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痕可以忍受兄长的报复,却无法忍受妻子的不忠,而且还是这么多年的欺骗,于是,他便愤怒的一甩手,离开了亲王府,想要冷静一下。
没有想到,这事情竟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的女儿竟成为了最无辜的被无端牵扯进来的一个人。
“父王。”
听了这四人之间的爱恨纠葛,炎烈嫣然没有觉得自己多么的可悲,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她这么多年来确实是备受宠爱,可自己的父亲却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而且,这一戴就是十五年呀,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这么做,却知道父亲的心里一定的不好受,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感受到来自女儿的关怀的目光,炎烈痕抿唇笑了笑,确实,当他刚刚知道的第一瞬间的时候,首先的反应就是愤怒,那种被背叛的愤怒几乎吞噬了他的理智,可一夜过后,他也冷静下来了,无论如何,自己还有这么聪慧的一个女儿,他起码,还没有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呢。
“香香不必担心,父王已经想通了,左不过是一些陈年往事,你只要记好了,你就是我炎烈痕的女儿。不要因为一些人胡说八道,就轻易地相信了,知道吗?”
看着父女俩非常和谐的互动,白婉婉终究是心酸的落泪了,自己执着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眼,从前,有白静静夺了他的心窍,现在,却多了一个炎烈嫣然,为何,他容得了所有的人,却就是容不下一个深爱他至此的自己呢?
越想越是委屈,眸光浸过水之后更见莹润的光泽,较起平日里那个趾高气昂的太后白婉婉,现在倒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青葱时光,她依旧还只是那个恣意潇洒的白家千金,白婉婉,而不是被锁在深宫当中,冠上了先皇女人,太后的白婉婉。
可惜,时光易逝,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她白婉婉终究也只能落得一个凄凉孤寂的悲惨下场,不过,能够看到白静静也被炎烈痕厌弃,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腾升起了一股子愉悦之感,眼眶中分明是含着璀璨晶莹的泪珠的,可脸上却扬起了明媚灿烂的笑容,到底是看起来多了几分凄美绝艳的神色,让同为女子的白静静都忍不住嫉恨的望着白婉婉。
白静静她从来就知道自己这个妹妹长得比自己出色,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故意的扬长避短,白婉婉大方爽朗,明艳动人,她就故意的避开,将自己塑造成了温柔婉约,小鸟依人的大家闺秀的模样,两相对比之下,到底还是自己得到了该有的注视,得到了炎烈痕的喜欢。
看到白静静此刻嫉妒的眼神,炎烈痕才总算是真的看得清这个女人的真正面貌了,想到自己这些年来跟这个女人同床共枕,就止不住的一阵脊背发凉,心里猛然升起了一股子后怕感。
“父王,既然她一心喜欢皇帝伯伯,不如您就成全了他们俩吧,俗话说的好,君子有成人之美嘛,您说女儿说的对不对?”炎烈嫣然现在对白静静几乎是将最后的一丁点的母女之情也彻底的消耗殆尽了,她不希望这个女人时时刻刻的出现在自己父王的眼前,出现在自己跟前,无时无刻的提醒着自己,她有多么一个让人不想提及的身世。
到底是宠了她多年的皇帝伯伯,到最后,炎烈嫣然还是无法恨上这导致她今日如此痛苦的烈皇,喉头干涩的说完这句话,就黯然的垂下了脑袋。
看着自己的女儿竟然连一声母妃都不愿意叫了,白静静的心简直就是痛的无法呼吸,她委屈的望着自己疼宠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一只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再也无法忍受的晕倒在了烈皇的怀中。
听着烈皇一声一声的“静静”的叫着,炎烈嫣然的一颗心也跟被一只手给揪着一样,尽管心中依旧放心不下自己的亲生母亲,却执拗的低着脑袋,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中滑落出来,委屈的抖动着肩膀。
“你们走吧。”
就算只是为了炎烈嫣然,炎烈痕也就只能选择妥协了,有气无力的对着其余在场的三人挥了挥手,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来需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这一点,让颜洛非常的佩服,对炎烈痕这个亲王也有了几分的欣赏,不过,更多的是对这个男人选择妥协有些不乐意,她原以为这件事怎么说也能让烈皇与这位尊贵的亲王给搞得反目成仇,没想到,为了炎烈嫣然,他竟然选择了妥协。
心中终究是有一些失望,戏差不多也已经落幕, 颜洛的兴致也过了大半,便跟唐羽凰一同赶回了别院。
这件事情闹到了这种地步,烈皇自然也是没有脸面在待在亲王府了,竟是带着白静静一同出了亲王府。这亲王府上上下下有上百号的人呢,他们看到自家王妃竟然被当朝陛下给带走了,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不过,这种事情不是他们这些当下人的能够议论的,便没有人胆敢议论半句。
白婉婉也紧随其后的出了这亲王府,热闹的亲王府也随之冷静沉寂了下来。
而润城当中的热闹却远远比烈皇想象的还要厉害的多,因为,他的御驾还没有回到皇宫,就接收到了太子殿下依仗被暴动的百姓袭击,东莞使臣被百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