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烈嫣然的眼神向来都非常的有神,如今这般执着认真地盯着白婉婉,竟是让白婉婉的心中也不免的升出了一丝瑟缩之意,她意识到自己应当是不需要惧怕一个小辈的,便重新整顿了一下身上的气势,非常认真地笑看了炎烈嫣然一眼,装作漫不经心的低下头摆弄起自己的手指来。
烈皇跟亲王妃却心惊不已,生怕白婉婉说出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吓到炎烈嫣然,先后的开口,让炎烈嫣然不要听信白婉婉的话,可他们越是这般小心翼翼,炎烈嫣然就越觉得这件事充满了怀疑性,对白婉婉口中的“事实”也就更加的充满了好奇跟怀疑。
“你们都不要多说,我只想听白婉婉说。”
是了,现在的炎烈嫣然并不相信其他人的话,只是执着的相信着白婉婉,相信她会给出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的。
她痴痴地盯着白婉婉,白婉婉被她这般认真地眼神给盯得头皮发麻,只能故作镇定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唇边却下意识的就勾勒出了一抹明媚灿烂的笑容,嘴角轻轻一勾,一些话语就吐露了出来,“郡主殿下真是个聪明人,跟年轻时候的陛下还真是像呀,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白婉婉。”亲王妃猛然拔高了声音,将白婉婉后续的话给堵在了喉咙里,她有些恐惧的害怕的抖着身子,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身子,晃着一抹温柔的笑容,对着自己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招了招手,颤抖着声音说道:“香香,快过来啊。”
殊不知,她的这个突兀的举动以及害怕的心里已经完全的暴露在了炎烈嫣然的心中,都成了她心虚的表现,也促使炎烈嫣然更加的相信白婉婉说的那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微微动了动嘴唇,她艰难的望着烈皇,干涩的说出了一句让自己非常心痛的话,“皇帝伯伯,白婉婉说的是真的吗?”
她还是想要从烈皇的这里得到确认。
烈皇下意识的就想要逃避炎烈嫣然那过分清明的眼眸,可这般举动落到炎烈嫣然的眼眸里同样也是心虚的举动,她的心中似乎对白婉婉的说法已经相信了五分。
那一张本就白嫩的脸蛋在这一刻简直是惨白到了极致,嘴唇蠕动了一下,终究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白婉婉看着这三人神色各异,心中已是得意至极,唇边的笑容也愈发的遮掩不住了,下意识的就想要往炎烈嫣然那边走过去,却被炎烈嫣然给巧妙地躲过了。
她尴尬的拍了拍手,仿佛是已经将刚才的那一幕路抛之脑后了,“嫣然郡主还真是得天独厚呀,一出生酒杯册封为郡主,这还没有及笄呢,就已经成了命定的太子妃,真不知道陛下你是怎么想的?太子跟嫣然郡主可是亲兄妹啊,这种事情可是绝对不能发生的,否则,炎烈家族的列祖列宗如何还能够安眠?陛下,你说是不是?”
白婉婉含笑说着,眼眸里已经噙满了了然于胸的自信的笑容,她就知道,这两个人之间一定存在着一些猫腻,没想到,竟然让自己误打误撞的将这件事给戳了出来,只是,委屈了那个丫头,竟不知道自己还有着这种不堪入目的身世。
“白婉婉,你休要胡说,香香是我与王爷的孩子,与陛下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不要捕风捉影,侮辱我们家香香。”亲王妃陡然生气,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义愤填膺的指着白婉婉,控诉着白婉婉的无耻行径,那虚弱的身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能够跌倒在床上一般。
这一刻,烈皇陛下是再也忍受不住了,顾不得在场的还有炎烈嫣然,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床边,将亲王妃虚弱的身子给扶住了。
而亲王妃却像是触电一般,迅速的挣扎着想要躲开,却被烈皇给强势的按在自己的怀里,怀中********,又是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女子,烈皇这严肃了一整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的满足的笑意。
这一幕落在炎烈嫣然的眼眸里,就像是真正的验证了白婉婉的那句话一样,她并不是父王跟母妃的女儿,她竟然有这么一个难以启齿的出身,心中猛然的升起了一股子深深地屈辱感,微微的扬了扬唇,一抹凄美绝望的笑容就出现在她的唇边。
“香香,你听母妃给你解释,母妃没有骗你,……”亲王妃暗道不妙,连忙的开口跟自己的女儿解释,岂料,在炎烈嫣然的心中已经认定了是自己的母妃对不起自己的父王,眼泪刷刷刷的从眼眶里留下来,她怔然的望着那床上相拥着的一对男女,只觉得刺眼的厉害,“母妃,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父王,父王他那么爱你,你竟然背着父王作出了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你如何对得起父王?”
“啪”的一巴掌,烈皇的手就不受控制的落到了炎烈嫣然的脸上,他怒不可遏的吼着说道:“炎烈嫣然,看来平时是朕太宠你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能说出来,静静她是你的母妃。”
“母妃?陛下,你如何说得出这句话来的?叫她母妃,我觉得恶心。”炎烈嫣然向来都是敢恨敢恨的一个主儿,这完全都是被烈皇跟亲王给宠出来的,本以为她就这样率性而为的活着,也不失为一个漂亮的活法,却没想到,终有一天这种性格会让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