请。”
话到了嘴边,蒙长胜也不知道存着怎样的心思,还是没有将那件事给说了出来,只是隐晦的说烈皇陛下请他们二人过去。
颜洛笑笑,也不计较,跟唐羽凰对视了一眼,便挥手示意蒙长胜在前边带路。
蒙长胜连忙抬步,引了两人去往一处宫殿,正是仁寿宫的偏殿,此刻,这偌大的偏殿当中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冷寂的空气在耳畔呼啸着,让人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了一股子恐惧害怕的感觉。
唐羽凰跟颜洛却似乎并没有受到感染,依旧面不改色的跟着蒙长胜踏进了殿中,一路穿过外边的殿,直通偏殿里的寝殿,寝殿里里外外都被烈皇陛下的禁卫军给重重把守了起来,显然,出事的就是在这里。
颜洛不可置否的掀了掀嘴唇,跟唐羽凰并肩的走了进去,只是,没有想到烈皇并不在殿中。
而这寝殿里最奢华的那一张大床却被掀了起来,光是那床边就守了十多个禁卫军,而蒙长胜也直接的带着两人走到床边,有些尴尬的讪笑了一声,“摄政王,唐七公子,陛下就在这里,烦请两位移步。”
“没想到啊,贵国的太后寝宫里竟然还有这种地方,当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随口的挖苦了一声,颜洛也并没有介意,装作一副非常嫌弃的模样,用一只手掩着口鼻,一手藏在唐羽凰的大手当中,率先的钻进了那个大开的口子当中,这里边是一条长长的阶梯,颜洛在心里边默默的数过,这楼梯足足有一百零一个,不多也不少,刚刚好就是这个数字。
下到平地之上,颜洛恨唐羽凰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全身戒备的跟在蒙长胜的身后继续的往前走着,穿过了一个拐角,眼前是一个非常之大的石室,视野也随之开阔了不少,烈皇就站在那里,白婉婉由心腹嬷嬷搀扶着,一脸的惊恐,死灰槁木一般,仿佛已经联想到自己最后的下场了,呆若木鸡。
那地上,有着一具冰凉的尸体,散发着淡淡的尸气,污染了这周围的空气,使得烈皇此刻的脸色竟也多了几分的铁青,看起来倒像是被扼住喉咙,仿若窒息一般。
这种情况,让颜洛也不禁蹙起了眉头,抬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嫌弃的瞥了一眼,用暗哑的嗓音说道:“陛下,这躺在地上的不正是贵国的昌缳公主?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昌缳公主怎么会在这里?仁寿宫又为何会出现这种地方?”
窝藏罪犯,私造密室,这两条罪名放出去,都足以让白婉婉这个太后声名狼藉,就算烈皇不准备处置她,恐怕,满朝文武,那些吹毛求疵的言官也决计不会放任白婉婉继续在后宫兴风作浪的,所以说,白婉婉今日是必死无疑了。
她应当也是知道了自己的下场,此刻已经是心如死灰,软踏踏的靠在那个嬷嬷的怀里,目光游离痴迷,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而她的那个心腹嬷嬷却老泪横流,心疼她家主子呀。
烈皇一脸的阴沉,本身就不太好的情绪在听到颜洛这句装模作样的话,更加的如鲠在喉,眸子横了颜洛一眼,冷声嗤道:“摄政王看的还不够清楚吗?昌缳如今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暗含的意味也是告诉颜洛,她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就该收手了。
颜洛不可置否的掀了掀嘴唇,不动声色的捏了捏唐羽凰的大手,颇含几分感慨的说道:“哎,真当是世事无常呀,本王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出了这种事情,太后一直看着温柔端庄,没想到,竟会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
语气抑扬顿挫,到了最后竟是带上了几分唏嘘的意味。让烈皇听在耳朵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虽然,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