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操场上什么都没有,而且没灯,挺黑的,但还好今天的月亮比较圆,虽然没达到皓月千里,但三五米还是没问题的,不过就算没有月光,远处教学楼附近的那些路灯也不至于让黑乎乎的操场显得诡异。
我顺着操场的跑道一直走到操场的围墙,蹲在墙根回头看了看,白天还人声鼎沸的校园,现在却安静异常。这种静谧让我有些春心荡漾,不觉想起约好了几次都没成功的学习委员小叶子。
小叶子是我给她起的昵称,表达我与她之间的亲昵关系,不过我从来没告诉过她,只有我自己私下里这么称呼她。没告诉她的原因就是我约了她好几次都被无情拒绝,这让我觉得我对她的爱慕可能是我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而且这事也让我颜面尽失,在宿舍里夜聊没有话题的时候,总要被拎出来调笑一番,笑的最厉害就是一脸青春痘的班长王大头,我知道他也喜欢小叶了,只是羞于承认,而且学校里对于学生恋爱也是不允许的,在老师眼里这种罪过就相当于杀人放火、吸毒卖银一样,是毁前途的事情。
我的每一次表白失败最高兴的都是王大头,这样他就可以臆银小叶子之所以拒绝我是因为她在等他,从他每次的银笑的眼神里,我都看到银荡的目光。
每次小叶子拒绝我,我都觉得接下来她应该就会疏远我了,于是我也很知趣地远离她,但她却像在故意接近我,在同学面前都会主动跟我打招呼,这又让我在失望的灰烬中找到一丝残存的亮光,于是我鼓起勇气进行下一轮表白,然后又是被拒,来来回回几次之后,我的爱慕变成了愤怒:妈的,玩我。于是我不再理她,也不再对她抱有期望,心态放平和了之后,竟然没有很痛苦,没有书里写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我觉得我可能异于常人,以后会当个国家领导人或者联合国总统什么的,就像罗斯福打牌和HSD砍樱桃树那样,有些东西从少年的时候就注定了,而我也像他们一样注定成为一代伟人,保家卫国,建功立业,驰骋疆场,纵横四方,留下千古美谈。
后来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我才发现,我的那种表现并不是伟人先兆,而是心理晚熟。
虽然已经决定放弃小叶子,但却还会时不时地想她,比如现在,如果现在她能出现在我面前,我肯定愿意用任何东西做交换。想到这,我淡淡一笑,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是愚蠢。
我站起身,用手扶了扶帽子,抬头往墙外看了看,那里才是我今晚的目的。
墙外是一片树林,约有十几个足球场大小,里面有参天的大树,也有低小的灌木丛,里面偶尔也会有一些小动物,但都是无害型的。这里是这座城市仅存的一片绿化区,前些年大搞工业,大片的树木都被砍了,后来醒过味来觉得不能那么干,又开始植树造林,但人工的那些基本上都死掉了,留下的就只有这一块了。
我长出一口气,看了看墙体上那些不知是被谁挖出来的小洞,大小正好一只脚踩在上面,三五下就能爬到墙头上,而且毫不费力,即便是个女生都没有问题,每次我通过这些小洞爬墙的时候,心中都充满了无限感激。
这是哪位学长做了这么一件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大好事,根据吃水(不忘)挖-井人的感恩精神,查出来以后肯定要做几面锦旗送去。
我抠着墙上的小洞,像攀岩高手一样一步步爬到墙头。外墙的墙体上也有一些小洞,我又踩着那些小洞爬了下去,其实我是可以直接跳下去的,但那些会发出很大的声音,容易打草惊蛇,不利于我接下来的行动,严重的可能还会招来爆打。
站定之后我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只有轻轻的风声吹着树叶哗哗作响。借着月光,我顺着那条走过很多遍的小路向林子里走去。在不远处有一棵几个人都抱不过来的参天大树,它枝叶相当茂盛,像一把大伞,庇护着它下面的小草,同时也排斥着同类树木,于是它的周围很平坦,青草密集,像床一样柔软,坐着或躺着都舒服。
刚上高中那会,我在树下经常会发现装有乳白色液体的气球,颜色比较单一,透明色的居多,偶尔也有粉红或淡绿色的,它们弹性相当好,而且跟普通的气球不太一样,在它们的最底端都有一个小突起,我一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或许是情侣款的新品种气球。
那时我经常会捡一起回去,洗干净了送给王大头当气球玩,后来我们知道了那个小突起叫储精囊,恶心的王大头一星期没吃饭,我觉得挺对不起他的,因为我的无知给他的心里造成了严重的阴影,做为补偿我自费请他去网吧恶补了一些成人相关知识,与此同时,我们也发现了那棵树下的秘密,就是隔壁大学的大哥哥大姐姐会在晚上在那棵下做一些动物的原始本能的事情,如果运气好,白天的时候也能观察到。风声传出去之后,超市的望远镜短时间内销量极好,基本上都是被男生宿舍的兄弟们买掉的。
男生宿舍买望远镜的时候搞的女生宿舍异常紧张,不过后来她们发现是自己想多了,兔子怎么能吃窝边草呢,而且与保守的她们相比,还是那些大姐姐们更加韵味十足。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那棵