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冉风华在他身前停步,郑重其事,却又刻意的缩小了声音,道:“明着你保护我。他就暗地里保护我。你们日夜交替,却也须得有个藏身的地儿,不是么?再者,他的命令,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傅连璟刹那了然她的用意,当即拱手道:“是,夫人。”
“对了。傅连璟是你的真名?”她问道。
他立时颔首,道:“是。但主上不会这般叫属下。属下在主上那里有特定的名。”
“哦。那叫什么?”她追问道,愈发的好奇了。
“魑魅魍魉,四暗卫实力不分排名。但按年龄,正好我排在头一位。”他低低的声音仿佛传音入密,周围的几人似乎完全都听不到。
冉风华呆了一下,再度点点头,心中感慨万千——她居然遇到了一个背景扑朔迷离,仿佛十分强悍的未婚夫啊!
让她突然有种……其实把自己早早定给那玉虚子胤也不错,这种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冉风华带着五崽子看了看良田,决定花五个银币将屋子后面的几亩地买下来。
要知道,身在农家如果不务农,那算什么农民?
就算她将来要走,也要把冉家打造成地主儿门户,她才放心。
就当是为了这五崽子吧!
她可越来越喜欢这小不点的聪明机灵劲儿了。
那小大人的模样,别提多么的好玩。
而这样的孩子,如果不好好教导,一旦出事就晚了!
她不忍心就这么离开他。
再花了几天来安排,冬季也就在剩下的五个银币支撑下,安然的度过了。
至于玉兰儿的病情,冉风华偷偷趁着她熟睡的时候,利用修复异能试过,似乎效果并不大。
反倒是她身上的某些外力造成的损伤,好了个彻底。
玉兰儿自然把这些都归结于自己解开了心结,笑容也越发的多了起来。
冉城山也因为自家婆娘愈发的风韵,勾起了他心中压制多年的邪火,却不是被她轻巧的避开,就是被人打搅,让他几个月都脸色不是很好,却又因火气没地方出,好生的憋屈!
可是没办法啊!
从前山茶村那些女人,他根本看不上,才会去人贩子那里买了玉兰儿。
而今到了这王家村,也没什么女人是他瞧得上的。
当然,这都成了其次。
他现在可没钱再买婆娘了,毕竟跟玉兰儿连儿女都有了,他已经知足。
那些大门大户所谓的三妻四妾,他可不奢求。
经过了四丫头的事情,他也已经看明白了,自认算是开了窍!
要生财得靠自己,同时还得想办法保得住自己的财。
就像四丫头抓回来的鱼一样,如果四丫头没能力护得住,鱼就会变成别人的东西,她自己就会什么都没有。
因此,四丫头是个能屈能伸的。
反观自己,一个明明白白的大人,却还不及一个小丫头,一个后辈,让他每每想到也尤为自愧。
冉玲珑和冉莲儿也因为见识到了冉风华的手段,心底对她是又忌惮又怕,却也明白理亏的是她们,所以一直都保持着讨好的样子。
对于她们的改变,冉风华本人觉得这还不够。
改变一个人,就要改变她们的思想,思考方式,甚至考虑事物时候的出发点,所以深觉也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当然,教导五崽子也是她想做的事,绝对也不会落下。
没过几天,王家村迎来了媒婆,好些人都挤在张寡妇家。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落小梅更加惧怕山茶村的人,但也怪异冉家的两个丫头而今对自己的态度。
她还听娘说,那冉家人搬到了王家村,现在和她是同村人。
张寡妇张云锦拢了拢鬓发,整个人显得精神许多,从屋里走出来,望着这大红衣裙的媒婆,心底满意得很。
媒婆上下瞧了这张云锦一眼,心底也吃惊,明显是因为这张寡妇那张标志的脸。
心底更是喟叹——果然做寡妇的女人,各个都是个美的!
收了心思,她俯身行礼,笑眯眯的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张寡妇了。今儿来,我是替山茶村的齐水生家前来说媒的!”
围在门口的村民一听这媒婆道明了来意和门户,都不由唏嘘起来。
张云锦礼貌的笑着,想到死去丈夫曾经定下的娃娃亲,指腹为婚这么些年,终于是熬到了头,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不禁抹了抹泪,当即请媒婆坐下,问道:“齐家真的要履行婚约?”
媒婆当即笑着颔首,不忘自夸,道:“哎哟,我李芙蓉哪个村的人不知晓?经我牵线的夫妻,哪个不是恩爱有加?这齐水生家的儿子,那叫一个本事,会打猎呢!你女儿嫁过去,铁定不会亏了。那齐水生也对我说了,你们是儿时就定下的。这还不是喜事么?”
张云锦含笑,深知做媒的人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