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叔帮我说话。这鱼的的确确是我在竹林抓的。那里溪流非常浅,鱼儿过冬游走没来得及,所以搁浅在那儿了。因此我才能够抓到。再加上平素没人上那儿抓,所以我才一次抓了好几条回来!”
二堂子一听这话,陡然不屑的一笑,道:“呵,豆芽菜,你刚才说我没凭没据,现在怎么自己也没凭没据了?”
“凭据?就凭我敢上竹林,你敢么?就凭我见了鬼都不怕,你敢么?别以为我年纪小,你就可以欺负我!你那点事,我也是知道的。就说上次吧!那点碎肉都被你和三姐吃了,我自己什么都没有捞到……”
所有人听到这话,顷刻明白了。
这二堂子狗改不了吃屎,居然又欺负胆小的帮着他偷鸡摸狗!
村民们愤慨,遽然都狠狠瞪着他。
老村长咳嗽了一声,这才出声,怒问道:“咳咳,二堂子,是不是你撒谎?居然敢骗我老头子!你还把不把我当村长,啊?太不像话了。”
二堂子哪里知道这丫头居然开口就戳穿上次的事儿,心中大怒,却看到周围的村民那些义愤填膺的脸,生生将火气压制了下来。
“你说什么!我不懂。我没做过。你没证据。不然,你问你三姐。我做过没?小丫头撒谎可不好!你才是要小心死后下拔舌地狱!”居然敢诅咒他!
冉莲儿原本喜滋滋的看戏,却陡然被点到名,心中吓住。
她望向四周看过来的人,立时紧张得脸一红,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我,我,没有,偷过东西的。都是四妹偷的。都是她偷的。我还叫她不要去。她非不听。还说二堂子会给好东西,叫我不要说出来。”
冉城山这才回神,看向冉风华,怒斥道:“好你个臭丫头,你居然真的是偷的!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他冲过去,一巴掌就要扇到她脸上。
冉风华一惊,倏地蹲下来,一脚狠狠踩在他脚上,嘴里还不忘讽刺。
“就凭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这弱不禁风的模样!人家爹爹敢下田干活儿,你呢?高不成低不就!卖个字回来,还发脾气!你以为你是地主儿?呸!有你这种偏心的弱渣爹爹,我冉风华真是觉得羞耻!幸好,本姑娘不是亲生的。万一是的话,可指不定的要一肚子怨气的咒死你!”
见手一空,忍着脚痛,他连忙要再度挥去,却听到这话,整个身体气愤得一抖一抖,狠狠瞪着她,都忘记要继续打了。
“你,你说什么!”她,她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冉玲珑和冉莲儿也纷纷怔住——她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了?
须臾,所有人会过意来——因为不是亲生的,所以可以无所谓到这样吗?
瞧她穿的,啧啧,果然不如亲生的好!
连二堂子这样的偷货都敢拿捏她,可想而知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也就是这几句话,原本是谈鱼的事情,就变成了家务事了!
二堂子惊奇,却也明白今儿怕是没办法把那些鱼弄到手了,转身就要走。
之前帮着冉风华说话的大叔眼疾手快,迅速拦住他去路,揪住他衣襟,大声道:“你跑什么!这事还没解决呢!你个偷的,倒是说说,你在哪里抓的鱼?怎么抓的鱼?别告诉我,你也是像豆芽菜说的那样!我可不信!”
明显,他绝对肯定这家伙撒谎了。
目的则是为了拿到那些鱼,所以要诬赖这豆芽菜有偷窃史,毁她名声!
冉明轩见四姐孤零零的站在中间,当即壮着胆子跑过去紧紧抓着她的手,心底也十分清楚这个二堂子叔是个骗人的货,刹那愤愤不平中。
而且他更加明白自己太小,还没办法保护四姐,不禁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强大,好保护四姐,不能辜负了四姐现在这么疼他!
冉风华忽然发现手被人牵着,才低头安抚的看了小不点一眼,旋即再度对着那大叔一笑,道:“大叔,多谢你拦着他,没让他给跑了!不然,我这有理都说不清了。”
那大叔脸悄然一红,笑道:“呵呵,应该的。大叔相信你没有干那事。就算干了,那也是被逼迫的。责任不在你。”
二堂子瘪瘪嘴,心底有些恐惧这家伙的力气。
“不要以为她小,就说她是好的。再说了。我早就不干那些事了。早就改过自新。不然,你们的东西指不定都会被我偷个遍,不是么?”
冉风华好笑,蓦然问道:“这么说,你认定了鱼是你抓的啰?那好。你说说,这鱼在哪里抓的?怎么抓的?大叔也说了。说辞与我一样,可站不住脚。”
二堂子一愣,原本也想说是在闹鬼的竹林抓的,却没想到现在被堵了话,如果他说跟她一样是在那边抓的,肯定没人相信,遂咬咬牙,他胡诌了起来。
“我是网的鱼,网子用竹子编的。因为鱼凶猛,所以竹子断了,我就把网子扔了。只捡了鱼。”
冉风华一听这话点点头——这说法还算马马虎虎,那些鱼凶猛起来的确难缠!
即便是竹网或许都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