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领了旨,在夜天舞的强烈要求之下,王辉低调的跟三人出了宫,到荣王府宣了口谕,便落荒而逃了。
“切,就这点儿胆子,还敢跟在皇帝身边伺候。”夜天舞不屑的撇了撇嘴巴,无所谓的说道,眼眸里充满了浓浓的鄙夷。
“我的天舞公主,你一路上不是拿着你的小虫子给人家看,就是悄悄的把你的虫子放到人家的身上,换谁都会这样的。”颜洛无奈的耸了耸肩,没好气的白了兴奋不足的夜天舞一眼。
本来,人家王公公是准备乘坐宫里的专用的马车的,可是,偏偏这位天舞公主说什么乘坐皇宫的马车,会让敌人起疑心的,非要让人家和一群女子乘坐同一辆马车。还美名其曰:保护王公公。本来,还让王公公感动了好久的,可惜,一上了马车,夜天舞罪恶的小心思就暴露了,她一个南疆的继承人,身上的巫蛊之术可谓是出神入化,于是乎,便乐不可支的开始了她的整蛊道路。
她夜天舞的那些小虫子可都是随时能够要人命的蛊虫啊,谁会不怕?就连颜洛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看着有些头皮发麻呀。
“谁让他那么不经吓的。”好像再大架子,在桀骜不驯的人到了颜洛面前,也会变得异常的乖顺,温和一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天舞公主在颜洛面前也乖得跟猫儿似得。
“正事要紧,容世子,依本王看,我们还是尽快商议出对策吧。”颜洛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连站在一边好几次欲言又止的荣王,她都没有多看几眼,反而是公事公办的看了百里容澈一眼,冷冷的说道,一下子就恢复了她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女王范儿。
“甚好。”
于是乎,四人紧锣密鼓的进行了一番商议,便就此敲定了作战计划。
“风亲王,……”颜洛正准备要离开,就听得百里容澈微微清冷的声音,顿了顿,抬眸看去,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本王明白,你是想询问澈哥哥的消息吧,很明确的告诉你,本王也不知道。”颜洛不出意料的留下这句话,就和夜天舞、姬瑶花扬长而去。
“哎,我听说荣王那个老头子在百里苍澈给你专门留下的院子里和一个年轻的女人滚床单儿了,而且,据我所知,这个女人心仪对象,还是百里苍澈,是不是这样子?”夜天舞十分八卦的跟在颜洛的身后,好奇心十足的问道。
“夜天舞,你好歹也是一族的公主,指定的继承人,能不能有点儿正行?你们家那位天域公子呢?怎么没带出来?”颜洛冷不丁的给了夜天舞一记白眼,一边往外走,一边玩味的问道。
“逃了啊,你是不知道?我原本是知道,我南疆多年前秘闻,有一个和我夜家共同掌管南疆的林家,最后因为心术不正,叛变了,被我父王逐出南疆,天域便是那林家遗孤,他前段儿时间露出马脚,被我的人追杀至百花国,最后,没了踪影,却意外的让我发现了金蚕蛊的下落。”夜天舞略微的有一些义愤填膺,感觉的不像是被自己心爱之人背叛的那种撕心裂肺,反而,似乎觉得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一样,折让颜洛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夜天舞本就知道,天域是心怀鬼胎,故意接近她的,而她要做的就是将计就计,故意让天域以为,她夜天舞是真的爱上他了,离不开他。
如果真的是颜洛错猜的那样,那么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夜天舞公主,的确是一个完美的继承人,却不是一个可以交心的好朋友。
“怎么看起来你不怎么伤心?”姬瑶花漫不经心的跟在两人身后,冷不丁的问出了颜洛最想问的问题。
“为了一个人渣伤心?那不是我夜天舞的风格。”夜天舞确实老神在在的摇了摇头,嘴角处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很快便被没心没肺的话语给掩藏了下去,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颜洛似乎明白了什么似得,眸子里闪过一抹似是而非的表情。
这一刻,她是明白的,夜天舞也是真的爱过那个待她极致温柔的男人的,只是,她们立场不同,信仰不同,便必须站在对立的场面,只因为,她是南疆的公主,是南疆的下一任的王,亦是他的责任,不论如何,她都必须舍弃儿女私情,把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这便是一国公主该做的事情,也是必须做的事情,诚如这样一句话,享受了国家带给你的尊严,高贵的一切,就必须在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义不容辞的付出你的一切。
是夜,几人汇聚到了空旷无人的一处宅院里,百里容澈一脸的冷峻,沉默的站在一边,银白色的袍子猎猎生风,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显得飘逸极了。颜洛宛若一只慵懒的小猫儿一样,蜷缩在一张椅子上,用一只手支撑着尖俏的下巴,一只手在旁边盛放茶水、糕点的案几上,中指弯曲回来,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案几,清脆的声音仿佛悦耳动听的弦乐一般,忍不住让人沉溺其中,不想醒来。
夜天舞依旧是一袭雪白色的长裙,长裙上没有任何的图案与装饰,仿佛天空中飘下来的雪花一样,纯洁无暇。这好像是他们南疆王室的一种习惯,夜天舞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袭白色长裙,永远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