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在见到凤晓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平日里,凤晓最注重的便是他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贵族公子的派头了,如今,被水牢里的内侍送回来的时候却是一身的伤,那冰蓝色的丝锦袍在黑血的浸染之下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那衣袍也破烂不堪,浑身上下全是被长鞭抽出来的痕迹,血肉翻滚的模样看起来颇有几分渗人,那一张俊脸还算可以,并没有很深的伤口,以颜洛的医术定是能够让其恢复原本的英俊潇洒的,只是,这人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口中的气也是进少出多了。
眼看着,这条命就已经快要交代出去了,还好,那些人估计也是顾忌着凤晓的身份,不好做出一些太过过分的事情,凤晓身上虽然是遍体鳞伤,却都没有留下什么难以祛除的印迹。
凤晓伤成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移动了,颜洛对这炎烈兴庆宫当中的太医又不是很放心,便亲自上手,先喂了凤晓一颗伤药,让炎烈倾城给凤晓脱下了身上的血衣,清洗干净身子以后,换上干净的衣服,这才又亲自给凤晓涂了最好的疗伤圣药,等着凤晓的情况稳定下来,颜洛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兴庆宫到底还是白皇后与黎贵妃的地盘,她们也便久留,顾不得凤晓的身体,直接让炎烈倾城准备了马车,带着凤晓就回了别院。
别院里,那边早就在唐羽凰的吩咐之下,准备好了所有必需的药材什么的,也倒当朝颜洛炼药,给凤晓治疗。
三天过去了,凤晓一直还是在昏迷当中,而颜洛也没有闲下来片刻,一直都窝在临时拾掇出来的药房当中,绞尽脑汁的给凤晓炼出来效果最好的丹药,跟凝霜露。
“唐七,师父还没有出来吗?这都已经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了,师父的身体可还能承受的住?”这三天的时间,炎烈倾城一有时间就来别院探望凤晓与颜洛,当然,为了防止白家跟黎家的人对别院动手,还特地的上奏皇帝,派了皇宫禁卫军守护在别院外围,而内里自然有暗影守着,定然是要叫白家跟黎家的人有来无回的。
这一日,他就像是例行公事的来别院报道了,结果,药房的门还是紧闭着,而凤晓也还在昏迷当中,没有一点要清醒的迹象,心中不免的有些担忧。
唐羽凰这三日更是衣不解带的守候在药房门口,就怕颜洛忽然出来,这脸色也是看起来疲惫至极,不停的有人奉上新沏的茶水,用来给他提神。
炎烈倾城来到别院的时候,就看到精神不济的唐羽凰一刻不停的捧着茶杯,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时不时的还咳嗽个一两声,听的他是心惊胆战的。
生怕这唐七因为操劳过度,一不小心这又倒下去,唐七身子不好,他们可是都知道的,虽然不赞同师父找唐七这么一个病秧子,但是,做徒弟的又不能对师傅的婚事指指点点,这一拖,便拖到了现在。
看到唐羽凰对自己的师傅如此的上心,炎烈倾城心中的一点点的不满也消弭殆尽,或许,只有唐羽凰这样温润如玉的公子才能时时刻刻的陪着自己的师傅吧,像那个人的野心实在是太大,或许,并没有能够很好地陪伴师傅。
“唐七,你先去休息休息吧,免得师傅出来以后看到你这副憔悴的模样,质问我,这里有我看着,师傅一出来,我就命人去告诉你。”再一次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炎烈倾城的眼眸里充满了担忧,想要劝说着唐羽凰暂时回去休息一下。
唐羽凰也感觉到了一股一股的困意袭来,眼前一黑,竟然生生的晕了过去。
还好宵一眼明手快的将唐羽凰软趴趴的身子给抱住了,顾不得跟炎烈倾城多说什么,立刻便抱着唐羽凰专设呢离了这里,将唐羽凰安置到床榻之上休息,自己便没有半刻停留的回到了药房边,继续代替自己的主子守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飞速流动着,炎烈倾城已经捧着茶杯喝了三四杯了,那房门依旧没有半分要打开的迹象。
炎烈倾城都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了,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让风吹走了身上全部的困倦之意。
继续支撑着等了一个时辰,那房间中已经点起了烛火,灯火通明的感觉让炎烈倾城竟有几分肚子空荡荡、饥肠辘辘的感觉,刚好凤一命人端来了新准备好的膳食,正准备要食指大动的时候,那让他炎烈倾城等了一日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或许,是闻见了这美味佳肴的香味儿,或许,是药已经准备好了,那房门竟然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地打开了,一身疲倦的颜洛提着那沾染了尘埃的裙子走了出来,眼窝里依稀可见深深地青紫色,看着桌子上的美食,竟然有一种恶心的感觉,果然,空腹这么久,突然嗅到这么好吃的饭菜,肚子果然承受不了。
“师傅,你……”话还没有说出口,颜洛已经扶着墙呕吐了起来,整个俏脸惨白惨白的,看起来就想要将整个心肺都要呕出来了。
炎烈倾城心中一惊,顾不得其他,扔下手中刚刚拿起来的筷子,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颜洛的跟前,虚扶着颜洛,柔顺着拍着颜洛的玉背,为她顺着气。
贴心的凤一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