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站出来的人又黑又矬,而且还穿了一身黑,如果不是因为看到她突出唇外的两排雪白的大龅牙,我还真以为这是一个大号的煤球,而且不光如此,还有厚厚的鲶鱼嘴,突鼓的金鱼眼,就数蒜头鼻子还有点人样,但奈何却还是翻鼻孔,如果硬要把她往我的梦中情人上靠,那么唯一可圈可点就是那一头长发了,不过就是稀疏了点,仔细数数应该不过一百根,用一根要红头绳系成一个马尾,飘荡在脑后,与她斗大的脑袋极不相配,远远地看去就跟地雷上的引线一样。一个人如果能长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容易,看着她的样子我都能感受到她活着的艰辛。
我看了一眼“煤球”,又看了一眼白老爷子,冷冷地一笑,脱开挎着我胳膊的那个女人,坐回到座位上。还没等我开口,白老爷子说怎么样,这回看到真人你就放心了吧,再要推辞可就过谦了。我说没错我是放心了,没想到您都快过百的人了还跟我玩这里格楞,您是觉得我傻还是我瞎,您难道是要告诉我她就白叶吗?我说着用手指着“煤球”。
白老爷子先是一愣,好像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接着却笑了起来,他并没有因为我刚才的言语不恭而生气,反而很和蔼地说你别急,我明白了,怪我,这事怪我,没有事先说清楚。我说这有什么说的清楚的,活生生的现实不就在这吗,还有什么说的,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这个就是跟我接吻的那个人。我用手一指“煤球”,继续说,她就是踮着脚也到不了我胸口,我们怎么可能站着接吻?
白老爷子并没有急着解释,听我说完后,他淡淡地说,先抛开所有的问题,你觉得你现在在哪?听他这么一问,我有些不解,说当然是在你家了,怎么难道我要是不同意,你还要对我使用武力不成?他说那倒不用,还不到时候,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现在不是在地球,你是在地球之外的地方,这一点你意识到了吗?
听白老头这么一说我才突然醒悟,的确在我上厕所的时候还是晚上,被掳来之后就变成了白天,但前后都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而且“黑白无常”的出场方式也很特别,从空气中撕开一个裂缝走出来,物理学我已经学了很多年,这种出场方式相当的不科学,但它却真实地发生了,难道是在变魔术?
见我不说话,白老爷子继续说,你现在是在离地球三光年的互莱星上。我说你说笑呢吧,我的物理虽然不是很好,但三光年的距离也是知道多少远的,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光都要走三年的距离,我不可能走几步就到了吧。白老爷子说,你不理解也难怪,只因你们对宇宙的认识还没有达到这个高度,光走三年说的是直线距离,但如果把空间卷曲起来,那么它们的距离就会变短,当空间卷曲撕裂了,距离也就变了。他说完之后,我觉得身后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什么也没有,只看到一只苍老的手悬浮在我打眼前,我吓的往后一闪身,一屁股坐在地上,马上白叶和她妹妹过来把我扶起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那只是手正是白老爷子的手,他说这样你是不是更直观了,我卷曲了你我之间的空间,所以我坐在这里,却依然可以摸到你的肩膀。我突然想到在黑白无常绑架我的时候,我欲撞树自尽却被一只手挡下,那种场景跟现在一样,难道“黑白无常”也用的这招。我说那又怎么样,就算我们技术落后,但也不能眼睛也扭曲了吧,昨天看还是美女,今天看却成了丑八怪。白老爷子笑着说,其实你们落后的不仅仅是技术,你们落后更多的是对宇宙的正确认识,虽然你们一直都在探索,但却走错了方向。我说,好啊,那我倒要听听你们的正确认识。他说,正确的认识就是即使是同一物质,在不同的空间地点有可能会显现不同的形态,这一点在地球上也很常见,比如水在温度高的时候有可能是液体或气体,在温度低的时候就会变成固体,人也是由物质组成的,在不同的星球上可能会显现不现的形态外貌,有的人差别很大,有的人差别很小,这是因人而异的。
虽然听白老爷子说的头头是道,我无力反驳,但我仍然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他。见我对他表示怀疑,他叫人取来一面镜子,放在我的面前,对我说,你可以看一下你自己的样子,是不是跟你记忆中的一样。我把头伸到镜子前面,吓了我一跳,镜子竟然是一张陌生的脸,估计现在的样子连我妈都认不出来,因为太帅了,大眼睛,双眼皮,皮肤白皙水嫩,脸型棱角分明,刚毅中透着坚强,含蓄中夹着勇猛,与我记忆中的样子完全不是同一个人,我在镜子面前捏鼻子翻眼的折腾了半天,最后确定那里面的人真的是我。
“这回你信了吧?”白老爷子对我说。
我没有回答,转脸对“煤球”说,真的是你?煤球说你难道还不信,上回在学校门口的时候,你的海绵体顶的我都喘不上气来,怎么现在看到我是不是吃伟哥都硬不起来了?我一听脸马上涨的通红,不知该说点什么好。白老爷子听了哈哈大笑,夸我有英雄气概,肯定是个热血青年。笑完之后,白老爷子说,怎么样啊,现在话都说明白了,你不会再推辞了吧?
我看了一白叶,实在是忍直视,很委婉地说我的想法跟刚才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