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别院也可以称得上庞大了,所以,管家如请人也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的,身为东莞的摄政王,待客之道自然是非常的得体的,她已经让人将桌子上残余的膳食给收拾了下去,让唐羽凰与凤晓将白凌飞请到了花厅里,奉了热茶侯着。
而她自然是起身回去换衣裳了。
这位贵客抬步走进花厅的时候,白凌飞竟然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目放精光的望着那人,而那人却似乎并没有看到白凌飞的存在一样,径直的走到这花厅的中央,谦谦有礼的朝着唐羽凰跟凤晓拱了拱拳,朗润的开口说道:“炎烈深见过唐七公子,凤晓公子。”
炎烈深,炎烈皇族的五皇子,虽然是炎烈城的五哥,却也只比炎烈城年长了三岁而已,他的生母只是后宫当中的一个卑微的美人,在生下他之后,郁郁寡欢而死,而三岁大的炎烈深就被送到了太后的仁寿宫里娇养着,据传,这位五皇子从来就只喜欢琴棋书画这些风雅不过的东西,所以,炎烈城之前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个五哥了,却没有想到,炎烈深竟然在这个时候找上了颜洛,这其中到底意味着什么?白凌飞如何又不清楚,正因为如此,白凌飞才会惊讶至此。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白凌飞尴尬的握紧了拳头,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回了原位之上,手中却多了一杯热茶。
也不知道是不是下人有意的,这茶水到了现在还是滚烫滚烫的,白凌飞握在手心里只觉得掌心被灼烧的疼痛极了,却也能够时时刻刻的提醒他,让他保持着清醒。
“五皇子客气了,五皇子大驾光临寒门,唐七未曾远迎,还望五皇子恕罪,洛儿正在房间换衣服,稍后就会出来,五皇子请稍等片刻。”
客套话说完,炎烈深不甚在意的含唇一笑,便坐到了白凌飞的正对面,这一下,总算是看到了白凌飞。
不过,他好像并没有要掩饰的意思,对着白凌飞含笑点点头,非常诧异的说道:“靖安侯,怪不得我瞧着外边那么乱呢,原来是靖安侯率兵搜查到摄政王这里了,靖安侯也太过胡闹了,这要让十弟知道了,恐怕有的闹啊。”
说着说着,眼眸里闪过了一抹戏谑的笑意,语气虽然非常的平和,却显而易见的能听出几分责怪,也难怪了,这毕竟是东莞摄政王的别院,他们这般大张旗鼓的让禁卫军搜府,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东莞的使臣仪仗确实已经在路上了,颜洛作为东莞的摄政王,她代表的便是整个东莞,这事说大就大到了两国邦交,说小,也要看人家是不是乐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炎烈深对于白凌飞并没有什么好感,而且,看起来白凌飞对于炎烈深也并不喜欢,重要的是,两人似乎也并没有想要刻意隐瞒的想法,这一发现,让唐羽凰跟凤晓都觉得非常的惊奇,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眼眸里始终都带着几分刻意的冷淡与疏离。
一刻钟的时辰过去了,身为主人的颜洛迟迟没有出现在花厅里,而炎烈深与白凌飞也似乎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都是各自坐在各自的位子上,捧着一杯茶状似无聊的打量着这花厅里的陈设。
不说话,唐羽凰倒也乐的轻松,跟凤晓两人不知道低头说了些什么,凤晓就疾步走出了花厅。
这一出花厅,就有人寻了上来,说是搜府的人当中有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人,想要趁火打劫。
凤晓登时发怒,不由分说的就让人将那个动了歪心思的人带了上来,直接的扔到了白凌飞的面前。
白凌飞面对这着这突如其来的怒气,有一瞬间竟是没有反应过来,呆愣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那个狼狈不堪的男子,仔细辨认之后,才认出来,这人竟是今日跟着自己带队搜府的禁卫军副统领,心中俱是一惊,面上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开口询问道:“凤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李副统领好歹也是我炎烈皇宫禁卫军的副统领,你们这样做是否有些不妥?”
凤晓没有回答白凌飞,而是回到自己的的座位上,与唐羽凰眨了眨眼睛,才挥手让那押着这李副统领进来的其中一名禁卫军说话。
得了准许,那人才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的开口说道:“启禀靖安侯,李副统领在搜摄政王的院子的时候,竟然将手伸到了摄政王殿下的妆奁当中,若不是摄政王殿下的那只狸猫眼尖的瞧见了,……”
那人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其中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了,李副统领的手伸到了摄政王殿下的妆奁当中,摄政王殿下的妆奁里自然是盛放着一些价值连城的精致首饰,恐怕,单单是取出一件来,怕是都有个几百两的白花花的银子,这人喜欢看上也倒是有可能,可偏生被一只畜生给瞧见了。
这就是出了问题了。
白凌飞恨恨的瞪了那位李副统领一眼,恨不得一脚踹飞这个人,免得他再给自己身上泼什么脏水,可偏生,众目睽睽之下,他又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求救的目光,顾着的忽视过去,佯装出不甚相信的惊讶面容,诧异的说道:“这应当不会吧,李副统领乃是皇宫禁卫军的副统领,什么宝贝没有瞧过,见过世面的人应当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