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来到他的住址奇水圈,敲响门铃,毫无反应,他便叫来管理员老大爷拿钥匙来开门。
奇水圈算是闹市中心的贫民区,租金比市区里的也算便宜。
他道明来意后,管理员老大爷帮他打开了郑律的屋门,真一刚进门,便仔细观察屋内情况。
这套房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小,虽然总面积大概只有五十来平方米,两房一厅。
客厅的摆设甚为零乱,啤酒罐、烟头等垃圾遍布茶几的每个角落,但地板还有房间还算干净,只是欠缺人打扫,上面盖上了薄薄的一层轻纱。
进入其一房间,真一被一个相框所吸引。此相框虽然不特别,边框也有些生锈,但镜面被擦得很干净,反光无比。那是一张两人的合影,左边的是郑律,右边是一个与他身高差不多的女性,两人甜蜜的笑容和亲密的动作来看,应该是夫妻关系,但此刻却未在家里遇到他的妻子,难道工作了吗?五点了,也该下班了吧?
老大爷开始为真一可疑的行为进行询问,真一没有理会对方,反倒询问回去:“老伯,这户人家是两个人住的吧?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
“郑先生家吗,他老婆上个月摔断了腿,现在急需要三万块钱手术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郑先生本来就收入就低,现在更要找朋友借钱,不过他好像也没什么朋友。这屋子也就只剩下郑先生一个人住,”
真一想了想,咧咧嘴问:“他老婆叫什么名字?”
他迟疑地想了想,说:“好像是叫袁欣。”
“哦,那袁欣住的医院该不会是…”
“就是人民医院。”
“果然,我还是逃不出要回医院的命运吗?”真一心里暗道。
两人正准备离开时,大头电视机旁边放的一张类似邀请函的黑色信件引起真一的好奇。
他拿起信件仔细端详,查看片刻,便愣住了。有关案件的线索一一在脑海里闪过,真一恍然大悟,他都没来得及道别,便拿着信件狂奔向远处。
当天晚上7点,正是家人们吃饭的时间,天边被黑暗笼罩着,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渐渐黑沉下来。
真一边坐的士,边打电话给刘星:“喂,刘警官,我知道犯人如何让被害人自己前往案发现场了。”
“真一?你不是应该在医院里躺着的吗?怎么今天早上听说你偷溜了?”
“现在没时间废话了!”他低声吼道,“你先听我说完,犯人要惩罚不被法律制裁却又犯了法的人。他先将一个黑色信件寄到他们的家里,他们犯过法,只要提及一下,便会心虚。只要告诉对方,‘我有你犯法的证据’之类的话,对方就会信以为真,前往特定的地点,进行某种交易。但其实那只是个套,犯人想把他们全都炸死!
“现在你派手下,到其他被害者家中调查是否有存在这样的信件,信件没有任何的公司寄送,应该是犯人亲自上门的。
“刘警官你现在赶紧叫拆弹和防暴小组到北三环南边的废弃船厂。一个叫郑律的巡警因为贿赂罪被叫到那里,距现在失踪已经有四五个小时了,没有收到爆炸火灾之类的新闻报道,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刘星久久才回过神来,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他回了句“我知道了!”便挂断电话,通知各部门准备工作。
真一收起手机,看着这张被抓得皱巴巴的黑色信件,怒火涌上心头:
郑律,男,巡警,6月21凌晨收了私钱,放走了真凶,犯下贿赂罪,包庇罪。如果你还不想坐牢,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希望你于今天下午2:30分来到北三环南边的废弃船厂,与我一起探讨人类未来。
…探讨未来?别瞎说了,我一定要揪你出来!
真一来到信件中所示的地址,映入眼帘的是50多平方米的废弃工厂,门上布满了蜘蛛网,挂着几片参差不齐的烂船布,工厂墙壁长满植物,地上有不少玻璃碎片及木碎块,看似非常有破旧。
他悄悄地潜行进入,轻轻拨开门上的蜘蛛网,准备深入调查。
突然,“轰”的一声,前方的暗景变成一团火光,四周脆弱的墙壁抵挡不住那股霎那间猛烈的无形力量,纷纷倒塌,整个船厂正在往地狱下沉。
真一被爆炸的余波冲出了两三米远的草坪上,眼看着一个完整的船厂,一瞬间变成修罗的炼狱场。
他的双手被擦伤,鲜红的血液浸红了洁白的绷带,顺着手臂,一滴一滴的,落在随风飘动的碧草上,但他丝毫不觉得痛,因为心中的怒火早已把伤口上的痛觉燃烧殆尽。
“郑律!!!”
真一怒目圆睁,紧要牙关,鲜红的双手紧握成拳,狠狠地骂道:“可恶!!!来晚了!”
随着火势渐渐地消退,警笛声随即从远处响起,但为时已晚。
真一早在警方到来之际,独自动身前往人民医院。虽然进行了简单的包扎,但裂开的伤口太大,鲜血还是不停地往外流,到达医院门口时,他因失血过多导致休克,倒在了门前。在门旁值班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