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吃药了吧?”真一深呼吸一口说。
“她难道有幻觉?还是精神分裂?老年人常有的状况啊。”
“你有没有看过《犯罪心理师》这本书?里面的主人公艾西有言:幻觉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有明确的现实基础,一种纯属空穴来风。
“前一种最好理解,人曾在不同时期,把所看到的事物给扭曲了;后一种就麻烦一点,听说过多重人格吗?多重人格虽然没有得到科学家的普遍认同,不过它有一种类似的情况,叫做“DID”(身份识别障碍)。DID和虚构性幻觉的成因有些相似,都是大脑经过加工,构架出完全不存在的人或物体形象,随后强化成印刻。
“所以,我觉得幻觉的可能性,或者说是多重人格的可能性比较大。别问为什么,侦探的直觉。”
“去你的吧!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找吴婆婆的理由呢,是什么啊?”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说了什么?”
紫琪苦思了一会,说道:“嗯~她当然捉住你,然后说你的儿子…哦~”她灵光一闪,“她说七葛的儿子这几天都来过,难道你推测这几起案件的凶手是她的儿子?”
“如果她是精神分裂者那么她的儿子有可能有遗传精神分裂症,虽然几率甚少,但这个世界无奇不有,不是吗?”
“那你怎么知道她有幻觉?刚刚我们可还没有去问她呢。”
“从她昨晚捉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怀疑她出现了幻觉。而且她当时说过七葛有个儿子,你刚才听到她的话了吧?白面也没从中找到有关七葛儿子的信息,那么昨天还有这几天到过这里的这个儿子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那我们还是原地踏步啊!”
“不!也许有个人挺符合我们现在的要求。”真一轻笑道。
紫琪好奇地摆出个卖萌的表情,请示说明。
“都大人了,还卖什么萌啊!要问就直说,我又不像某人。”
“你说不说!!”紫琪伸脚欲踹。
“好好好!我说还不行嘛,武力解决可不是好idea(主意)。”
“快说!”
“我们不是一直还有个人没找到吗?”
“你的意思是…”紫琪全然明白,“吴婆婆的儿子——王羽?”
真一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轻笑,但神情紧张,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滑落,真一卸下围巾,一边小跑一边说:“就像一道证明谁真谁假的推理题。假设吴婆婆说的是真话,那么,七葛没有儿子,她所说的儿子肯定是别人。再假设吴婆婆在多重人格的前提下,误认为是她的儿子也不是不可能。
“再来,之前说的幻觉,必定是存在的。她说这几天儿子经常来探望她。再结合我们已知的王羽的状况,从第一宗案子开始,他频繁地出入宁州市与陵水市,看似乎很巧合吧,他只是来宁州市探望一下自己的母亲然后回去,但如果把这几宗肢解案联系在一起,探望母亲可以是个幌子,准确来说,他确实来过,我们发现吴婆婆的养鸡场有一条拖痕就足以证明了这一点,吴婆婆身子干瘦,连扫地都这么吃力,何况是拖一个已经晕过去的人?
“整理下来,得出的结论会是这样:王羽是凶手,他误杀了一个人…”真一转动着眼球,一道灵光闪出,“也许会是妻子!然后他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行,知道妻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他一辈子也不会觉得安心。所以他要搞奉神仪式!”
“什么鬼东西啊?你是唯心主义的?”
真一把陈旭那套说辞现学现卖,继续推断道:“接着,他要制造一具尸体。‘制造’两字非常模糊,可以理解为自己去杀一个与自己的妻子差不多的人;还可以理解为去杀一些人,拿走他们的肢体,合并成一个类似自己妻子的尸体。
“从而出现了连环肢解流血案,他已经拿到了应有的肢体,现在应该在某个角落进行着奉神仪式。”
“那他会在哪?”
“他在哪里来就要回哪里去!”真一说罢,两人跑回了公路旁,一上车,就发现车好像抛锚了,轮子也漏完了气。
“谁他妈这么有胆子搞警车啊?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真一怒道。
“我立刻叫警局派一辆车过来!”紫琪匆忙地拿出对讲机,却被真一拦下。
“你们的警车忒慢了,我有妙招!”他学着刘星的口吻说罢,拿出手机滑动了两下,放到耳边。
“喂!陈旭?”
“不是本人…”电话那头传来含糊的声音。
真一定睛细看手机片刻,又放回耳边,喊道:“本你妹啊!你那鬼声音我会听不出来?”
“呵……还有什么事啊?我可是很忙的啊…Theteacheris……”
“十万火急,借你女朋友一下!”此话一出,电话里和电话外都是同样的惊讶。
“我们现在要车,你要他女朋友干嘛?难不成他女朋友是空姐?还是国家主任啊?”紫琪着急地扯着真一的衣领道。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