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黑还是白?已经分不清楚。
在这四周充满令人窒息的黑暗里,我从很不舒服的睡眠中醒来,在黑暗中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存在,脑袋还有些隐隐作痛,嘴巴和眼睛上好像还蒙着什么东西。我突然想起某些事,惊恐地要坐起来,却发现到身体的完全不听使唤,好像整个身体被粘结剂粘了起来一样。
我意识到自己被绑起来了,于是开始拼命挣扎,却只能在冰冷的地上蠕动着身体,想喊救命,却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微弱的“唔唔”声,喊不出来,看不见。我害怕急了,绝望地想挣脱全身的束缚。
突然,我眼睛上的黑布被挣扎开来,看见倒在对面的她,她全身被麻绳绑得牢牢,嘴上被塞上了布块,正迷糊糊地睡在大斑石瓷砖上,看着她唯美的睡姿,令人倍感安心。
很快,她也醒了,惊惶地盯着我,我想解释,却说不出半句。两人对视之际,已经了解到现况。
这时,两个黑影从前方走来,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台手机。一个粗糙的不像人说出的声音传来。
“他们很安全,只要你们尽快把钱送来!”
一旁的女人也是同样的声线。
“我可耐不住性子的呐,到时候一不小心扣动了扳机...”
女人说罢,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已经上了膛手枪,对准我俩。两人颤抖之际露出惊恐的眼神。
半响,女人的手机响起,接通听了一会,猛然间把枪口对准了她,她很诧异,同时无助地望向我。
我知道到她在求助,但自己被绑在了一个床架上,任我怎么拉扯,也丝毫不动。
女人把我们的口里的布块拿下,对其说道:“来,说说遗言吧。看是孩子的份上,给你们个面子。”
她含着泪水,却微笑地对我窃窃私语。
女人阴冷的笑声弥漫了整间昏暗的房间,几乎没有给人反映的时间:“真遗憾,时间到了。”说罢,一颗冰冷的子弹贯穿了她的额头,她倒下去的那一刻,还灿烂的微笑着,似乎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遗憾。
“到你了,小帅哥......”
“......混蛋!”
真一猛然间从床上做起,汗水浸湿了白白的病服,斜光射在他的脸上,闪闪发光。汗珠不停地从脸上滑落、滑落。
“水......”很渴,是大量失血的后遗症。
他方才的突然举动把刚进病房的护士吓了一跳,杯子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水洒落一地。护士应声连忙出去又倒了一杯清水,便询问他的情况。喝完一杯水后,真一没有理会,只是躺在床上发呆,不紧不慢地问道。
“周医生说了,今天我可以出院了吧?”
护士关心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真的没事了吗?”
真一微笑着,摆摆手,说:“没事,多谢关心。”
盯着天花板,浑身都是冰冷的感觉。虽然找到了凶手,但当时除了我和凶手,烂尾楼的楼顶上还有着第三个人,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总出现在我的身边?还有,你,翼姬,为什么你会帮助我?还没到时候?那个时候,到底还有多久?
半小时后,他让护士离开,自己换回衣服后,办理完出院的手续费用,周阳见他爽快的付钱,也只好微笑道别,真一回归清北大学。
7月3日上午,清北大学门口,全校师生都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绿道两旁,仿佛在迎接主席、总理一般,热闹非凡,礼仪非常壮大,基本围满了旁边的树林,浑身上下散发着活力。
…这么看得起我?不会吧?真一想着。
他独自站在门口,被这么多人注视还是第一次,突然有种想回避的感觉。
列队后面的人虚声连连,前排的老师上前赶紧把真一拖到一旁。
…还真不是欢迎我的......
一会,他看到了左边有个热烈欢迎的板子,仔细一瞧,让真一有点苦笑不得——上面的名字写的是“祁秦”
与此同时,远方传来引擎的声音,真一后面的师生都热血沸腾起来,像油炸开了窝。
只见前方驶来一辆灭龙B2跑车,全世界仅有20台,在宁州市只有5台。而且引擎听上去明显有改装过。
跑车开到清北大学门口,还不忘耍帅玩个360°漂移,更是引起师生们的热烈掌声。
从跑车的驾驶座上走出一个全身名牌西装的年轻男子,头发很飘逸帅气,外表阳光和蔼,身形偏高,加上亿万富翁,是不少女生心中男神的模范。
男女学生争先恐后,好像抢着拿签名似的。现场差点失控,幸好有学校的保安和老师阻拦。
“清北大学的各位师生,大家早安!很高兴你们的能来迎接我!由衷地感谢!”他鞠躬道谢。
真一看着祁秦,心中萌发出不甘与妒忌,他摇摇头,把不菲的念头抛走,想闪人,却被涌上前的学生顶了回来,前后夹击?这回死定了......
不知道是自己的动作太大,还是有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