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也二乎了,总不能死了的人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吧,又突然想起宁启宇没有心跳,也许就是白启宁,可是人都说了葬在墓地里了,那白启宁多大的本事,能破坏了棺材,自己从墓地里爬出来?!
我不确定地又看了几眼照片上的人,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又问白洁洁,站在白启宇旁边的女孩是谁,她笑了笑指向自己的鼻子,“是我啊!”
卧槽,我不得不承认,女大十八变,人家越变越漂亮,这位怎么越变越粗壮,不过以此看来,一张照片也不能说明什么。
误会解除了,白洁洁去拣掉在地上用油炸的肉乎乎的虫,一边遗憾地对我说:“刚炸熟的,可好吃了,真可惜,还想让你尝尝鲜呢。”
我一把捂住嘴,感激涕零,“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对于白启宁的身份,我还是有几分困惑,但是这家人完全不提他的存在,我也不好问。身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我准备收拾收拾回家,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来的时候也是光着屁溜来的,主要是白伯给了我不少土特产,让我给我爸带回去,又帮我找了一辆汽车,第二天带我去重庆市里。
晚上,我洗漱完毕,撞见白洁洁,白洁洁要我去她房间等她,说有临别礼物送给我,我只好上了楼,经过白伯夫妇的卧室的时候,听到他们俩正在说话,“白启宁真的不是宁启宇吗?”
问话的好像是白伯母,我停住了脚步,左右看看没人,蹑手蹑脚地猫到木门边,把耳朵贴上去。这里的木门十分单薄,所以隔音极差,稍稍靠近,就能把声音听得很清楚。就听到两个人的对话:
伯父:“不可能是咱娃子。”
伯母:“可是名字很像啊。他自己又说是我们的儿子。”
伯父:“你能不能不要提这件事了。都过去了两年了,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吗?”
伯母:“我这心里怎么能放得下?他是我儿子啊。我们就这样把他害死了,他变鬼也要来捉我!”
伯父:“别瞎说。”
伯母:“呜呜呜。都是你,都是你家的错,早知道这样,我也不来重庆嫁给你了!”
伯父:“哎,这都是为我们我族。对了,姐姐怎么还没开眼,这个年纪也该开眼了。”
伯母:“只怕是两年前受了刺激,你没看那件事以后,她相貌改变了许多吗?我可怜的孩子,你早晚也要给他们偿命!”
伯父:“嘘!”
说到这里,两个人的声音低了下去,窸窸窣窣的听不清了。
两个人说话用的是普通话,从他们的话里我猜测,伯母应该不是重庆人,所以不会讲重庆话。他们说的是白启宇的事,看来他们也十分怀疑宁启宇的真实身份,但是白启宇看来确实是两年前死了,可是他们说是他们害死的,又说这是为了族里。
姐姐受了刺激,姐姐应该是白洁洁,相貌改变了许多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云里雾里,觉得里面有很多事情,可是却像是在迷雾中行走,看不清楚真相。
我正在思索,突然一只冰冷湿黏的手挂在了我的肩上,诡异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李斌武,你在干嘛?”声音之诡异像是来自地府。
我脑皮发麻,浑身发抖,腿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突然身后响起一阵笑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白洁洁,她笑得眼泪直流,指着我说:“你胆子好小。”
我心说,你要是经历过我经历的事情,胆子也大不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白洁洁突然踮起脚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笑嘻嘻地说:“我的临别礼物,喜欢吗?”
卧槽!我整个人都蒙圈了!这算是非礼我吗?
这时房间里又响起了伯父的声音,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像在思索着什么,良久后他语气有些坚定的说道:“姐姐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要不咱们把启宇给他姐姐祭祀开眼?”
他的话刚说完,伯母那边好像就有些意动了“这样行吗?真的能成吗?”
“肯定能成,启秀是阳者,要是他来祭祀的话那肯定能成功的!”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很是激动好像在商量一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
伯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哎,好吧,随你吧!”说完房间里就静了下来。
我却听地迷迷糊糊的,好像听懂了些什么,但又抓不住重点,只得耐心的等待着他们说下去。然而伯母却好像不想跟他谈了一样,里面传来了桌椅拉动的声音,所以我也只得离开。
到了院外看着那血红的晚霞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他们刚才说的话我实在是听的云里雾里的,叹息了一声也不再去多想。
在外边呆了一会,闲的无聊便开始逛了起来,这个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村边上有些卖东西的小贩,我沿着路一直向前走着,突然间一个在路边打滚的女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引起我注意的不是别的,就是那张脸。
我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几乎就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我看到的是我母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