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样子。
“哦?是吗?胖子究竟怎么回事,给我们说说。”大家都被激起了兴趣。
“我哥家不是就在源底吗?我也是昨天去的时候,听别人说的。”胖子故意压低了声音,
“源底那不是要修路了吗?从我们村到碧丽的,这段时间,正在谈拆迁的事情。县里每户答应给同等面积的房基,每平方再贴一千块钱,可是,拆迁户们嫌少,不同意拆。听说就是他在里面鼓动的。”胖子说着向外面歪了歪嘴。
“你说的真的假的,他可是干部啊,敢和上面对着干?”张泥匠摇了摇头,一副我不信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他们还搞了个什么请愿书,让各家各户签名,我哥说,那请愿书就是王亮起草的。我大伯和他初中同学三年呢,认得出他的笔迹。”李婶信誓旦旦地说。
“我还以为你能认得他的笔迹呢?”泥匠笑着说。
“呵呵,我要有那本事,倒去做支书村长了。”李婶腆着脸说。
“就你?全村谁不知道你,一年级上三个,到四年级就自行毕业了。”胡婶半开玩笑地说。
“那时不是家里穷吗?你们不也和我差不多。”李婶连忙岔开了话题。
“不过,你们说,王亮为什么这么做呢?”胡婶牢有兴趣地追问。
李婶答道:“你傻啊,不知道王亮的亲家和三女儿在源底啊啊?你以为他吃饱了撑的啊!”
“我说吗,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这次怎么会强出头的,不过,可别到时候,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搔。”张泥匠小声说。
“好了,少说两句,打牌,打牌,。”瘦麻杆正抓着一副好牌,他可不想就这么散了。朱一铭在边上看了一会,没什么意思,就回家了。
回到家以后,陈俊看见陈巧慧已经回来了,倒了杯水,姐弟俩坐了下来。
“姐,你和姐夫准备什么时候办事啊?”陈俊问道。
“哎!华生他爸的意思让我们到处州市去买房子,希望我们家里也出一部分,可家里……你也知道,我都没办法和爸妈开口。”陈巧慧面露难色。
陈俊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支云烟,姐弟俩渐渐淹没在烟雾里,久久没有开口。
“要不和姐夫他爸商量商量,先结婚,然后,我们全家再一起努力买房子。”姐姐毕竟已经二十六了,陈俊知道姐姐的婚事,一直是父母的一块心病。
“哎,再说吧!”陈巧慧用力的把头发甩了一下。
陈俊抬起头看见母亲和小妹一起回来了,便站起来,接过妈妈手上的铁锹。
母亲忙着去厨房做饭了,小妹也去帮着淘米摘菜了,陈俊要进去帮忙,硬是被妈妈给撵了出来。
不大工夫,妈妈便做好了饭,陈家良恰巧也回来了。陈俊看看桌上有青菜狮子头,油焖茄子,芹菜肉丝,咸菜蛋汤,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便狼吞虎咽地吃起饭来,吃着妈妈做的家常菜,格外的香甜。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二十来天的时间转眼即逝,其间,陈俊除外出拜访了几位同学外,都呆在家里休息。
回家后的第三天,陈俊特意去乡里给王娜打了个传呼,准备约她和秦娇娇一起吃个饭,毕竟那天是自己的不对,先踩了对方的脚,又称呼对方为“小姐”。
王娜回电话来说,他们俩已经去了阳松的同学家了,然后还要去碧丽,准备把碧丽的一区九县都跑个遍。陈俊客气地道了再见,也算了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7月20曰一早,陈巧慧把陈俊送到碧丽。七点整,陈俊准时踏上了开往莲里的汽车,开始了他崭新的人生旅程。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颠簸,陈俊到了莲里汽车站,由于不知道莲里县委的具体的地址,只得咬咬牙打了一辆面的。黄黄的色,怎么看让人怎么不舒服,不过司机倒是不错,很健谈,当得知陈俊是到莲里县委报到的,更是一口一个领导叫个不停,自然也就没敢绕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